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归处·前尘一梦(1/3)
终于回来了，我病好了，才能把这篇文章修改好。另外，后面我会在其他地方发布我病好之后修改的版本。
冷水刺骨，我很希望自己的意识可以就此模糊，但是莫法和梨灯的死亡却历历在目，一直让我保持着清醒。我并不知道到底应该去责怪谁，是怪张海羽交出了地图，还是责怪我过于懦弱。我已经不在乎我自己的死活了，然而假如我在这个时间死了，我一定是一个非常不称职的家老，莫法他们的死也是毫无意义。唯一能弥补我们过错的方法，只有在坚持走下去，走到不得不去死为止。
突然这个昏暗的水池边，那里的门缝里透出来一道光，门开了，进来的人是张海羽。他进门，盯着门口的室内温度计看了一眼，上面的温度就是零度，但是水池里是放了盐，所以没有结冰。他转过身看向我，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蛊毒的和冻出来的两种疼痛好像在相互冲突又相互抵消的，但是只过去半个小时，逐渐虚弱的只是我自己。
他也只能站在那里不声不响，我们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我说：“你把地图交出去了，我们得快点动身去桃源，赶在万和前面。“
“你得先好起来。”
“张海羽，你是一个自私的人。”说着，我还是不由得开始责备起他。
他好像是听得懂我在指什么事情，皱了皱眉，道：“我不把那东西交出去，死的不仅是他们，还有你。”
我一时还没找到反驳的话语，只能说：“那我死了便死了，一了百了。“
“那你知道你会这么死吗？”他情绪突然就激动起来，“是被活活烧死，还是把你身上一片又一片的肉都割下来，还是说，你根本连死都死不成！”
“总不会到最后，我连你尸体都找不回来……”
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你放心好了，就算把那张地图交出去，我们一样有办法阻止他们。”
我默认了他说的话，但是此刻意识却真的开始模糊了。
“海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听见他叫我的声音。我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水池里面。但是张海羽也在，一直紧紧抱着我。
“我觉得我撑不下去了。”这时，我甚至感觉到我的四肢都开始慢慢僵硬，周围越来越冷，体温一定也在不断下降，还有体内的蛊毒，依然在不断冲击我的五脏六腑。
“别说这些。”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又把我拥的更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有一只鬼，其实他刚变成鬼没多久，但是他不想投胎，因为生前出了车祸，死得不甘心，所以他变成鬼之后在外面到处飘着，想找到他之前喜欢的那个女孩。”
“他找到没啊？”
“找到了呀，他一直跟着那个女孩。但是有一天他发现那个女孩回家的时候，在一条没有什么人的路上被三个凶神恶煞的黑社会拦住了。女孩很害怕，所以那个鬼跑上去就扇了那三个黑社会一人一巴掌。那三个人呢欺软怕硬，以为肯定是中了什么邪，马上就被吓跑了。”
“你这什么故事啊这么烂，老井教你讲的吧。”我声音很小，他凑到我嘴边来听我在说什么。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说：“我是说，即使我们变成一人一鬼，也不会分开。”
“说什么呢？”我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里的悲喜，想摆脱他的这个话题，便说，“你别这么肉麻，我不习惯。”
“再坚持两个小时。”
离开的时候，外面还是在下雪，但已经不是很大。灵堂已经布置好了。
我再一次陷入了那种既是悲伤又是愤怒的情绪之中。
若问世间苦楚，听闻多是悲厄。
淋着雪，我还是出去转了圈，走到后山的时候，我对莫凡说：“在这里立一块碑吧，以后每走一个人，就把那个人的名字刻上去。”
纸钱从莫家和上官家门前，一路散到了灵台。可笑的年初三，不见红色的灯笼窗花，却是梁上的白绫和半空的黄纸。梨灯的直系亲属只有我一个，按理我应该守孝三日，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我跪在灵堂前，一字一句清楚解释说：“是我不孝，不能在这里守着了。没有更多的时间容我再拖延更多天前往桃源。小女特来谢罪。等到他日，我找到结果和真相归来，一定会血刃万和的每一个人。”
眼前又是那天他们死在我面前的样子，此刻又是触景生情，我还是哭了。“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大家，等到事成之后，我会辞去家老一职，以此谢罪。”
莫凡又在一边说道：“家老，爷爷一定是觉得印十一交给你他们才会放心，你不用这样，他们会理解的。”
“皇天在上，我张海印发誓我今后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会辜负他们。”我深深地磕了个头，“明天我就要出发，希望列祖列宗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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