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漠奇缘(4/5)
芸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绿珠连连致歉,痛泣道:“绿珠,是姐姐我对不起你,我葬送了你的幸福,你不要怪姐姐!”
绿珠见小姐这样,也扑通一声跪地连连扣头,抹着泪道:“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只要小姐跟阮公子能够早日解除误会,为了小姐能够幸福,婢子心甘情愿!”
“绿珠!”芸娘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小姐!”主仆二人相拥而泣。
第二日,芸娘起了个大早,进到卧室壁上取下青萍剑,告别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过了八丈沟上的石桥,芸娘回头看了看一眼薛府,自己居住的绣楼,绿珠站在窗台前,芸娘向绿珠躬身一鞠,手执青萍剑,一步步离开了薛家寨。
……
昔日京都城的美人于归,靖远大将军嫁女,威远侯爷娶媳,那还不哄动,彩舆所经之处,两边尽是人墙,虽是秀恋低垂,无法看到这美人的庐山真面目,但仅那长达一里的嫁妆行列,已令人啧啧称羡。
靖远大将军薛楷,为了女儿的婚事,几日前就返回了京都祖宅,婚礼当日,薛大将军骑着高头骏马,亲自送嫁。
这扬天威于外域,甫凯旋归来,又加官进爵,正是两重喜事,当他出现时,前后左右,更轰起一阵欢呼,但这位大将军看起来却并不愉快,绷着脸,毫无喜色,欢呼虽此起彼落,他竟连眼也不抬。
威远侯爷亲迎于府门,迎入客厅落座,陪坐不是王公,就是显爵,但大将军薛楷却显得惶惶不安,未坐暖席,即托言是从颍州到京都路上征马劳顿,告辞回府。
出得侯府,大将军薛楷竟未等待跟随人等随护,即扬鞭跃马而去。
直到驰过了几条街道,才放松马缰,好奇怪,这般大喜事,大将军却垂头丧气,唉声叹息。
远在那大漠之上,另一个也在唉声叹息,忧怨深结眉梢,因爱极而恨,恨芸娘而嫁的阮天涯,离开颍州后,狂奔了七天七夜,把满腔怨恨向体力上发泄,现在恰似成了强弩之末,拖着疲惫的两腿,垂头丧气地走着。
这天日落时,来到了赛尔乌苏。
这赛尔乌苏北通库伦,西行经布雷肯,图古里克,渡翁金河,再西北行即可达乌里雅苏台,是大漠中一个热闹的处所,阮天涯进得街来,见两边都是沙泥筑墙的土屋,灰朴朴,黄混混,虽这赛尔乌苏是大漠中的一个大镇,但哪有关内富华。
阮天涯疲不择店,走人见到的第一家店房,北地早寒,这时虽不过才秋天,但已经很冷了,尤其是晚上更甚,而且大漠风沙大,所以各家门口都挂着厚厚的布帘,阮天涯掀帘进店,就嗅出一股强烈的膻腥味儿,这种气味是南来客最讨厌的,但阮天涯这时又冷又饿,反而食欲大增,就找了个座位坐下,要了一斤牛肉,半斤羊肚,两斤面饼,一大壶马奶酒,大吃大喝起来。
别看阮天涯个子不大,人也生得文秀,但练武的人食量必宏,又是在肚饥的当儿,这几天来怨艾气苦,又从未好生吃过一餐,狂奔了几天路,累是累够了,反而觉得心里也好过得多,因此这一餐吃得特别香,独个儿埋头大嚼,吃着吃着,见一个美少年正盯着眼瞧他,嘴边还挂着微笑,阮天涯心想:“这大漠中哪来这般俊秀的人物。”
那少年兀自不转眼地望着他,阮天涯也未在意,仍低头吃喝,狼吞虎咽,等到杯盘狼藉,擦嘴一抬头,好怪,那美少年仍在瞧着自己笑,他前面也摆着几个杯盘,一壶马奶酒,盘里的菜都未动过似的,再一看自己桌上,却个个碗底朝天,心想:“他定是笑我吃得狼狈相。”
因此饶是阮天涯是个豪放少年,也不禁有点忸怩。
那少年对他一拱手道:“这位大哥好食量。”
阮天涯被他这么一说,又是拱手见礼,虽是难为情,却也不好不理,也红着脸将手一拱道:“好叫你见笑。”
说罢,起身就向内走,店伙将他领到房间去。
大漠中的店房,可没有单间,在蒙古包中是大伙儿在一起睡觉,这店房中亦复如是,陈设亦再简单不过,一桌之外,靠里边就是一个大坑,铺着老粗布被褥,这房间还没有一个客人,阮天涯是太倦了,摘下宝剑,连同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向炕上一扔,即斜着躺下。
正在朦胧间,忽听门声一响,睁开忪惺睡眼一看,见店伙又带进一个人来,似很矮小,高大的店伙在前面挡着,看不真切,阮天涯只是感到眼皮重有千钧,也未再看,头一靠枕,就再也抬不起来,一会工夫,即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阮天涯突然惊醒了,似是被刀剑出鞘之声所惊,练武的人耳目特别聪敏,从当初芸娘那手蒙眼剑法就已经得到应证,习武之人天生耳聪目明,任何异常声响都会使得警觉,并且养成了连睡觉也在戒备的习惯,阮天涯霍地翻身坐起,一看,吃饭时见到的那个美少年,立在炕前,手中正拿着自己的宝剑,而且被他拔出鞘来,那少年盈盈地含笑,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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