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年礼(1/3)
等到回到教堂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科莱特，你来得正好，我和你父亲已经决定好了”贝恩看见走进宽阔教堂的科莱特后丝毫不顾他的父亲正在一旁，朝科莱特喊到。
李左尽量走得慢些，不将他被贝恩一声吼吓了一跳这种尴尬的情况表露出来。不过一旁的德斯环抱着双臂嘴角上翘着，似乎看出了儿子的窘迫。不过他也并未说话。由着贝恩的越俎代庖，乐意见得科莱特在凶恶外表的贝恩面前露怯。
“科莱特，我和你父亲决定将你的成年礼和教会洗礼分开举办，今夜只举行成年礼”鉴于对贝恩和德斯的信任，李左没有思考的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服从安排，此时的李左还不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贝恩看着好似提线木偶的李左眉头皱了皱，重重的拍了拍李左的肩膀“孩子，你是斯图亚家的希望，也是我的”
李左听到贝恩好似表白的话，内心有些窘迫，但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恭敬的笑了笑。
因为还需要布置，贝恩就带着李左在这座教堂里四处走着，德斯并未跟随，只是在原地。
一路上听着贝恩在不断讲述着在科莱特幼年时的闹出的那些笑话。李左在一旁耐心的听着，时不时补充一下贝恩述说的那些回忆。
“你爷爷唯一的毛病就是太爱干净，这个毛病还是你给他治好的，哈哈，还记得我当时一抱你，你就扯着嗓门哭，你爷爷看不下去了，就从我手里把你抢过去了，抱着哄了半天，好不容易不哭了，看着愣头愣脑的，结果一瞧，尿了，还尿在你爷爷没来得及换的神袍上，哈哈哈哈”贝恩说完就大笑起来，也不顾四周只顾低头走路的小神仆们多诧异，李左也不禁的露出了微笑，因为关于爷爷的记忆，真的很少很少，少到已经快要记不清那个模糊的模样。
笑着笑着，贝恩的笑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低头的喃喃自语，眼神中的犀利被雾气蒙住，好像一瞬间，浑身的锐气一瞬间消失，被一种说不清的暮气笼罩在身上。李左悄然叹了一口气，他分明记得爷爷曾说过“要是我走了，贝恩那个老家伙怕是会寂寞了”......
“科莱特，过来看看这个，认识吗？”贝恩手里拿着一条墨黑色的铁链。他带着李左七拐八拐穿过层层暗门来到了一座类似私人小型展厅的地方，不算旷阔的展厅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发光的光柱上面刻满了一堆根本不认识的符文，每根柱子之上都放置着或大或小的物品，贝恩径直穿过展厅取下了放在最高处被严密水晶罩和一堆符文法阵保护着的这段铁链。
李左摇了摇头，他下意识伸手想试试触摸这截古怪的铁链却被贝恩挡住了手，贝恩无声的朝他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这叫约束之链，你家族庄园的地窖里也许也有这样的铁链，兴许更大，更长，那个你可以让德斯带你去试试，但我手里这一段，你现在还不能碰”贝恩说话时眯着眼盯着手里的铁链，说完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
李左知道贝恩不会无缘无故给他看一截不能触碰的圣物，想了想开口道“贝恩爷爷，这段约束之链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贝恩听到科莱特的称呼，抬起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喜悦，也或许是他压根没想掩饰，一张脸上堆满了笑意的褶皱。但很快收敛起笑意的贝恩缓缓说道
“当然有，这段铁链，除了这座教堂的神父和斯图亚特家族的人以外，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都....都死了？”李左愣在了原地，伸出的手仿佛触电般迅速缩回，一脸震惊加恐惧。这种诅咒似的器物成功恐吓到了这位半个唯物主义者。
贝恩看着李左的表现，不禁笑到“我说了，除了斯图亚特家的人外，不是吗？”
嘴上笑着，眼神却在李左和不知材质的锁链之间移动着，仿佛在观察什么。
李左不敢触碰那段让他下意识想接触的锁链，但仍然无法抑制住那种想要接近这段看似普通的铁链的念头。只能开口问道“所以这件圣物是用来干什么的？贝恩爷爷”
贝恩似乎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呼出一口闷气，语气平静的看着李左回答道“这是你们斯图亚特家族职责，也是你们斯图亚特家族的诅咒来源”
说完，这位已经看过了大半辈子风雨的老人摇着头把手上的圣器放回了那个满是咒文的平台，转过身去让人看不清他脸部的神情。
听到这句话李左没来由的想到曾在已故的爷爷的日记本扉页上看到的那句话
“总得有人站起来，替跪着躺着的人争一点自由呼吸的高度，我喜欢站着的感觉，也不希望我的孩子们今后只能跪着.....”
贝恩神父带着在极短时间内遭受了一波又一波信仰冲击而导致有些麻木的李左离开了重重保护的展厅，回到了一整天都空无一人的主教堂内。
德斯仍旧站在离神像不远不近的位置，还是背着双手，稍仰着头，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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