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婢女冬柔(1/2)
「沒事。春麗妳不用管我。自去回房休息吧。」打犮了眼神幽怨的春麗。我沉思現在睡醒了,反正不能再入睡,乾脆再起床繼續看下去。
我馬上起床以火熠子點亮一盞小油燈,從枕底摸出那本書。這套自傳全集有數十卷之多,洋洋數十萬字,內容從先祖南宮公小時寫至百年歸老。我看了幾本,才說到他到雲南救張教主這一段。這麼長篇的自傳,也不知先祖南宮公如何寫成的。據說是他歸隱後閉門思過,集中精力几十年著成。百年來不知道已經過多少人重新抄寫潤筆,現在這個版本已經又有十多年歷史了;從發黃易破的紙張來看,肯定年代久遠。
我翻到就寢前正在看的那一段。說來慚愧,原來南宮公描寫他失陷在蒙古王府的這一段時間,並非我夢中如斯香艷激情的,一切細節本是我的春夢想像。原文祇有一小段:「彼韃子狡詐,酒菜中加淫藥,誤服後幸得迎兒相救,唯是夜與二女亂於一室。思之愧對賢妻。」
想到夢中情節,我面上微紅發燒,連忙收斂心神,繼續看下去。
南宮公接下來的故事大意是如此記載的:
過了兩天,迎兒喜孜孜地進房來。
「少爺。」迎兒道:「張教主邀請你往花園相見。」
南宮公自然是去了。到了那裡,張教主摒退左右,與南宮公單獨相處談話,便連郡主也祇遠遠坐於涼亭靜靜等候。
這段談話內容不太重要,祇是一些別來話舊,又感謝南宮公在杭州仗義相助之恩;試想在蒙古高手暗中監視下,還能談些甚麼大事。可是南宮公形容相見的心情,卻是有些古怪難明:「張兄弟丰神俊美,非潘安莫能及,言笑之間,眼神流盼,神釆飛揚,我倆相談甚歡,稱兄道弟,實相逢恨晚。話別依依不捨,郡主竟有慍色。」
我心想:「我無親兄弟,從小至今,未曾遇過好友或如此好兄弟。實在不明白當時南宮公的心情。『郡主竟有慍色』又是為何呢?是因為冷落了她嗎?難怪我平常跟柔兒多談了幾句,春麗便顯得很不高興。一定是我把她冷落在旁之故。」想起春麗,一段往事不禁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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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庭院牆內,一隻小蔴雀正在地上一跳一跳地覓食,冷不防一隻小花貓早已在草叢中覷覦良久,小花貓瞧準機會,一躍而起,便要撲向小鳥兒。
突然旁邊房子裏一扇窗户微開,有人冷叱一聲,一粒紙屑激射而至,竟然發出「嘶嘶」破空之聲,打中小花貓。小花貓受驚撲空,小蔴雀亦同時撲翅而起,
剛巧衝向遠處後園一位盈盈步至的少女。少女雙手捧盆、不慌不忙地把上身向後一仰、滴溜溜一個美妙之極的轉身,閃避驚飛而去的蔴雀,盆上茶壺茶具竟像是穩粘在一起的,連一個杯子都沒有倒下。少女輕吁一口氣,美艷的臉蛋兒神情輕鬆下來,碎步緩緩地行至這房子一個房間門前,輕敲房門說道:「公子,春麗來給您奉茶來了。」
房門打開,一位少年公子站在春麗面前,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春麗身材較嬌小,要仰望他才能看得到他的臉容。温柔的眼神、挺直的鼻樑,俊朗而充滿自信的他,那是多麼迷人的英俊公子爺;每當見面,她的心房都如小鹿亂撞,不能自巳。他從小便是她的小主人,南宮世家的少爺南宮文俊。她感覺他愈來愈變得高不可攀,單獨面對面的時候,她會緊張得窒息,忍不住輕輕喘氣。
春麗成熟豐腴的胸脯嬌喘起伏、盈握的纖腰苗條動人,南宮文俊瞧得心中砰然心動,耳根發熱,不敢直視。
春麗蓮步姍姍進入房門口,一陣女孩兒幽香飄過,嬌軀在南宮文俊旁邊輕輕擦過,令他不禁心中一盪。他猶豫着沒有關上房門。
春麗放下杯盞,低頭侍立一旁。
南宮文俊輕咳道:「我想找柔兒陪我讀書,麻煩麗兒幫忙找她。」
春麗羞赧地低聲說道:「少爺,可是麗兒做錯了什麼事?您為甚麼好像……很不喜歡我……留下來陪您?」
「妳別問了,快去!」南宮文俊急催。她是多麼要命的迷人奪魄,他怎麽說得出口。他怕她再多留一刻,自己便會失控。
他避開面,不敢看着春麗奪門而出,他怕看她流淚。他知道她的眼淚巳經奪眶而出,那張梨花帶雨的粉臉,一定會讓他心碎失控。
宅心仁厚的他,根本連一隻小鳥也不忍心看到它死亡,更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她又怎會明白他的心?
他巳經傷害了一個心愛的女子,他日夜都在悔恨、飽受良心責備煎熬……。
「人生若只如初見……」我低声輕嘆,感触良多。
正在思量這事時,我突然心中一動,手一揚,一縷指風從我手指間彈出,冷風過處,油燈裡那小火馬上熄滅,一切又回到黑暗。
「是她?」我心裡一怔。那是柔兒的腳步聲,那麼熟悉、那麼輕柔碎步,但我遠遠地已聽到了那雨點瘋狂打在油紙傘上的綿密細響。在如此暴雨中,她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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