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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这人给他下了定心针。”沈之恒微微挑了一下眉,“他之所以平静从容,是因为他得知他不会死。”
“这人要保他?”觉予有些震惊,“到了这个地步……陈何还有什么用处呢?不应该灭口吗?”
“觉侍郎说的没错。这样一颗棋子,下到这里就应该弃了。不过…”沈之恒顿了顿继续道,“他们不能动手。”
“这是为何?”
“他们就是想让陈何因重罪而被判死,让大家认为这就是陈何一人而为。这样,这件事就在陈何处决的那一刻,画上了句号。他们如果动手了,那就证明陈何背后还有推手。那这件事,就完结不了了。”
听到沈之恒如此说,觉予恍然大悟。
“那这人会是谁呢?”
“那就要从他嘴里出来了。”
沈之恒话落,二人默契无言地对视了一眼,一个想法同时在他们二人脑海里萌生。
既然没有证据,那便诈出证据。
至于怎么诈,就用最简单的方式就好了。
……
“你们胡说!”
此时大牢内,身穿囚服、蓬头垢面的陈何,完全没了之前的冷静,歇斯底里地吼着。
“你可是已经在上面签了字、认了罪。”觉予拿出了那份状书展示在陈何眼前,“证据确凿、罪行重大,陛下命我二人送你上路。”
话落,一旁的狱卒就端着一个白瓷酒壶和杯子走向了陈何。
此时的陈何,到了如今这番真要他命的地步,直接吓破了胆,神色恐慌地从凳上跌坐在地。嘴里一边喊着不可能,一边慌忙地往后方蹭,直至抵到了墙上,不能再退。
“为何不可能?”觉予气定神闲地收好状书,眼神示意狱卒继续上前,“这桩桩件件你可是都是看过的,按照大齐律法理应处决。”
“这不作数!这不作数!”陈何一把拍掉了狱卒手中酒壶和杯子。
而随着酒壶和杯子坠落在地,成了破碎的瓷片,那里面的液体也摊撒在了地面上。瞬时间,被洇湿的那一块地面变成了黑褐色,让陈何那唯一的那点侥幸心理也被击碎了。
这俩人是真要他死!
“去,再备一壶。”
“是!”
“那状书不作数!我..我是替签的!他说会保我不死,我才答应的!”见状,陈何赶紧喊道。
他心中清楚,这个时候要是再憋着不说,下一个变褐色的就不是地面了!他还想活着,起码这个时候得活着!
一听这话,觉予和沈之恒默默对视了一下。
他们猜对了。
“替签?”觉予再次看向陈何,“替谁签?陈何,你可不要为了拖延,从而胡说八道。”
“没有!没有!草民没有胡说八道!”见形势有所改观,陈何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一边立刻解释道,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地绕过那片湿褐的地面,走到了觉予二人的面前。
“说说看。”觉予摆了一下手,示意端来新毒酒的狱卒停在门口。
陈何见此,劫后余生地呼了口气,那绷紧的脊背也稍稍松了些。
“草民其实也不清楚具体那人是什么身份...那人是柔月楼开业不久后,主动来谋差事的。他跟草民说,能让柔月楼的进账翻很多倍。起初草民也是不信的,可他提了几条经营的计策,确实挣钱...”
陈何越说越心虚,完全不敢抬眸看向沈之恒,因为如今柔月楼的这个经营模式就是这人提的这几条计策,而他差点就折辱了沈之恒的那位侧王妃。
“后来,草民就相信他了...提拔他来经营管理柔月楼,草民就只管收收账。所以虽然与那帮罪臣联络接头的是草民,但所有的主意和实施都是那个人!”
“说这么半天,把自己撇的挺干净,还不知道那人具体是谁,本官看你就是在拖延时间。”觉予冲门口的狱卒摆摆手,“进来,赐酒。”
“草民真的没有骗您二位!”见到狱卒进来,陈何那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又紧绷了起来,“草民只知道他叫阿黑,个子蛮高的,体型不胖。长相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带这个半遮面的面具。草民问过,说是家里曾发生过火灾,导致面部尽毁,所以戴个面具遮挡。”
“哦对对!还有!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陈何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一天,草民无意之中看到了他的大臂上有个类似凤凰的图案。”
“来人,取纸笔来。”全程未作声的沈之恒,此时突然开了口。
虽然陈何的表述指向了皖国的那个组织,但他需要确定陈何说的是不是实话。
“是。”
狱卒快速领命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功夫就拿着纸笔回来了。
“画出来。”沈之恒让狱卒将纸笔放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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