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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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的战火席卷整个巍巍的皇宫,本在宫中苛尽其守的宫人们吓得四处逃窜。蔺初昙趴在地上抱着冰凉尸体的皇兄雨点般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身…
“不要!”蔺初昙从床上坐立起来,沉重的头脑让她不清楚方才是梦境还是如今正在发生的一切。原本在殿外的宫女听到声响便赶了进来看到小姐惊魂未定的面容,猜想定是做了噩梦。
“我没事了,下去吧。”蔺初昙浅浅微笑着遣去了她们,双手含在胸口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快要将她逼进痛苦的囚牢。这所有的一切不能忘记,而当初发生的一切或许与这宫中的人脱不开干系,她要做的就是潜在这不为人知的暗处将罪者一一举出,只求一个公道以及填补那心中的遗憾。
新王登基,皇袍加冕。
在众官的注视下陈喻披着那宫匠妙手生花连着好几个夜赶制出的精美华服,一步一步的走向这台阶的最高处。编钟悠远的声音仿佛自另一种时空传来,穿过重臣们金贵的耳膜,颤颤的聆听着这新王的话语。陈喻像天生带有帝王威严的气质,只是立在上边便足以证明这不尽不绝的天地是他的归属物。此刻没有比他还要耀眼的存在,即使是悬在苍穹之上的中日也要退却一番。
由于宫中女眷是不得参加这种加冕仪式的,所以陈喻早早便安排蔺初昙至角楼上最佳观看点处遥遥相望。就在这瞩目的一刻,他与她对上了目光。短暂的相望犹如千年的呼喊,带来的是无边无际的缠绵。曾几何时,蔺初昙也想像过皇兄那样站在最高处接受众人崇敬目光的洗礼,而如今一切都只能是春秋一场梦。
蔺初昙转下角楼,趁着这浩浩荡荡的的宫礼陈喻无暇顾及,她要去这黑暗之地寻找真相!
犹记得那一日宫中莫明失火,原因不明。蔺初昙记得皇兄给她讲过这宫中“走火”的处置事宜,森严而紧密的机构是不可能控制不了火势的!想到这她越走越急,顺着宫墙绕过皇家军队转至拐角处钻进还未被修缮的宫宇之中。
陈帝一统各国又因病去世,陈喻新帝登基忙于各项事宜便无暇打理这废弃的宫殿。蔺初昙刚一接近这黑黢黢毁做一团曾经辉煌绚烂的宫殿,心里感伤无限。绕了一圈竟没发现任何可能起疑的地方,秀丽的眉毛在她的额间微凑,一种哀婉的气质淡淡的散开。
再一转身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物挡住了视线,向上瞟去竟是一双宛如清水般婉约有如太阳般热烈的眼睛,不禁吓了一大跳。男人巨大的手掌几乎在蔺初昙快要叫出声来的时刻不约而同的捂住她的唇,拦腰转身低伏在墙角一隅。皇家军整齐的脚步踏入这一方,因为嘴被宽大的手捂住蔺初昙只能换个法子死死咬住男人的手,期待他能松开这样她就能够发出声来让皇家军看到。
届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至军队前,冷漠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更显的阴沉。陈喻负手望着旧地,一种欲望的野火在眼中肆意狂烧。
“人呢?”陈喻冷冷道,不带有一丝情感。
“启禀陛下,还未找到。”领队的头回答道。
再压不住胸口的怒气陈喻拔出随身携带的剑,一剑砍断了首领的手臂,瞬时飞出了数米远殷红的血水如同泉般吐露出来。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吓得蔺初昙瑟瑟发抖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背后的男人明显察觉到她的恐惧而方才还在咬着她的齿渐渐松却了。
“若以后谁再胆敢失职,断的可就不是一只手了!”语毕收回剑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首领疼痛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这剜心的疼痛怕是一生铭记。底下的队伍中所有人立刻将其送往太医院。陈弭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捂在蔺初昙唇上的手。而她还在怔怔定在原地,紧紧握着陈弭的手臂不敢松懈仿佛这世上唯一的救命之草。从未见过如此残暴冷血的陈喻,她的心中惶恐不安。那首领的手臂之所以离了他身子与她有着不可开脱的干系,否则陈喻怎会大发雷霆,想到这里蔺初昙自责起来泪滴如珍珠般划过精致的脸庞。
“喂!你别哭啊!我可没哄过女人!”身后的少年不知所措地叫了起来,握着她臂膀的蔺初昙忽然使足了气力,陈弭劲有些疼痛面部表情呲牙咧嘴了起来。
“喂!”这一声过后蔺初昙恍然大悟的松开了这男子的臂膀,畏畏不定地站起来仿佛那无根无依的水中浮萍。
蔺初昙这才看清了眼前的男子,身穿普通白纱衣,却遮不住身上的贵族气息。头发随意的挽起,带有一种扑朔迷离的风采,双眉间犹如风中柳絮般潇洒,眸间又如同阳光一般的热烈。强烈的与这麻木宫闱中众人的反差,说他是不入凡尘的仙人也不为过。
蔺初昙忙折过脸去,急着就要回去。没走几步一个有力的掌就将她拉住,“等一下!”
蔺初昙难以置信的回过身,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唇启,“今日之事不得告诉旁人,否则你我都在黄泉之下相遇。”她不由怔了一下,虽不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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