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篇之九、“谢园送茶”之奥妙(4/6)
?”傅恒一听,急忙为他辩解一番。乾隆下命再试汉文,又说他的诗词有疵漏,文赋尚通顺,仍留“修撰”一职。因此,旧时的官场,稍不留神便会出事。没有同乡赵翼以及赵翼老师傅恒,恐怕钱维城早被开除了。
钱维城作有一首五言律诗:
属疾寄曹剑亭
微疴如小隐,闭户即山林。节序抛孤枕,生涯剩苦吟。
霜中群木尽,雨后一镫深。持此萧闲味,应符静者心。
依照他与赵翼和傅恒等人的关系,想必此“曹剑亭”即是彼曹楝亭-曹寅!《红楼梦》中,处处皆是江南金陵的影子,而护官符: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总共4句,两次提到了金陵,足以表明他对这座城市的眷恋之情。袁枚的《年谱新编》中有为好友蒋士铨(字苕生)作的诗《相留行为苕生作》:“金陵城,六十里,容不住一个苕生子。”这与护官符中的第二句和其相似!
袁枚《随园诗话》卷二记载:康熙间,曹楝亭(曹寅)为江宁织造······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书,备记风月繁华之盛。中有所谓大观园者,即余之随园也。明我斋读而羡之。当时红楼中有某校书尤艳,我斋题云:“病容憔悴胜桃花,午汗潮回热转加。犹恐意中人看出,强言今日较差些。”、“威仪棣棣若山河,应把风流夺绮罗。不似小家拘束态,笑时偏少默时多。”这段话研红者引用颇多。很明显,袁枚是通过明我斋-即富查明义才知道《红楼梦》的,他并没有真正读过。
明义写的《题红楼梦》二十首绝句,诗前有小引中写道:“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盖其先人为江宁织府,其所谓大观园者,即今随园故址。惜其书未传,世鲜知者,余见其钞本焉。”不难看出,袁枚的《随园诗话》,正是源于明义的引言。
《随园诗话》卷十六中记载:“丁未八月,余答客之便,见秦淮壁上题云:‘一溪烟水露华凝·····’三首深得竹枝风趣。尾属‘翠云道人’。访之,乃织造成公之子啸厓所作,名延福。有才如此,可与雪芹公子前后辉映。雪芹者,曹练亭织造之嗣君也,相隔已百年矣。”
袁枚由啸厓,联想到“雪芹公子”,自然亦离不开对曹寅的崇敬和对明义所言的信任,认为他二人水平相当,都是当世英才。但袁枚认为“曹雪芹”是曹寅的儿子,还认为自己与他们“相隔已百年矣”。但其实雪芹只比袁枚大了一岁,当时交通不便,也无从联系,不能不说也是一种遗憾!
当然,从袁枚诗与曹雪芹护官符诗之雷同来看,袁枚或者后来池曾经读到了《红楼梦》的初稿或只言片语。事实上,在那个时代,《红楼梦》是根本无法大规模流传的。且不说文字狱,即使能在坊间大明大摆的抄来抄去,又有多少人可见?多少人喜欢?多少人读懂?
袁枚与富察明义虽然年龄也相差不少,但相比于曹家的落魄,明义可是清庭大员傅恒的侄儿,是典型的官二代。乾隆皇帝的孝贤纯皇后为傅恒之姊,也就是明义的亲姑母。她于雍正五年成为皇子弘历的嫡福晋。弘历即位后,又于乾隆二年被立为皇后。因此他们相识甚早,交往颇多。
乾隆四十六年,袁枚六十六岁时曾给明义写过名为《答明我斋参领》的一封信,全文如下:
秋间似村世兄处寄到和诗二章,即景情生,言从心发,押时字韵感期望之深,押经字韵见相思之切;至于廿年转职、六十生儿,正如吟诗者因迟见妙,司马长卿之三年一赋终胜于枚皋之援笔立就也。枚生平不喜佛法,而独于“因缘”二字信之最真,以为足补圣贤语录之所未及,身历名场垂五十年,事事可证。即如枚与君家亦大奇矣!二十七岁时翰林散馆在光明殿考试,蒙文忠公一见倾心,赏其爽俊,嗣后每到宫门必加奖许;后乞养山居,犹托尹相国聘为记室,枚以母老路遥,辞谢而止。三十五年王师征缅,家弟树作宰南阳,办理军需,忽接钦差六百里羽檄,合署惊惶,不知何事,启封乃绝句一章云:“双丁二陆传名久,今日相逢在路途,借问南阳贤令尹,风流得似子才无?”一时士大夫传为佳话。此即令兄讳仁者之流风遗韵也。近年来又以白下程、朱二友假馆华堂,得与执事时通芳讯。一门之内,重叠恩知,或未见而相思,或乍逢而矜宠,倘非陆法和所谓前生有香火因缘者何能如是。枚犬马之齿六十有六矣,人间万事尽付烟云,惟于感恩知己四字,一息尚存,每钦钦其在抱。未知今生得仰见贤人丰采否,言之黯然。
其中的“似村世兄”是尹继善第六子。“文忠公”就是傅恒,而“尹相国”即尹继善。文中甚至还提到了明义的哥哥明仁和袁枚弟弟袁树的来往,如此方知袁枚社交目的性有多强。
乾隆四十九年,袁枚的《明我斋参领扈跸南来见访不值将园中松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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