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野猪(1/2)
陈勃面色如水:“老僧,看好喽!”
老僧咧嘴一笑,豁着一口歪七扭八的老烟牙:“成嘞,陈勃,这头大野猪要是让你猎下来了,整个皇姑屯都得拿你当英雄。”
“还有一事。”陈勃话头一转,托付老僧给自己找些茼麻。
老僧:“包我身上,给你挖几株叶片最厚实宽大的!”
说罢,他道:“这头野猪,听说把屯子的高粱地踩得稀烂,之前还闯进过屯子闹过事,该弄死它了!”
作别,继续沿西坡向上。
野猪是夯货,不像熊罴子。
熊精怪得很,要是在西坡吃了亏、受了伤,那么它高低得跑去东坡藏个把月再回来。
而野猪就是个犟种,在哪里摔倒就留在哪里,蹲着,守着,等待着报复。
单田横在西坡半山腰处,用捕兽铁夹夹了大野猪腿子,那么它极大概率最近这段时间都在铁夹周围蹲守、徘徊,两颗烧红铁球似的圆猪眼瞪着,愤怒着。
事发现场在半山初,距离老僧薅药草的山坡还有个两里半路。兄弟二人继续上爬到半山腰,正好到了双城山那中间凹下去的山脊梁处。
猎狗子巴依也放出去了有一阵子工夫,还没有动静,一来距离昨天单田横夹野猪腿的山腰还有段路,二来陈贞家的猎狗不像那种动不动掏肛掏蛋的狗子凶恶,这只是一条通风报信的机灵货。
陈勃目力过人,眼神沿着凹陷下去的山脊梁望向对面东坡。
只见一黄一白,两头肥大壮硕的老虎正在山林间跨骑着。
现在十月冒头的日子,也临近了老虎的发情期。
老虎的发情期约莫当年十一月到次年二月。
只见那两头体肥大虎,一身黄色亮毛的雄虎跨骑在上,半站半匍匐的那头雌虎,通身白毛,竟是山林里极为罕见少有的白虎。
老一辈人传说里,白虎是山神的胯下坐骑。
陈贞也停下脚步,擀面杖似杵在原地,观摩着对侧山坡上的一对老虎。
他脑海里又浮出迥然异样的想法:
要是我的□□也像虎鞭一样就好了,这样黑下里,夏颖也不会嫌弃我了。
倘若我也像这公虎,甚至像陈勃这般勇猛,夏颖还不得被我治得整天都是黏人的小媳妇?
二人暂停下,稍作歇息的时候。
突然一阵劲风,扑来,卷来,像是无形中的一头猛虎扑向二人。
陈勃当即脖子一缩,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冒起、涌出,咧嘴一骂:
“他娘的,这风头,很恶嘛,看来前面山腰有大货露面了。”
大野猪这种三四百斤的兽物,在山间狂奔疾跑,常常会掀起一阵夹杂着毛皮腥气骚臭的劲风。
卷过山地林间,算是大货出没的预兆。
陈勃立马把手里强化后的滑膛猎枪端在手里。
这把用系统天选奖励,从家传土喷子,升级进化来的滑膛猎枪,仍是一把霰弹枪。
像这种滑膛霰弹枪,五米内必杀,扣扳机刹那,别说野猪,熊罴子也扛不住,直接打穿打烂,肉都打成血泥,肉沫。
十米内是致命伤,二十米内也就算是重伤、猎物还能逃脱,超过二十米,那就是擦着表皮的皮外伤了。
陈贞也把五六式攥在手里,这时,他瞥见自己这位堂哥陈勃不知何时换了把新猎枪。
看起来拉风气派得很!他心知陈勃打猎枪法强硬过人,现在又有了新式猎枪,尽管不认识甚么枪型,仍觉得厉害,心里踏实几分。
二人拨着草藤,放缓步子向上,隔着三十米,看到猎犬巴依正站在一块巉岩上,冲着那头大野猪叫,大野猪拿巴依没办法,就用肩头撞着巉岩。
野猪平日里,素来喜好泡在烂泥淖子里,裹得猪肩、猪脊上都是泥块子,一干涸,犹如钢制肩甲。
野猪毛长,又容易遭虫,遭蟞虱,一痒痒就蹭树,树脂、树胶,也全都黏在肩头两侧。
这就是老猎人嘴里的“野猪挂甲”。
陈贞看到这头巨大无朋,像个粗墩墩肉山头子的大野猪,心里还是有些怯了。
尤其是。
这头野猪的眼窝里都是泪痕和血痕,红眼泡子像剪纸画里的上古凶兽似,肩高就有一米多。
野猪不像家猪那般皮肉松垮,身上肌肉块子紧绷,两支獠牙像两把剃刀。
陈勃淡然开口:“莫慌,提起神来,把你五六式给我。”
他从陈贞手里接过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打开保险,手上劲道很轻地上膛,瞄准向了这头大野猪。
陈贞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同族堂哥,心里犯嘀咕。
这头大野猪,可是连皇姑屯打猎世家的家主单田横都戳烂了腚沟子,勾出来了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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