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二座柴堆(2/3)
想看看熊都去哪儿了,发现矿上的一辆大独轮车停在楼梯附近。我不确定自己下楼时怎么会没注意到它,但一眼望去,发现车上装满了煤。我下楼时一定太专注于闻气味了。至少这让我轻松了一些。
我离镇上的建筑还有一段距离。食物堆紧挨着车厢的后面。我一只手拿着棍子,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胸前的一把煤,艰难地走出车厢和食物堆不远。
我本想将柴堆放在远离熊可能看到的地方,但以我目前无腿的状态,我无法将煤块运得太远。我已经掉了开始时拿的一把的一半。无奈之下,我将柴堆放在了熊堆和周围建筑之间的空地上。
这是我第一次来,但预计还会来很多次,我注意到,它们取食的土堆周围已经没有熊了。我向车厢望去,发现车厢周围和后面还有很多熊,它们可能还在讨论着它们的盛宴。
好吧,这对我来说很幸运,它们没有注意到我,这只能是一件好事。我不知道它们会对我拿走它们辛苦采掘的煤炭有何反应。
太阳早已落山,月亮也才刚到四分之一满,所以我还有1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准备仪式。
我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多地搬运煤炭,但与为我的母亲和那些与她一起死去的人准备的柴堆相比,最终的结果还是差强人意。我想继续努力,让堆得更大,但余烬之月的时间快到了。
几乎完全明亮的月亮再次变暗。月亮上的黑暗在夜间进一步向左退去,再次占据主导地位。逐渐但明显地吞噬着光明。现在离余烬之月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了。我点燃了面前的煤堆,希望它能够燃烧成适当的火焰,而无需我再做任何投入。
妈妈以前告诉我,月亮一直在黑暗中消亡。每个夜晚,黑暗都会降临,而长女烬的火焰会重新点亮月亮。
月亮和长明火本身是土地和爱德的保护者,只要它们在天空中可见,它们就会一直守护着。长女安珀总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出现,指引着那些处于她光芒中的人。而永恒的地狱——太阳——则是一个冷漠的存在。它只按照自己的时间表出现,对生与死一视同仁。妈妈总是说,虽然永恒的地狱对所有事物都漠不关心,但它仍然为受其照拂的人提供着一切。它总是允许我们的火焰在熄灭后继续燃烧。
当月亮完全消失时,火焰在我面前逐渐变大。我周围的世界进入黑暗的前奏,煤火的小火焰只照亮了周围的环境。我不用等太久,再次沐浴在昏暗的光线中,这次是深红色的余烬月亮。
我迈步走进那令人失望的火焰。我原本希望它能变大,但只能这样了。我将内心的火焰释放到柴堆中,并鼓励它继续燃烧。很快,我就完全被火焰包围了。我让自己放松,让身体融入火焰,控制呼吸,集中注意力。这是我第二次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经历这一切,但我对此无能为力。为了我的家人,我必须做我该做的事。
与上次不同,我必须确保与所有部落成员道别。我不能像母亲去世时那样只关注最亲近的人。他们至少应该得到一个体面的告别。我逐一与家人告别,从关系不那么亲密的人开始,念出他们的名字,并为每个人简短致悼词。
我想为每个人举行一场正式的告别仪式,但只有我一个人为失去的15个亲人送行,我没有时间一一悼念。余烬之月只有这么长。
当我终于轮到姨妈和姨夫时,我很难继续。他们为我做了很多,特别是在我失去妈妈之后。我觉得送他们离开对我来说和送妈妈离开一样艰难,但至少现在我能够继续前进。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但我仍然有很多话想对他们说。
“李文叔叔,自从妈妈去世后,你为我做了很多。你照顾我,尽管我知道你和我一样痛苦,但你总是把我放在第一位。我爱你,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愿你在永恒之火中重生。”
“凯姨,你总是能逗我开心,你在我身边时,我总是更快乐。你也是一位出色的老师。只要我的腿好些了,我就能为自己找到一支长矛,我会继续练习你教我的东西。我保证,我会像你和妈妈一样精通武器。请一路好走,到达永恒之火。”
悼词念完后,我将内心火焰尽数推入火中,竭尽全力重现姨妈当年壮举的震撼效果。虽然我很想让它变得壮观,但连妈妈火葬时我所能达到的规模都达不到。长期缺乏适当营养,我的内心火焰已经处于低迷状态。
我把所有东西都投入火焰后,几乎立刻就筋疲力尽了。我尝试投入更多精力来弥补我的体力不足。我知道我的极限正在被挑战,但我现在不在乎。我可能已经接受了他们已经离开的事实,但他们离开后留下的空虚让我窒息。唯一能安抚我灵魂的,是知道每个人很快就会在永恒的火焰中团聚,等待轮到我加入他们。
我瘫倒在燃烧的煤堆中,甚至没有试图恢复原状。我太累了,不想费力从火堆中爬出来,而且我也不觉得有必要这么做。煤堆的热度虽然舒适,却无法缓解我内心的孤独。
我醒来时,脸颊上感到一阵压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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