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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想着,这眼泪就掉下来了。”
来不及思索今日沈佑义为何这么反常,容霜立刻先想了个理由解释着。
觉予曾经有一个非常恩爱的夫人,但那夫人身体不好,早早便去了。那个时候为了查清事情经过,她便特意伪造了一份与夫人早年经历非常像的凄惨身世。后来成功被觉予收留,才有机会查到了当时的情况。
之后她想接近沈佑义,于是便又在觉予的面前演了一出戏,打着自强和报恩的幌子,靠着觉予的那点怜惜和念旧,被觉予打点安排进了宫,做了个杂役宫女。不过由于她没有什么家庭背景,又生得一副貌美模样,因此遭到了不少的欺负。
再后来,她入宫做了妃嫔,圣宠多,眼红的人便是更多了。以前一些都没打眼瞧过她的妃嫔,都开始有了危机感,有不少借着自己的家世背景或者位份发难于她。借不了的,便用些背地里的招数。
这些,在宫中已经算是人尽皆知了。甚至,是很多人饭后闲谈的乐子。
她用这些来说,自是合情合理。
但,沈佑义似是不上道,并没有第一时间搭话。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容霜好一会儿,像是质疑,又像是在想些什么。
“朕还以为,是近日这宫里的谁欺负了你。”过了一会儿,他这才徐徐开了口。
“那些妾身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妾身只要能常伴陛下身侧,其他的便都不重要。”容霜垂着眸子,轻声解释着。
听着容霜的这番话,沈佑义毫无波澜的脸上挂上了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张广。”他轻笑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道。
“欸,奴才在。”听到沈佑义的呼唤,张广便赶紧屁颠屁颠地推门走了进来。
“传朕旨意,封嘉嫔为嘉妃,并授协理六宫之权。这段时间,大小事宜也都由嘉妃管理。”
沈佑义的话一出,就连张广都不免有些震惊,他可没见过晋升这么快的女子。
“嗻,奴才这就下去办。”
愣神了几秒后,张广才赶忙应了下来。
“陛下……”容霜惊慌失措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甚至都有些抓狂了,她不明白自己的这句话里,到底又是哪儿说错了,让沈佑义如此行事。
“朕不喜欢你委曲求全。”沈佑义一边悠悠说着,一边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容霜的手,“什么人欺负了你,你就欺负回去,自是有朕给你担着。”
这番话,但凡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容霜都会信上那么一点。但从沈佑义口中说出,她只觉得可怕。她不知道沈佑义又在耍什么花样,也还来不及了解方才与张广对话的这段时间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
“妾身谢陛下……”容霜先是柔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快速垂下了,“陛下如此厚爱,妾身无以为报。”
“霜儿什么时候也跟那群人一样,学会说这些场面话了?”沈佑义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打量了她几秒后,意味不明地说着。
虽然沈佑义嘴上这么说着,但神色容霜看得出还没有动怒的意思。可她如果接着那般说话,沈佑义大概率会动怒。
“那妾身说点实在的,陛下一会儿要不要在妾身这里用午膳?”容霜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秋眸,语气带着些许的撒娇。
“好。”
事实证明,换了种方式还算受用。沈佑义晦暗不明的神色渐渐消退,有了些难得一见的愉悦。
“知书。”
“奴婢在。”
听到容霜的声音,守在门外的知书赶紧推门走了进来。
刚才她便从走出的张广口中得知了晋升的‘好消息’,她也是和当事人容霜一样,第一时间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如今见屋内一派和谐,她的心也算是暂时放下了些。
“让御膳房做一个夜合虾仁、荷包里脊、文昌鸡,再做一个素汤。”容霜一边转眸再次看向沈佑义,一边柔声问道,“陛下可还有什么想吃的,妾身让御膳房备下。”
沈佑义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的饮食习惯都悄无声息记得异常清楚的容霜,确实是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毕竟他孩童时期渴求的,不过就是母亲不再只是将自己作为夺权固权的棋子。他希望自己的母亲可以去了解了解他真正喜欢什么,而不是决定他应该喜欢什么。
而这份无望的渴求,已经随着时间完全从他的内心消散了。因为他逐渐明白,没有所谓无价的牵绊,才是无坚不摧,才可以走到权力的最高处。只要有了权力,很多东西便是唾手可得。自己喜欢什么便去拿,再也不用依仗别人施舍。
容霜的身份背景虽然干净,暂时查不到什么问题,但他知道容霜是得以觉予的打点才入宫的,他也大概能猜出觉予为何会帮她。若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精心策划,他可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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