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开学了 （八）(1/1)
申老师知道要想查清楚这件事情，其实也简单，只要从爱踢足球的学生着手就行，这样范围缩小了，接着，他又把几个爱踢球的学生捋了一遍，决定各个击破，揪出“作案者”。
“二蛋子，老师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你告诉老师，是谁踢碎的玻璃？”
“老师，我啥德行您是知道的。我虽然喜欢足球那玩意儿，但是，破坏公物的事情是肯定不会干的。”
“嗯，我知道。你能告诉我谁踢的吗？”
“说实话，老师，谁踢的，我也知道。但我不能说，不然，我在同学中可就没法混了。”
一叶知秋。申老师猜到别的学生也会像二蛋子问不出啥来。于是，沉思了一会儿，决定……
很快，我被申老师找到了办公室。他没有当堂骂人，只是低下头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更像一个端坐在那里的僵尸。我被他瞪得发毛：
“老师，那玻璃真的不是我踢碎的。我们就踢球来的。”
“哦，咱们不说这个。”
“那您叫我来是？”
“哎，老师想了解一下课外情况，你们的业余时间都干什么呀？我听说很多人最近有点得意忘形，要成气候了，都在搞地下工作，是不是有人要搞工人运动呀？你怎么样呀？”申老师一边喝水，一边笑眯眯地说。在我眼里他笑得有点假，有些龌龊。于是，故作镇定地说：
“嗯，我喜欢踢足球，还喜欢看武侠小说，尤其喜欢《射雕英雄传》。”
“是呀。我也爱看。哎，你说《射雕》里谁最厉害。”
“我觉得黄老邪最厉害，不单武功高，还啥都会。”
“嗯，是厉害，他是艺不压身，多面手。其他顶尖高手不过是武功高。”
“我还喜欢看电视剧《排球女将》，不过。我更爱看足球。尤其喜欢脚下技术细腻的，真的太厉害了。”
“哦，是么？我平时也喜欢运动，足球、篮球都喜欢，有时间咱们比比。”
在和申老师东拉西扯的闲聊中，我逐渐放松了警惕。
“足球就是场地受限制，不像篮球，有屁股大一块地方就能玩。”
“咱们学校的操场还行吧？”
“咱学校的操场还是小点儿，跑不痛快，放不开，一不小心不是球出界就是碰着玻璃。就像这次，本来是一不小心踢碎了玻璃，结果大家传染病一样，这通踢……”
“踢玻璃有你没有，都有谁？”
“没有，也没注意谁踢的。”
“嗯，老师相信你。好了，你在这等会我，我还有几本作业要批改，一会咱一块儿去那个教室看看。”说外，申老师不再理我，埋头批改起作业。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
我站在一边，感到有些无聊，目光瞟向了窗外，看着房前屋后追逐打闹的同学们，思绪乱飘……
“你踢碎了几块玻璃？”申老师随口问道。
“啊？我也没数，反正挺痛快的——”等我的思绪才从室外回到室内，立感大事不妙，但是，才发觉话已在不经意间出唇，虽感大事不妙，但为时已晚，纵百般解释，也于事无补了。
“没事。告诉我还有谁参与了。”申老师合上作业本，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觉得此刻，他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没人了，老师，都是我踢的，真的。”已经露馅，今后还得在班里混，我也只能硬抗了
“好，那你一会儿去数数，看踢碎了多少块儿，再把你爸叫来，咱们来个照价赔偿。”
“别呀老师，我爸还不踢死我呀……”
“你是充好汉自己扛呢，还是——说吧，还有谁，”
“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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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