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个唱戏的(3/3)
不过笑几日，过后哪有人说的。别胡思乱想了。”
“嗯。”罗雁飞不声不响洗着脸。
一个打杂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同伴咬耳朵：“这罗雁飞也怪不容易，罗家做了几代官，谁想就潦倒了呢。也是一个大少爷，一夜之间这么着，实在是……”
“话虽如此，又有什么法子？满清没了皇帝，一天不如一天，做生意又毁了……本就是给皇帝存钱用的，如今军阀咬一块，还能怎样呢，谢家，杨家，又是个不知如何的万里，罗家呀可不是独一份的。这个罗二也是撞上了。”
罗雁飞抬起头来看看浑浊的洗脸水。叹了口气。
是啊，又有什么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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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北城。空气里满是硝烟的气味。
陈仰背着少女，走在遍地躺着士兵尸首的荒原。
少女腿上和腰侧都有重伤，血最终流下来闷进鞋子里。陈仰原本几次叫她，怕她睡过去再也醒不来，走着走着，他也快要没力气了，就不再叫了。他安静地背着少女走，只是累了发出喘息。他不知道少女是否已经死了，只要他不把少女放下来查看，就当没有死。
“……二爷。”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发出沙哑的声音。
“三小姐，不要动。”陈仰说，他有点松了口气。
“二爷……”少女快要断气一般，发出声音。
“谁？”陈仰问。
“我的，罗二爷，我不能死……”她已经只有气音了。
“谁？”陈仰问，也许这样，少女能保持清醒。
“我要……回……北平去。”少女仿佛在哽咽。
“你不会死。”陈仰说。
“我的……我的……罗秀……”少女已经没有力气抬头了，她趴在陈仰的背上，抬起眼睛。
前面，就到天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