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漫漫长夜，伤了有心人。(2/4)
/>“嘿！武觞，你也在这儿偷学？”
忽然，一只小手轻轻敲打武觞的肩膀，武觞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前些日子在山中迷路的女童。两人都十二岁左右，女童长得水嫩，宛如一朵尚未绽放的莲花，清纯灵动，她正是项流的女儿。
“怎么，你也喜欢？”
女童浅浅一笑：“那倒不是太喜欢，只是书卷里的先生太死板了，让人喘不过气来。哦对了，这好像是你的。”
说着，女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鹿皮做的小包。
“嗯？这不是…”
武觞一眼认出，那鹿皮包磨损严重，是他从小就不离身的物件，只是前些日子，几个调皮的孩子故意捉弄他，把包扔到了垃圾堆里。
“你跟我来。”
言罢，女童抓住武觞的胳膊，朝着学堂奔去，她的脸红扑扑的，而武觞本就体弱多病，被这一拽，一时有些晕眩，脑袋一片空白。
当他回过神时，已经被女童拽到了自己的学堂门口，门内依稀传来先生讲解横渠四句的声音。
“怎么那个姑奶奶来这儿了？她不应该在家听私塾吗？”
“谁知道呢，咱们别去招惹她就是了，佛家有言：何必惹尘埃…唉？不对，怎么那小杂种也在这儿？”
项民、项牛用书遮住脸，悄悄观察窗外。
“肯定是惹着那姑奶奶了，千不该万不该，去惹她准没好果子吃。咱们悄悄看戏。”
“是极，是极。”
“项民！项牛！”
看见拿着书遮挡着窃窃私语的二人，先生再也忍不住了，拿起书卷就朝他们撇去，这时，木门被推开，先生赶忙收住力气，可前排的学生却遭了殃。
“嗯！谁……”
刚要发作的先生，看到女童，顿时没了脾气，这一幕引得哄堂大笑。
“不知，小姑奶奶。来这儿……嘿嘿，不知有何贵干，只要我能做到，包您满意，包您满意……”
先生拱手作揖，满脸恭维，女童却没给他好脸色。
“我要把武觞带走，可以吗！”
“当然，当然……不行，不行……”
“嗯？——！”
“诶——行，当然行。”
“今儿的作业翻上五倍，行不行？——！”
“是极，是极！没想到小主还有……”
没等先生说完，女童摔门而出，拽着武觞走了。这一走可不得了，就像一阵风似的，学生们都干瞪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最先插嘴的是项民、项牛俩兄弟。
“不带这样啊！先生，您老素爱留作业。”
“是啊！武觞走了，我们还找谁写啊！”
“是极，是极。”
全班都帮腔，可先生却没好脸色。
先生一脸严肃地说道：“项民、项牛十遍，外加全堂人写百遍张载先生的四句，我不满意，谁都别想走。”
“啊！——！”
“而且要用隶书写百遍。”
学堂里顿时没了声音。
“看，这是枣糕，这是牛皮糖。”
女童张开手，像个慷慨的君王，指点着手中的美食。见武觞十分拘束，她嘴角一撇，抢过武觞的鹿皮包，拼命往里塞美食，直到实在塞不下了才罢休。
“小主又跑到哪儿玩了？”
二厅内，一句苍老带着慈祥的声音传向这里。
“快走，快走。不然先生又该告状了。”
没等武觞反应过来，就被女童推向门外。只听到门内女童和老人来回狡辩，老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慈祥地笑着。
“爷爷，这世间真的有神仙吗？”
回到家的武觞满脸激动地看着项修。
“怎么，今儿遇到神仙啦？”
“嗯！我遇到了一个好漂亮的女神仙，她给了我好多好多好吃的。”
说着，武觞用胳膊比划着。
项修喝了一口酒，沙哑着声音浅笑：“那好吃的呢？”
“额……都被抢走了。”
看着武觞有些剐蹭的脸庞，项修心疼地拍了拍他的头。
“你可知那女娃的姓名？”
“嗯…”
“哈哈，下次见到她要问问姓氏。”
“嗯。”
“走，去吃好吃的。”
“嗯？”
项修哈哈大笑，猛灌一口老酒，提起武觞，顺着下山的路走去。
山下，向南走有一条路，其中有条长街名叫西上水，是专供百姓娱乐的地方，市井小贩云集，应有尽有。向北走的长街名水庐，多是兵器买卖之地，江湖浪客常聚集于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