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笔一锋,谁是掌控者?(1/3)
嗡——!
大厅内,项流拉满弓,牟神似冰,冷酷非常。箭头对准武觞,此时,门外有三人轻声交谈,半掩的木门被寒风吹开,吹灭了屋内蜡烛。屋内一片死寂,只有弓弦绷紧、似要崩裂的丝丝声。
咻——!
一箭锋芒,闷哼一声,箭头扎入门槛,箭身竟炸裂开来。
次日,三千甲兵踏入项家庄。领头之人身高九尺有余,身形高大威猛,脚踏乌金黑毛马,背负镇国巨剑。剑眉长至心间,国字脸方正威严。项申、项流等一众族人在宗门等候。
项籍,有项羽之威。千千敌寇,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战功赫赫,人人称赞,常与当世人杰张广并称,后广死,便成天下第一战将。项家庄这支与山东崛起的项羽并非同一家族,但也是名门望族,已立族二百年,远超其他门派。
项籍在马背上向父亲项流拱手行礼,眉宇间英气冲天,尽显当世豪杰之姿。
“既然回来了,就多留些时日吧。”
“不了,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等也是邻旁做事,这才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怎么就这么……罢了,罢了。”
项流大手一挥,项申驱马入列。项籍跨上大马,举起巨剑指向蓝天,威风凛凛地喊道:“向族亲们致歉了!”
中原争霸,杜慨扫六势,平南方,号全王,四海皆入,通人和,讲政事,被外人称道。达朝邻立草原三十年,虽被封为达王,但因旗下有三十二路不同族群,内忧外患,不敢大肆进攻,争中原大地。源宫占西,多常与异族共处,西北苦寒,地广人稀。戈界在前,东西分列,如长龙般横亘西北,虽是古时的杀人组织,却也是大族,并无称霸之心。项军在山东崛起后,征战四方,达朝军队年年败退,虽未被侵占太多土地,但始终无法消灭项军。于是,项籍、项申转至中原作战,争西讨南。七年来,项军因宗族之理,饱受世人诟病,项申、项籍虽有心整改,但局势已成,退路几近断绝,只能孤注一掷,争夺中原。然而,五年战时,不仅没有进展,反而有所败退,争雄之心渐消。
原本有三十个国家、上百个宗门。如今,宗门减半,国家七七两两,已成大合之势。实际上,争雄天下的主要是三方势力,达朝天子的将领在西北失踪,导致达朝威风不再,只能自保。
四十年风雪苦寒,百般流血,横尸遍野。刀枪争鸣,忘川结冰。
四十年鸭群横叫,嘶吠哑伶,水波涛涛。山水竹叶,尽成兵器。
天下形成大争之局,到了最后,百姓才得以稍作喘息。
再说项庄,项修失踪一月,战事紧急,族内也没了他的消息。项军取走军粮后,庄内一片萧条。百姓多有哀怨,但项籍威名赫赫,无人敢把怨气撒在他身上,苦了武觞,虽被接入族内,却成了众人攻击的对象。全庄戒备森严,乱世余威尚存,项军大多转战中原,此时谁敢轻易出门?说来可笑,全庄的采购任务竟落在了武觞头上,那头黄牛眼神浑浊,也没几年活头了,它跟着武觞,既是项流安插的亲信,又是当日送回项修的小司,这难道不是笑话?
是日,黄昏入定。武觞跪门厅,拜入黄昏,他住的地方偏远,中间无人往来,只有凄清的鸟鸣,倒也清净。不远处是放置仓门的地方,不时有人进出。
“你可有什么心事?”
缘梅跟着家丁走进院内,看到武觞跪在长廊,晚霞映红了他的脸,心中满是疑惑。
跟在后面的两名家丁没说话,前几日,就有几个人在背后议论武觞,结果都被撤了职,他们可不敢得罪这位姑奶奶。说来也怪,自从这小子进了项家,小姐就像着了魔,以前三五年才路过一次的仓门,这几日天天都来。项流也吩咐过,没什么大事,千万别轻举妄动。
“哦,今天是十五,夜晚黄月婵娟。”
缘梅煞有介事地摆摆手,在武觞身前坐下。这几日,缘梅每次经过,都会坐一会儿,不知为何,每当遇到,心生欢喜,没来由的心悦。知武觞虽有供给的粮食,但粗粮混水,如何下咽,于是,她每次都会带些甜点来,不经许可,私自带入,也是有限。闲聊时,她得知每月初十五,玉轮正圆,武觞都会在长廊上跪坐到黄昏结束,望玉轮发呆。自己也不会多待几时,家里父亲可不会允许她长时间在外。
“梅姑娘,天气转凉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坐一会儿。”
“怎么?我坐一会儿都不行?难道你有什么急事?”
缘梅气鼓鼓地说完,看那酸秀才不吭声,一甩衣袖,转身离开。武觞见她走远,看着日落西山,不禁叹道:“夜晚的深月,总是那么悲凉。”
酒杯入前,似在诉说人生苦短。深月孤寒,武觞独自守着这清冷的月色,脑海中不时响起母亲的呢喃。这酒虽浑浊,但度数不高,伤不了身体。这些都是项修留给他的记忆,文人墨客的洒脱,他也曾向往。但风霜枯叶,枯叶没有养分,这个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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