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赴任平定乡(1/2)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新科皇城司武举集中操练结业了。
这届的八名新科武举，就有六名决定留在京城做皇城司干办，只有姬昊和另一名叫罗祖的打算前往边关大顺当守备。
新科武举们虽来自天南海北，性格各异，但半年来大家朝夕相处，彼此早已结下深厚同科情意。
这日众人大醉一场，共话离别之情不表。
结业后不久，皇城司便发给姬昊们授官告身。
升迁让人兴奋，特别是对第一次授官的姬昊。姬昊激动得连续几天睡不着觉，一心想早点赴任。
而罗祖则计划先回家省亲，于是姬昊便先启程前往大顺城。
一路上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地赶到大顺。
照例先要拜见大顺提督徐豹。
徐豹其貌不扬，身高不足七尺，大腹便便。
姬昊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徐豹如此身材，如何能当上武将？
看过姬昊告身，徐豹热情询问姬昊情况，姬昊诚恐应答。
然而在了解姬昊身世之后，徐豹态度转为冷淡，最后不太客气地结束了谈话。
徐豹前热后冷的态度让姬昊摸不着头脑。
三天后徐豹副官传令姬昊即刻赴任平定乡守备。
姬昊又觉得摸不着头脑，告身上写得明明白白，“告...大顺守备...姬昊奉”，现在怎么是赴任平定乡守备？
虽然都是守备，然而大顺城在先民国境内，太平已久。平定乡则是流民聚居地，常有动乱。两地不可相提并论。
姬昊两次去找徐豹理论，徐豹都避而不见。
姬昊不屑三番四次去找徐豹，于是气呼呼地领命赴任。
这日罗祖正好到达大顺城，听说姬昊的事后，忙骑马追赶拦下姬昊。
“昊兄...你的事我刚听说，莫着急走...”罗祖大口喘气，一路追赶累得不轻。
“祖兄稍歇片刻再说话。”姬昊见到罗祖很高兴，同时也想听听罗祖想说什么。
缓了缓后，罗祖掏出一包黄白之物递给姬昊道：“昊兄，现在拿去送给徐豹，还可留在大顺，你我兄弟俩一起有个照应。”
姬昊终于明白，徐豹原来是怪自己既不是达官显贵之后，又不给他送见面礼，所以才将自己发配平定乡。
“凭什么要送钱给那头猪，这大顺守备是我应得的。”姬昊脱口而出，言语中带着激愤。
“兄弟，莫要吝啬钱财。做了大顺守备，这点钱很快能捞回来。”
“祖兄，我不是心疼这身外之物。只是这钱不应该送他，凭什么？”
“兄弟，世道如此，特立独行往往为世不容啊。”
姬昊坚决摇头。
罗祖善解人意地笑了笑，知道再劝无用，便只好说道：“好吧，兄弟你一路保重。平定乡离大顺不算太远，有任何事随时来大顺找我。”
辞别罗祖，一路朝西北方向前进，来到平定乡。照例先拜见平定乡总兵。
平定乡总兵刘洞九身材干瘪，一袭官衣，踱着方步，一看就是个文官。
刘洞九看过姬昊的告身，虽看到告身上明明授姬昊大顺守备，却并不提出疑问。
草草寒暄两句，便打发手下安顿姬昊。
数月之后，姬昊慢慢了解情况。像自己这样外放流民乡的官员，大多是没给提督送礼的，少数是得罪了当朝权贵的。
姬昊属于前者，而刘洞九属于后者。
平定乡有流民九万，与杨溪乡、黄庄乡相临，此三乡属皇城司势力范围。
其他先民国控制的马荃、春涛、邓埠、中童、潢溪、画桥六乡，则属于十巫的势力范围。
流民乡不像先民国等天佑之国，有城隍神庇护，不受外敌入侵。
流民乡可以没有律法，规则由占领者制定，秩序全靠占领者维护。
几乎每个流民乡都常遭流匪骚扰劫掠，因此流民乡的官员都有剿匪任务。
姬昊作为守备，每年的剿匪人头任务数为五百匪首。
对于剿匪，一心想有所作为的姬昊跃跃欲试。
姬昊来到守备营视察，但见偌大军营里官兵寥寥。
叫来值守千总王子良一问，说是大多告了病假。
姬昊集合军士，从演武台往下望去，在岗军士只有区区数百。
且他们个个无精打采，列队东倒西歪、凌乱不堪。
姬昊要王子良向台下军士们喊话，他们最近要外出完成剿匪任务。
一听说要外出剿匪，原先无精打采的军士们顿时来了精神，议论纷纷，姬昊见之欣慰。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新来的姬守备，我们要去哪里打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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