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饱饭(2/3)
子，只是觉得她有一双大眼睛，只是布满血丝还有些发黄。
“不算好看”他在心里评价着“不应该啊，这块的人多少我能混个脸熟。”但这件事并没有让这趟车程有什么变化，他一如往常的把一车的人送到了地点，他儿子告诉过他这样他算是“往城市里输送劳动力”，说得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工作一样。
等人都陆陆续续下了车，老张也下来活动一下僵硬的关节，又点上一支烟，但是打火机怎么也打不出火，甩了几下也没用。他抬头想找人借个火，却又看到了那个沉默的年轻女人，那女人定定的看着他欲言又止。老张这才看清了女人的长相，才发现这可能只是个女孩，好像跟自己儿子一般大，有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蜡黄的脸色和稻草一样的头发。
“你有啥事嘛？”老张疑惑着问了一句。
“打……打工……”女孩好像有些扭捏。
老张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女孩的意思又问到：“那你去找工嘛，我这也不要人。”可能感受到老张语气里的不耐烦，女孩又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双手局促的揉捏着行李袋，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老张被弄得有些尴尬，猜到女孩大概是第一次出来打工的孩子。但是这样年纪的孩子出来一般也都是跟着亲戚朋友一起，极少见到有独自一人匆匆出来的。“那你有没得亲人一起，说要去哪里打工嘛。”
老张又问了一句“你爹爹娘娘呢？”但是紧接着发觉自己问错了话。
女孩子顿了一下，细声道：“不在了。都不在了。”
老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女孩却有些主动了：“师傅，我肯吃苦，肯做事的。去工地干活也有力气的。”
老张无奈的干笑了一声：“哪有女娃娃一个人去工地的嘛，再说，这市里那有什么工地嘛。”他抓了抓头，好像有了什么好点子。“娃娃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要人的，包你吃包你住。看你也莫得什么钱租房子嘛。”
一间有些破旧的小饭店，老板娘拿着一把大蒲扇驱赶着恼人的苍蝇，即使吊扇呼呼作响，后厨的火气还是冲的她有些燥热。她能感觉到有几缕头发黏在脑门上，怎么也抹不到一边去。正当她想骂两句脏话发泄一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店门外响起。
“老板娘！”随即一个中年男人咬着一根没点着的烟嬉皮笑脸的走进店里，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些憔悴的女孩子。
“哟！老…张叔。”老板娘也笑出了一排黄牙，随手从货架上拿了一瓶啤酒，几步坐在老张旁边，看了一眼他嘴上没点着的烟，又从围裙里摸出个打火机。“这是带着你哪个亲戚家的姑娘我怎么没见过呢。”
“嘿，你这话说的。”老张接过打火机点上烟，猛嘬了一口，又把打火机放在桌子上。“我这不是知道你这缺人吗，给你带来一个帮手么。是吧，那个…那个娣儿？”老张一边嬉笑着一边推出一张凳子招呼着让小蝶坐下。
“呀，看着就是个老实姑娘。”老板娘上下打量着小蝶，又盯着小蝶有些粗糙的手说道。“张叔，你放心，我这虽然开不了几个钱给她，但是保准能给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养的就像你一样啊？”老张一边调笑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仰脖喝了个干干净净。“强子呢？炒什么菜呢，这个香啊！”
“老公！”老板娘一边给老张又倒上一杯，一边冲后厨喊了一声。
“唉！我张叔来了啊！”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大男人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走了出来，看起来就给人一种憨厚踏实的感觉，一咧嘴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张叔今天想吃点啥，随便点，我请客！”
“你可算了吧，上次我来吃饭你就不收，这次你还请！”老张麻利的又倒上一杯酒，放在自己对面，示意强子坐下。“这上次我来，你们俩不是说老是忙不过来吗，你看，她行不行？”
“行行行，张叔介绍的怎么不行。”强子喝了小半杯啤酒。“不过我这活就是杂一些，切菜扫地洗碗啥都要干点。不过咱们这包吃包喝，吃喝上肯定亏待不了咱们这个妹子。”说完强子转脸看着老板娘，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老板娘笑着附和道：“那是肯定的。那个什么，老公，快去炒个青椒炒蛋，在炒个回锅肉。那个？娣儿？你想吃啥，跟嫂子说。”
“蝶儿……我叫小蝶。”小蝶支支吾吾好像说不清楚，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还做出什么反应好。但是闻着饭店里飘荡的饭菜香味，只觉得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喉咙不断有口水冒出来，又被她咽下去。
“行啦行啦，我把人交给你们了啊，饭我就不吃了，我这还着急回去有事呢。”老张拿起剩下的半瓶啤酒随意的插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又顺手把桌上的打火机也一起放在口袋里。跟老板娘又客气了一阵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老张走远，小蝶又开始坐立不安，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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