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子多情騷俠客(1/5)
本故事發生於元末,杭州城內一酒家座無虛席。
華燈初上。照著眾食客面向著一位少女,正在獨奏琵琶,琵琶聲宛轉起伏,如訴如泣。
那少女二八年華,長得五官細緻秀麗,膚白非常,身段均勻,纖纖玉手抱著琵琶顯得更加腰肢纖細,弱不禁風。
一曲既盡,少女向眾人行禮討賞。突然其中一桌上有人大聲道:「來唱首好聽點的!」
那大叫的是個滿身酒氣的漢子,她認得他是個城中潑皮無賴,平日專好惹事生非,同桌的都是一堆流氓,當下不敢得罪,祇好上前蹙眉低聲道:「幾位大哥,小女子今晚上嗓門兒不太好,唱得不好勿怪罪。」聲音嬌嫩好聽,衹是仍有些北方口音。
當即玉手輕翻,伴著琵琶唱起「琵琶詞」來。歌聲哀怨銷魂。
唱得一段,唱到「側門聽門前過馬,和淚看簾外飛花」聲調忽然變得帶點沙啞哽咽,不禁猛烈咳嗽起來。
那潑皮伸手作勢輕拍她背心,叫嚷道:「哎喲,小美人兒保重身子,別唱了。來陪哥兒們喝酒!」說著便來拉她玉手。另外一人便要來拉扯她衣袖。
少女臉露驚惶之色,掙扎著要脫身。幾個潑皮漢子已起身將她團團圍住,一手搶去她手上琵琶,哈哈大笑著喧嘩不已。
酒家內人客嘩然側目,祇是對方仗著人多,平日慣常調戲這歌女,嘴巴上吃吃豆腐便適可而止,見慣不怪,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正是合該有事,這晚幾個人喝醉酒,仗著七分酒意,大著膽子,竟然把她按坐下來,便要動手動腳,嚇得那少女面無人色,一面雙手忙不迭推擋來犯,同時哀然求饒道:「不要‧‧請不要這樣!住手!我要走了!放開我‧‧放開我‧‧‧‧」已是哀鳴哭泣起來。那哀怨的眼光我見猶憐,奈何眾流氓連酒保忙趕來陪笑相勸,都被一手推開。他們那兇神惡剎的樣子,令在座中眾男子漢都慚愧地避面不敢直視。
「住手!」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一位英俊不凡的少年公子進入店門,那公子錦衣華服,氣度不凡,就在那裡一站住便有一股非同小可的氣勢逼人而來。眾人細看他若莫十八、九歲,劍眉星目,俊白的臉上鼻樑挺直,虎背熊腰,神氣已極;都不禁讚一句「好一個美男子」,卻又暗地裡為他擔心。
那富家公子喝道:「放開她,統統給我滾出來!」
醉漢大叫道:「給我打!」
幾個流氓衝上前去,掄起拳頭便往那公子臉上招呼。祗聽得一聲怒啍,眾人眼前一花,不知如何,那幾個流氓已飛出大門,仆倒在街上慘叫呻吟,爬不起來。
那公子趁勢搶上幾步,那醉漢仍未及反應,已被抓住雙臂,衹聽得一聲「脫手!」,雙臂劇痛得慘叫一聲,被一股大力提起,騰雲駕霧般被摔到店外。
眾人嘩叫著爭相走避。酒保掌櫃阻擋不住,欲哭無淚。
那公子摻扶住那臉色慘白,幾乎昏倒的少女,說道:「姑娘妳還好吧?」突然放開她身子,一轉身旋風似的踢出雙腿,眾流氓慘叫著被踢倒四處,撞得桌椅翻倒一地。
那公子動作快若閃電,回身還是接住那少女搖搖欲墜的身子。原來眾流氓欲一擁而上偷襲,那知那公子好像背上長了眼睛,瞧也不瞧便把他們踢翻了一地。當時不敢再鬥,抱頭鼠竄四散。
那少女定過神來,粉面臊紅,便要掙開,那公子適時也醒覺自己無禮,俊面一紅,忙放開她。撿起她那個琵琶遞過去,微笑道:「這琵琶很不錯,看來是件家傳古物珍品。」
少女妙目泛光,接過琵琶,輕聲道:「謝謝公子爺仗義相助,小女子銘感於心。」說著便要歛衽行禮。那知稍作用力,又復猛烈咳嗽起來,忙以素手捂面。
「姑娘應該是感染風寒,還須往大夫處看病抓藥治理方為妥當。」那公子說時一臉誠懇,關懷之情深切表露。
那少女搖搖頭淒然道:「實不相瞞,小女子身無長物,全副家當就衹賸下此祖傳琵琶,因係先母遺物,不敢變賣。苦命女子流落異鄉賣唱討生活,少不免委曲求全、忍辱偷生。原本待多掙幾個錢便去看病‧‧‧奈何我雖淪落,畢竟祖上亦書香門第,豈肯當眾受此大辱‧‧‧」說著環顧四週一片狼藉,酒保掌櫃怯站在旁。心想今日之事後,再也無可能在此賣唱,兼且愧對他人,不禁悲從中來,掉下一串珠淚。
「這個容易解決。」那公子取出一疊鈔票,招呼掌櫃過來,說道:「這裏一切打壞損失,並所有食客消費,都算到我頭上便是。這裏一百兩至元寶鈔,請點算看夠不夠扺數?」
掌櫃喜出望外,忙不迭哈腰點頭接過,一看果真是最保值的至元寶鈔,足一百兩之數,登時感激萬分,說道:「多謝公子爺高義,原來不消一百兩,但是‧‧‧祇是出了事情,雖無死傷,待會官家來查,亦要打點一下。還望公子見諒。」原來他早巳命人通報官家,一直擔心有人打壞東西不顧而去,難向東主交待,現在終於放下心頭大石。
那少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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