第八章 做个工厂族的时候3(2/3)
,不知是啥原因停的,但地址却是很偏僻,现在是一个本地人
租来开的。在新厂,我们俩个算是第一批工人,一开始只有我们俩人上班。
……
第一个月发工资了,要押800元(做满三个月才能退),就只剩三百一十多了,然后果断地
买了部MP3和几本《意林》杂志,其它的每天花点买方便面在房东家煮。
第二个月他是还账,总的还比上个月多四百,于是买了部手机,还请人下载了几十首歌曲…
十八岁那天是七月三十号,原本没有留意到的,因为生日这种事并不是重要的日子,是听到
小卖部那里的电视广播才知晓的,那时奥运会还有一星期就开幕了,想到这些,他又觉得这次
打工不同往常,然后端着碗去小卖部买一听百事可乐一边喝着一边吃着食堂打来的饭菜,简单
的度过这一天。
来这边的时候,每个工人都得到厂里发的一张草席。
早上八点上班,晚上是十一点下班,每个月休息一个晚上。像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多,从
未迟到过。但工作的乐趣随着技术的熟练逐渐失去,直到每天面对的是单价和数量。所以在后
来的几个月是寂寞的,通常下班后就走到公路上听歌,希望释放一天的劳累,因为天天坐着脚
都长变形了,令我烦躁的还有针车的声音。
他不懂听音乐,也不懂聊天,有时跑到网吧想试试下几首歌曲,可和四叔总是怀疑主机的问
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申请了一个QQ号也不懂得如何操作。
在工厂没有材料或是没有客户下单的时候,就没有班了。一个人就走去附近山上的龙眼树下
在那里常常感受到的是打工的辛酸,而不是领略。回来的时候鞋上沾满泥土,但感到自在,
因为那是一直所渴望的。然后冲洗干净,等待开饭时间,吃过饭再看看书,一天就这样度过。
天渐渐冷了,才去马路边的便利店买被子和枕头,对我来说这样的花费都是极少的。一双七
块钱的托鞋能穿半年,而且大部分时间都穿着上班,倆条裤子五十元也能穿一年,袜子也还没
有开始买。要知道刚来的那一个月,连衣服都没有换的,常常是穿外衣的时候洗里面的一件,
穿里面那件的时候洗外衣,而在南安那算是热天了。所以有工人在厂里的时候,常是晚上洗,
而第二天无论干没干都必须穿。
冬天那几个月,脸被针车油贱到弄花了,手也冷开了口,是一盒香皂才恢复。
之前没有喝过
二元以上的饮料,也从没有想过去馆子吃顿饭。最艰苦的时候,希望天天都能上班,那时他还
不知道什么是节俭?什么是合理安排自己的工钱?坦白说就是不懂花钱,舍不得花钱,只会节
约。
之后上班就不想说话了,有时还有想请假休息两天的想法。
不知道思念一个人危害有多大,竟吃不下睡不好,还多次梦见她。
瘦了,脚变形了,天天低头看针线背也弯了,我并不太在意这些,因为那时已经有音乐书本
在身边了。
穿针引线、断线、上线,这是无聊的的工作片刻,我开始问自己是否要一直下去,可有心无
力,也没有身份证让我去另一家稍好的工厂发展,每天就只能勉强做下去。
奥运会开幕式那天仍需加班,真是扫兴,工人们反抗才特殊放假一晚。而闭幕那天晚上只能
请假,然后到街上蹲着看了。
后来我开始变得伤感多愁。
快零点了,我仍走在异乡的公路上,穿着拖鞋,听着思乡的歌。
走着走着,我坐了下来,在一个公交站点,因为我想起了家人。
我开始害怕这样的生活
我知道我是因为贫困才来到这里打工的,可现在我不想上班,好想忘记每天重复的工作程序
汽车从我面前经过时都会撩起我的回忆,回忆到学校看见主任哈飞路宝时一味的暗自赞赏,
诸不知从我面前经过的有奥迪也有奥拓。难道我是喜欢这些么?我连自行车都不会驶。
想想也就算了,继续想起家人,我感到孤单极了,每一首陈星的歌听起都有想哭的感觉。我
恨自己太没定力,恨自己不能将就任何一种工作。但不重要了,还不如写下来,那样就知道自
己有多糟了。天亮后应当迅速起来洗脸上班,而不是抱怨。
也许超过两块钱的饮料更好喝,馆
子里面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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