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隐铺(1/2)
四牌楼旁的鲜鱼巷口,车水马龙。
这地倒也有个张三丰的传说,济了个乞讨的老人后,老人把身上的一些疮盖给他,他卖鱼时用了这些疮盖,死鱼便活了。当时正值夏季,鱼死得快,这巷子里偏有他一人卖鲜鱼,所以生意兴隆,“鲜鱼巷口”这个名字也就传了下来。
巷子东边,也就是县的东边。古城墙没拆时,那里又是另一番模样。如果只是过客,也会忍不住往那靠墙不远处的茶楼投去目光。城墙拆了,茶楼还在。当朱腾国走过这茶楼时,他却丝毫未被这时断时续的丝竹管弦之声吸引,而是在一处分叉的幽僻巷子停住了。
巷子往里挂着一个铺牌上面很潇洒地用毛笔提着:“为■古玩铺”几个字,第二个字因为时间太久已不易辨别。他顿觉好奇,想凑过去看第二个字是什么,走进门边,里边传来一声响亮的咳嗽声,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子在窗边看朝他望来。
朱腾国顿时有些窘迫,刚想迈步走开,却被这个陌生人邀请进屋。再三推辞下,他还是进去了,拍拍裤腿上的土灰,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
正对门的案上摆着一个纯色的花瓶,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花瓶的正上方挂着一张主席像,是那个年代的产物。
屋里陈设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错落有致。第一排的玻璃柜里面放着不同时期的铜钱,散开着,有些早就整块生了铜绿,有些很新,下层还有纸币,不过很少。第二排柜子里有一些烟袋,酒盏。不过朱腾国很少抽烟饮酒,除非工友发,平时他是不会抽烟的,所以他单看了那些散发着历史气息的铜樽。这些东西之前仅在一些相关的历史书籍里看过。
后边没玻璃柜了,只有左右两个个镶在墙里的木柜子,和那两个玻璃柜一样,上面堆满了古玩,有花瓶,有衣物,有玉器。那个男子坐在左柜前,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捧着一块石砖,细细端详。突然意识到朱腾国还在店里,停下了手里的活。
“行家?我看不像,倒像个过路的。”对方瞥了他一眼,又开始看那块石砖。
四下又快速扫过后,朱腾国尴尬地笑道:“过路看看也值的喂,这些东西平时哪块看得到,像我们也不会平白往大城的博物馆跑,没想到这个小县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今儿是开了眼了。”
男子的脸上浮现了短暂的笑容,但仍关注着那石砖,没有看向腾国:“朋友,不是本地人吧?搞这行的可多了,你要是去首都,那还有专门售卖市场呢。不过你讲得对,都晓得这块小,县里面应该很少有我这种店。
他拉开抽屉,撕下一张扬子晚报垫在石砖下面,找便签和笔写了些东西,将细看过得石砖包好,最后端上木柜。
见他对一块砖都如此珍视朱腾国便问道:“你们干这行得应该不缺钱吧,一个古董……”
一语未了,店里进来了一个姑娘,十七八岁样子,急迫地往那男子那一站:“为军叔,我奶奶的那个玉佩鉴得怎么样了,值多少,够不够我们吃饭的?”
朱腾国被突然闯了的这个女孩吓了一跳,因为他刚在问话时心不在焉的,这岔一打,都忘了自己刚刚问了什么。之后反复想着女孩的话,陷入沉思。
哦,原来他叫为军。
终于解开了门口字牌的谜。女孩也在得知玉佩十分珍贵时谢了他,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对了,您贵姓啊?”
“李。李为军,您呢?”
“朱腾国。”
答完这话后,朱腾国表示时间不早了,家里人还等着他呢,便要告辞了。李为军表现出有些惋惜的样子:“我这店平时也没得人来,有空常来啊,以后就是朋友了。”
跨出门槛,四周的平房挤压着一片天空,走到大街上,视野重又辽阔起来。两岸的梧桐,蓊蓊郁郁的,风吹叶响。
之后的几个月,每次朱腾国歇工或是路过,都会跑去李为军的店铺看看,有时为军突然有事,他还会帮忙照看店铺,不过大多是没人来,所以他可以到处细看那些古玩。
只是有一次的经历,让他印象深刻。那日,李为军去城西探望他的一位老师,像往常一样把当日不出工的朱腾国喊来看店,这点他已习以为常,因为李为军几乎没有朋友,家人去外面经商,只有过年才回来,琐事还是得麻烦他。这期间店里来了个奇怪的客人,他让朱腾国去柜子的底层的抽屉里取东西,那个柜子还装了锁,顺着对方的提示在前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钥匙,开锁一看,硕大的抽屉里只有一本古老的笔记本,朱腾国心里疑惑不解,还是没同意对方用高价买本子:店主不在,他不能擅作主张。等李为军一回来,朱腾国就把这事说了,没想到李为军脸色大变,沉默良久,之后招呼朱腾国走了,而朱腾国觉得私自开他柜子很不好,也未细问,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
从满城飞絮到落叶深深,一晃,一载过。
改革了,他不忘好友的安危,某个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