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风雨同舟,船头船尾(2/3)
?”
“臭酒虽难喝,但可醉人。”
项流捋捋胡须:“你和我商议的事,不可行。”
“为何!父亲。”
“项修根基已毁是小事,但他真正受损的是心智,你这样做会要了他的命。”
项申虽有疑虑,但父亲从未骗过自己,便称战事紧急,拱手离去。项流独自望向远处的项修,若有所思。
一年后,项修伤情稳定,但已形同废人。脸上刀疤狰狞,仍有血渍,头发灰白无光。同年,他主动请辞,负责庄中采购事务。
立秋之日,风虽起,但少了几分凌厉。项修牵着黄牛走在山上,旁边跟着那日在床前的小司。路上,他们听到一个四五岁孩童的痛苦哀嚎。
项修问小司:“第一次采购就碰到这事,怎么回事?”
小司说:“大人,这是山中的野人。以前庄里有人可怜他,扔了些粮食,他却不知好歹,像疯子一样乱咬。大人,我们别管这闲事,免得惹一身麻烦。”
“我们时间充裕,先去看看这孩子为何如此痛苦。”项修不顾小司劝阻,跪在孩童身旁检查,单手摸向孩童喉咙,发现滚烫异常。他正狐疑,一头花雪白狼不知从何处窜出,低声咆哮,凶相毕露。
“啊!?最近听闻有狼半夜出没,在人家附近徘徊,虽没伤人命,但闹得人心惶惶。”小司说着,抽出佩剑。
白狼低声嘶吼,却不敢上前。项修拿出一瓶丹药,送入孩童口中。白狼见状,瞳孔放大,眼露凶光,正要扑来,孩童闷哼一声,通红的脸恢复正常,也不再哀痛,哎吟几声,没了踪影。
小司疑惑不解,项修抱起孩童,轻敲其后脖颈,让丹药吐出。他说:“这是狼孩,虽是人体,但狼奶性烈,他这小身子哪承受得住?我本想稳住白狼,没想到它把孩子扔给我,真是奇遇。”
小司劝道:“庄中不会接受外族孩子,大人,算了吧。”
项修无奈道:“也罢,这孩子命苦,先稳定他的伤势,以后就看他的造化了。”说完,他扯开孩童身上的鹿皮,见其胸口有一道伤疤,像是有什么东西曾镶嵌其中,后被硬生生扯断。项修一愣,运气为孩童疏通胃部,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把孩童拉到牛背上。
“这孩童我要了。”
不等小司劝说,项修拉着老黄牛缰绳就走。
“你可知项庄不接外族‘东西’?”
项修抱着孩童跪在项流面前,项流无奈摇头。他和项修明争暗斗三十多年,本以为彼此恨意难消,可如今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不忍。项庄一向认种族之理,项修却特立独行,宣扬不同观念,两人矛盾不断。
项流背对着项修,手中把玩着椅子上的圆木雕。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萤儿保命镶金玉非凡品,听闻死前刨腹不见其踪,这孩子胸口略带荧光,非金玉镶嵌不可出,虽被扯断,大哥你怎会不知……这是你的孙儿!门外白狼徘徊多日,孩子却未遭横祸,这里面难道没你的手笔?其中隐情我不想深究,我只要我侄孙的命!”项修悲愤地说道。
“砰!”项流手中的沉木椅被他硬生生捏碎。
“我愿离开宗山腰,另立门户,就此度过一生。”
项流闻言大怒,指着项修骂道:“他奶奶的,你说得轻巧,你让我这做大哥的如何自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全族的人会怎么看我?收了这孩子,背后定会流言蜚语不断。让你们走,族人又会如何看待!”
“滚!”项流怒喝。
项修默默转身离开,项流有些恍惚,平常以项修的性子不会这样轻易罢休。
“慢……不管怎样,这孩子得有个姓氏。就叫武殇吧!”
“嗯……我平常就爱喝酒,这名字不错。”
项流目光一凛,冷冷道:“你真糊涂了?”
“糊涂了……有些事,却还没忘。”
项流愤恨地抓紧手中捏碎的齑粉,不再言语。
三日后,项修在项庄山腰建了一所房屋,这也是项流的安排。看着屋内因畏惧陌生仍带着些许凶性的孩童,项修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四年里,各自平安无事。项修屋内清净,无人来访,他与孩童渐渐熟悉,教他识字读书。每隔几日,每到深夜老牛鸣叫,屋门口就会莫名出现一些肉食。
一日,项流来到项修住处,冷冷看了武殇一眼,对项修说:“过些日子,这孩子可以进庄内,你仍留在此处。感谢你那外甥吧!”说完,摔门而出。
项修抚摸着躲在身后瑟瑟发抖的武殇,眼中满是柔情,转身看向远方却是恍惚迷茫。
第二天清晨,武殇被送到项庄门口,项修用手遮住他的眼睛,想为他挡住那些白眼和冷视,但也只能护他一时。项修回到家,见半掩的门廊,他抽出佩刀顶开门。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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