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十六楼到了。”门刚打开，李妮就看见所长李彩桦就站在电梯外面。“李妮，刚好要找你，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李彩桦对李妮说道，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在这里等她。李妮心想完了，今天李所亲自抓包，这个月的满勤奖要泡汤了。
十六楼整层都是二所的办公区域。李妮在大办公室1616，相邻的1617就是所长办公室。李妮来设计院工作两年，大多做一些辅助的工作，不需要向所长汇报，因此到李所的办公室机会不多。设计院所长以上中层领导可以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所总工也是所领导，但为了方便工作过程中和设计人员沟通，就在大办公室里隔出一个相对独立空间做总工室。
所长办公室不大，和李妮的小窝差不多，放下一张桌子，一套布艺沙发，还有两个装满了规范和文件夹的大文件柜，就差不多了。进去后，李所关上门，让李妮在沙发坐下，从旁边的饮水机装了一杯水递给李妮。李妮多少有些紧张，观察李所的神情，估摸着多云间阴，凶多吉少。必须要在李所开口之前找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才行。
李妮注意到沙发正对的墙上挂着一个相框，是一张艺术照。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女孩，一袭红色长裙正回首顾盼，美目撩人。
“李所，你好美啊。”李妮赞叹道。“那是年轻时候啦，现在老了。”李彩桦笑道。“你一点都不老啊，根本看不出。”李妮也没想过这话能脱口而出，马屁成份显著。即使闻出是个屁，那也是香的。每个女人都渴望得到别人的欣赏，哪怕是对方也是女人。一般女人承认自己老的时候，往往是对自己当下的容貌有足够自信。实际上，李彩桦配得上这样的自信，相比照片里的女孩，外貌确实变化不大，更多了一分成熟知性的美。
李彩桦笑着说道：“那时候我在练舞蹈，一个朋友帮我拍的。”李妮没想到平时一脸严肃的李所年轻的时候是练舞蹈的，难怪身材保持得那么好，举手投足间显得那么优雅。
李妮眼前的李所，是一个三十多岁标准的职业女性，至今仍未婚。一头飘柔的长发披在身上的米黄色小西装上，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玲珑成熟的身体，别说男人看见了会被吸引，连李妮也不例外。
不过李彩桦能在二十多岁就坐上了所长的位置，是有她过人之处的，是设计院出了名的工作狂。曾传言说，李彩桦拼命起来，曾有过连续加班一个星期不睡觉，听起来夸张不可信。但在她带领下，这两年二所的成绩的确超过了一所。李妮心想：“以后如果我能像李所一样就好了。”
话题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李妮担心挨训的心情稍微放松下来。“今天我叫你来，主要是告诉你一件事。”李彩桦说道，“你的工作准备调整，你要做好准备。”“什么？”李妮没反应过来，李所并不是因为她迟到而叫她进来办公室的。“我要你做48号地块项目负责人。”李彩桦说道。“啊？”李妮还没回过神来，问道：“项目负责人不是小静吗？”“你还不知道？”李彩桦反问道。“知道什么？”李妮一脸茫然。“小静昨晚猝死了。”李彩桦说道。
“小静她死了？”李妮听到了令人窒息的回答。死亡对李妮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她没有经历过熟悉的人突然死去。“不可能，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死呢？”李妮喃喃说道。
小静和李妮除了同事关系，还是很好的朋友。两人同一年毕业来到设计院工作，刚好都分配到二所。
“人生无常，珍惜当下。”李彩桦感叹道，“这段时间小静工作都不在状态。”听李所的意思，小静的死另有所指。
“昨晚，小静是在所里……？”李妮想起早上看到的救护车。“嗯。早上有同事过来的时候，看到小静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开始还以为小静加班太累睡着了，过去喊她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赶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医生来检查之后，说夜里小静就走了。现在应该送去殡仪馆了吧。”
李妮忍不住眼泪一下子出来了。“那混……小刚知道这事吗？”李妮问道。“可能不知道吧，他休婚假了。”李彩桦说道，“毕竟人家新婚，说这个事不吉利。没必要特地通知他吧。”
“不吉利？”李妮冷笑道，“谁会挑七月十四这天结婚，真是好日子！”李妮因为小静的关系是不会去参加小刚婚礼的。小静和小刚是一对恋人，在一个月前小刚突然提出分手。小刚始乱终弃，这是一个妥妥的渣男，李妮心里别提有多厌恶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小静竟然去参加那个混蛋的婚礼！昨天应该是小静最难过的一天，李妮心想如果昨晚陪着小静，小静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呢？
看到李妮伤心落泪，李彩桦递给李妮一张纸巾，安慰道：“人生无常，你也不要太难过。调整好心态，好好工作吧。”“我怕做不好。”李妮说道。“我对你有信心。”李彩桦说道：“小静有些工作是你帮她做的吧，她那么忙，怎么可能做得了那么多事。你为朋友做事不贪功，这很好。再说，也不完全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和黄总工商量过了，她也同意。”李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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