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年礼(2/3)
着整座神像，李左猛然惊觉，在这个每一位贵族都必须拥有信仰的国度里，他的老父亲德斯，从来没有向哪位至高的神灵做过祈祷，甚至是微不足道赞美，再配合上眼前的这幅画面，李左的直觉告诉他，德斯的注视更像是一种审视，而不是敬畏更没有一丝虔诚。
李左不禁觉得荒谬，在记忆中的基本常识告诉他，除非是那些躲躲藏藏的渎神者，否则没有任何人敢于在至高无上的黑暗之神的主教堂内亵渎这位神灵。
李左一时间思绪纷飞，他有些错乱了，这是他的优点，优秀的分析能力，但是当得到的结果过于惊世骇俗后，他一时间对这个世界的规律和组成结构产生了质疑。
德斯看到了高大的贝恩和紧随其后的儿子，他缓缓转过身，收回了对神像的审视，开口道
“都准备好了吧，那成年礼可以开始了吗？”
温和的语气里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根本不像一个敢于当面亵渎神灵的人。
贝恩对于德斯大不敬的目光没有任何表示。雄浑的嗓音响道
“嗯，没有问题了，现在就开始吧，该准备的也早就准备好了”
话毕，贝恩用眼神示意李左跟上他，转身走到了神像脚下，走上三步台阶，李左发现神像脚下的这个平台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蓄水池，里面的水散发着幽蓝的微光，就好像漂浮着一层夜光藻，但是水池却明明清澈见底。
贝恩示意李左躺在水池旁一个个刻在地面上的长方形雕刻上，这样躺下就等于正正的仰视着神像稍微俯视的目光。李左有些犹豫，因为他没有过这种经历，也从未有人向他提及。
他转头望向身后的德斯，德斯微笑着向他点点头，李左放下心，脱掉外套西服递给德斯，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直直的看着神像那双诡异的红色眼眸。贝恩站在了他的头顶处，面朝神像，低下了头，双手在脸庞前交叉，做出捂住双眼的动作，浑厚的嗓音带着神圣的味道念到
“至高无上的神
我在黑夜赞美
赞美您掌管的黑夜的一切
我祈求您的注视
科莱特-斯图亚特，将在您的注视下获得他将拥有的职权与责任。”
在李左看来，所有祈祷无非是人类慰藉自己的行为罢了，可是让李左浑身发冷的是，他分明感觉到，在贝恩祈祷词念了第二遍时，神像那双诡异的红色双眸，好像真的活了过来，就这样直勾勾的俯视着他。李左一瞬间手脚冰凉，他下意识就想要起身逃离这种恐惧的感觉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身下雕刻的法阵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好像紧紧的吸附着他，甚至连张嘴都做不到，他的眼球转动着求救，却瞟到不知何时靠近的德斯低着头看向他，以极小的幅度，微微摇了摇头，德斯的神情算不得轻松。这使得李左内心有些恐慌，但还是选择相信德斯，他控制着内心汹涌而来的恐惧感，看着上空神像的那双眼睛，慢慢的，李左感觉意识模糊，他渐渐合上了双眼。
白光刺眼，李左缓缓醒过来，他很迷茫，他记得他明明身在在教堂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庄园门口，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到风的声音，他抬头望着天空，一片白茫茫，没有太阳，却亮得刺眼，李左推开庄园的大门，庄园里空无一人，正对着庄园大门的主厅大门敞着，李左抬脚走去，走进未闭门的正厅，原本刺眼的白光陡然消失，好像被无形的屏障挡在了门外，李左看着外面亮如白昼，大门里面却漆黑阴沉，这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伸出手在大门附近摸索，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李左悻悻然收回双手，转过身打量着这个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所以我是在梦里？李左在心里自我疑问到，好像也不太对，谁能在梦里拥有这种清晰的思考能力呢，思考着，李左走到大厅中央的黑棕色长桌的首席坐下，这张可以坐十个人的长桌和十张椅子在李左记忆里从李左出生起就一直摆放在这，外表斑驳，和大厅里的整洁恬静的装饰格格不入。
但在李左的记忆里，除了爷爷和父亲，再没有第三个人落座过这张首位的椅子，他下意识的坦然坐下，突然，外面的白光似乎得到了允许，猛然刺破隔绝，照了进来，陡然耀眼的光芒让李左闭上了眼，等到他适应了这种光芒，再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幅让他惊掉下巴的画面。
他依旧坐在这张椅子上，可原本空着的其余九张椅子全部被某种存在占据了，因为李左只能看到椅子上都是一片灰白模糊，但确确实实有某“人”占据了那些位置，与此同时周遭的空气让李左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一辆汽车压住一样感到无与伦比的窒息感，濒临死亡的感觉让李左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在此时听到“自己”开口说话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嗓音从自己身上发出，中年男人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缓慢说到
“从今日起，斯图亚特家族的所有成员以及所有后人都将以约束之链为信物，履行与厄瑞玻斯的契约，吾以血脉为誓！”
李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