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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并没有卫濯所预想的那般高,就像正常火车一样,只是一步台阶的高度,卫濯大力蹬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差点儿崴了脚。
他刚站稳身体,身后传来一人的痛呼。
大学生正摔在地上哎呀叫疼。
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异常。
卫濯拉起大学生,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们正站在水泥地的站台上面,前面是楼梯,往下延伸至黑洞洞的隧道,栏杆上方毛笔大字“出站口”,身后是空落落的铁轨,没有列车,没有旅客,更没有乘务员,仿佛他俩是凭空出现一样,而这里也只是一个普通旧火车站一样。
卫濯捏了捏食指,刚刚着急逃命,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只有那张错误的车票和裤兜里冰冰凉凉的手机,他掏出来看了看,满格电,零信号,废铁一块。
大学生欲哭无泪的声音响起:“哥,这……这啥情况啊?”
卫濯扭头看他,刚刚小命都差点丢了,这货居然还能把相机带出来了。
不过就带了个相机,有用的东西是一点没有,他好像也意识到这点此刻他脖子上挂着相机站那儿像根风雨中飘摇的倒霉树苗苗。
“先走吧。”卫濯出声,“去那边看看。”说着抬脚往楼梯方向走。
大学生苦兮兮地跟上,心中苦涩:“大哥,你咋这淡定,小弟接受无能啊!”
一开始隧道内还有点光,明明灭灭的白炽灯,可走了几分钟还是不见出口,而且灯也越来越少。
卫濯觉得不太妙,低低出声叮嘱:“你跟紧点。”
大学生瑟瑟发抖,他老早就想说了,感觉有什么东西脚尖贴他脚后跟,毛毛的。
突然,隧道的灯全灭了。
大学生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声音梗在喉咙里。
一紧张,把卫濯跟丢了,他登时想甩自己一巴掌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拿起相机,打开闪光灯,咔嚓朝自己面前拍了一张,短暂白光闪过。
边拍边夸自己可真机智,借助这点光,说不定可以看见卫濯的方向,再不济,卫濯看见光了也会过来。
可往常运作良好的闪光灯今天却只照亮了几公分距离,就好像……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似的。
大学生感觉头皮有点发紧,手不由自主打开了相册,最新的一张照片显示,一个人形轮廓的东西与自己贴的极近,双臂伸向自己,遮住了他的眼睛。
人在面对危机时往往会反应不过来,更何况对方已经脸贴脸,像被烫焦熔化的手臂箍住了他的脑袋。
卫濯走了一会儿,感觉到身后空落落的,他仔细听了听,有什么落地的闷响,试探地朝后摸索了一下,大学生已经不见了。
卫濯谨慎地没有出声,思索了一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摁亮屏幕,调出手电筒。
暗淡的光照亮附近,卫濯朝刚刚发出响动的地方靠近。
先是穿着运动鞋的脚,后是侧靠在隧道壁的肩背,再往上……再往上就没有东西了。
卫濯举着手机,指甲嵌进掌心,他轻轻呼吸着,强迫自己冷静,转身从尸体旁捡起了一个染血的相机。
相机屏幕还亮着,卫濯一眼就看见了那张照片。
遮人眼的鬼……
他思索着,应该是完全停电那会,自己和大学生都被遮眼了。
但是为什么死的的是大学生,而自己却没事呢?到底有什么不同?
卫濯咬着牙,加快脚步奔跑起来,手电的光随之晃动,身侧,一缕黑影一闪而逝。
尽管黑影闪避得很快,卫濯还是捕捉到了一声极短促的惨叫。
像是被烫到一般。
随着那一声惨叫,空气里烧焦的味道越来越浓,刚开始只是微不可查,最后浓烈到呛鼻。
卫濯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抚过脚腕,他毫不犹豫,直接跳了一步。
那东西没绊住人,气急败坏,直接嘶嚎出声,瞬间,卫濯感觉被包围。
有东西冲到面前,卫濯看清了,是一个烧焦的人,这么说也不准确,他一半的身躯已经碳化,另一半却像是脂肪熔化般耷拉着。
卫濯侧了侧身,准备用肩膀撞过去。
那东西倒像是没想到卫濯这么莽夫,没刹住车,一头撞进卫濯身前的电筒光里,瞬间惨叫着四分五裂,鲜血肉块飞溅。
那死状着实不太雅观,卫濯黑沉着脸,跑的更快了。
这隧道实在是太长了,卫濯感觉自己的胸腔喉咙一片血腥气,在他快要认命的时候,终于,一道微弱的光期期艾艾地亮起。
还没等他高兴,手机噔得响起提示音,电量不足,5秒后关机。
卫濯瞪大眼睛,最后一秒,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清脆的铃声刚响便断掉。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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