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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结婚(三) (1/3)

2024-08-18 作者: 悟空无相

姑姑结婚(三)(1/3)

“老蔫儿,你忘了咱们的比赛咋的,赶紧走,二蛋子他们都去了,去晚了,他们肯定以为咱们怕他们了。”

就在我因错拦了老姑父,感到羞愧难当的时候,村里的小伙伴二小子找我来了。

二小子和我同岁,是我本村三大爷的二儿子,大名管吏骏,因为排行老二,家里家外的人都叫他“二小子”,久而久之,竟成了官称,大号反而没人叫了。已经快七岁了,面黄体瘦,看上去却还像个不到六岁的孩子。两只大眼睛嵌在瘦瘦的小脸上,显得那样的不协调,瘦得令人心酸。

“去哪?”我没好气地问。

“你还真给忘了呀,你可真行。咱们不是和二蛋子他们说好,来一场比试,看看到底儿谁尿得高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和他们约了呀!”我怼了他一句。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我告诉你,前儿个(土语:前天的意思)咱们说好了,今天在庄东边的小树林儿那(土语:发nènr音)……”

他一说,我记起来了,真有这么一码事儿。那时我们娱乐节目非常少,又缺乏必要的生理知识,自然就对尿尿这件事情充满了好奇。同时,不少人也对谁能尿得更高、更远、更厉害,都有好好比试一番、决一雌雄的念头。

很快,有嘎小子之称的二蛋子便突发奇想,大家伙齐聚村东小树林,来一场要撒尿比赛。输了的,不敢来的,全都是操(土语:发cào音。操蛋手指没本事的人)蛋手,就得给赢的人拿零食吃。

二蛋子姓果,比我们大一岁,活泼好动,无论是踢球儿、打蛋儿、还是洗澡爬树,都是好手。因为他是个顽皮鬼,一双眼睛整天叽哩眨咕的乱转,跟猴子成精似的。又因他掏鸟蛋在行,就被大伙冠以了“二蛋子”称号。

那时的孩子特别规矩,谁往前多站出半个脚掌,哪怕半个脚趾头,都会受到大家的鄙视。见大家均已到齐,又都按要求站好,二蛋子大声喊道:“大家听我喊,预备,把家雀儿掏出来,一……二!开始尿!”

听到口令,十余个孩子就齐刷刷地掏出“小家雀儿”,齐声大喊:“一滴嗒,二嘀嗒,谁不嘀嗒烂鸡巴。”跟着便屏住呼吸,凸起小肚子,成弓形向后拱着身子,用力把小鸡鸡翘成45角,一股股亮晶晶的尿液,在七彩阳光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射向最远处后,又慢慢回归,一直回到我们的脚下。有的“水龙头”没水,只好晒着小家雀儿等尿液光临。

“我尿得的远!”一个小个子大声说。

“真能胡说八道,你睁眼‘螺蛳儿(土语:发luóchǐr)眼’给我好好看看,是老子尿得最远!”二小子自然不服,大声驳斥道。

二蛋子那跟竹竿儿一样的身子,向后仰着,一股细流勃然奋起,像出堂的迫击炮拖曳着优美的弹道,“哗哗”地在远处地上浇出一个小小的水坑儿。随着最后一滴尿液跑出体外,他猛地打了个哆嗦,松开扶着小鸟的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声喊道:“狗屁!只有我尿的才最最远!……”

我嫌自己的家雀儿太小,羞于见人,没敢加入战团。结果还是被蹦跳争吵的伙伴们扒了裤衩,羞愧难当的我,一路哭着回家了。

让我难堪的是,那次比赛的小孩子当中,还有个叫秀花的小丫头,都五岁半了,那个头儿还跟三四岁似的,由于营养不良,头发微黄,深陷眼窝儿的眼睛却炯炯有神,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和瓷器似的泛着白光。

她雷打不动,几乎每天都跟我们这帮“淘小子”一起玩,遇到这样的事儿自然不甘示弱,就跟着比赛。

她的比赛成绩可想而知,站着尿尿的她,不但输得很惨,还把裤子尿湿了。回家后她哭天抹泪的样子,湿漉漉的裤腿儿,自然逃不过秀花妈的眼睛,“你这是咋了,是不是那帮‘坏小子’欺负你了?以后别跟他们玩儿了。”

问了半天,她才吭吭哧哧地说,“跟二蛋子他们几个比赛来着,我输了。”

“什么比赛?还把裤子弄湿了。”一听没人欺负自己家的孩子,秀花妈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又紧张了起来:到底是啥比赛还能把裤子弄湿喽,莫非这几个孩子上西大坑玩儿水去了?

“就……就……就是……靠墙根站着,看谁尿得远……”秀花耷拉着脑袋,再次吭哧着,连头也不敢抬。

“啥?比赛尿尿?!你、你、你说你一个丫头家家的,一天到晚跟那帮恨不得把天通个窟窿的‘野小子’胡闹个啥?以后,不许你跟他们玩儿了,看你再和他们玩,回来后我拧死你!”气得啼笑皆非的秀花妈,面红耳赤地大声警告着闺女。

小丫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坦白交代换来老妈一通狠狠地警告,心里暗自揣摩:电影里不是说,坦白从宽么?我妈这是怎么了?

“妈,你说那二蛋子他们咋能尿得这么远呀?”虽然想不明白,可她还是想问清楚,自己怎么和二蛋子他们尿得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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