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拉帮套(1/2)
其中一个村妇,五十出头的年纪,看到陈勃更是两眼放光。
富态态的肥胖老妪,一步一摇颤,在她那些老姐妹们的目光洗礼冲刷下,朝着陈勃走来。
她清清嗓子,吸了口气,壮胆似地,朝陈勃开口:
“陈勃呐,俺家女婿肝出恶病了,整天吐血,日子不多了。”
“俺家闺女扎也大,腚也大,长得也美艳,昨天就有几个邻屯的说来拉帮套呢,俺闺女都不认,她就认准咱皇姑屯名气最盛的陈勃你咧!”
这明晃晃的两句话,毫不避讳。
旁边的老妪们也跟着瞎起哄:
“勃子,她家闺女,鼙鼓可一点也不比你家谢丽莲的小,而且水润得很!”
“哎呀,跟发面馒头似,又软又暄!”
“丽莲都是咱屯子的俏姑娘了,她家闺女也不差,有了这俩妇道在家,你日子得多滋润?!”
陈勃脸上云淡风轻,摆摆手:“老婶,瞧你这话说得,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少不了的!”
陈贞在旁边听着,心里更是羡慕得发痒,心刺挠,肝痒慌,恨不得胸膛豁个口子,伸进手去抓抓、挠挠!
这个富态的肥胖老妪,屯子里的产婆,平日里称呼马婶。
她家闺女,那叫一个大的,肉的!
不少汉子下到地里不干活,就是为了等着她家闺女给男人送饭,端着饭筐子经过时,瞧几眼鼓凸的前面和挺翘的后面。
马婶见陈勃无意,也没再说甚,走回老槐树下老姐妹们身畔。
又有老妪开腔:
“半仙说了,今年冬天是个恶冬,饥灾寒灾少不了,日子真不好过!”
皇姑屯外。
西坡说的是皇姑屯外双城山的西侧山坡,这双城山也是皇姑屯本地的一大奇谈。
山峰不似寻常,好好的一座山,像双峰骆驼的驼峰似地,正中间深深凹陷下去,南北两侧鼓起两座峰峦,起初叫双峰山。
但后来明清时,不知为何,南北两侧山头上各修建了一座城隍庙,遂改名叫双城山。
一路朝西坡走着,氛围愈发凄凉荒芜。
几个乱坟头耸在陈年老树的怪根间,树根像人的胳臂,墓碑像蹲在树下的人的光膀子。
脚下的土发黏,大清晨的,薄薄一层露水早就渗进土里,让土吃透喝透。
陈贞和陈勃并肩走着,心里却早已经有了几分怯。
荒坟,深山老林,参天大树上连个飞鸟都不见,早上六点光景的太阳,还不足以照穿照透细密的树冠。
陈勃明显感觉到,肩膀头一侧的陈贞脚步已经发软了,走起路来人都是颤的,腰歪脊斜肩膀抖,这可不是底气十足的人的步相。
“咋,还没见大野猪,先叫这西坡吓着了?”
陈勃开口问。
几片青黄相接的叶子,宽窄掺杂,落在陈贞肩头,他一开腔就露了七分怯,声音颤得像老娘们弹棉花:
“哥,我又寻思起来单田横了,你说他打了几十年猎,咋就栽在这头大野猪獠牙底下?”
“还被戳穿了腚沟,死得那叫一个惨!”
“哥,你说这头大野猪,不会不干净,是个邪货吧!”
所谓不干净,邪货,是皇姑屯本地的迷信,认为有些大型动物成精了,或成山神了之类云云,大多和半仙文化有关。
陈勃拍拍陈贞肩膀头子:“它是个球!干咱们这行,什么狗屁干不干净,枪口子底下管它是啥?”
几缕晨光从树冠间隙投下,投照在陈贞脸上,他脸煞白像抹了石灰似,嘴唇也发白,唯独眼眶黑,黑似烧火炭!
陈勃见状,开口:“兄弟,当哥哥的,该嘱咐还是得嘱咐,这夫妻之事,身体最金贵,我看你呀,最近是太入迷了些。”
陈贞:“嗐,我这枝子人稀,就我这个独苗,我不想着让夏颖快点生个,算是给过世的爹娘有个交代。”
陈勃没搭话,二人继续沿着西坡的山路走着。
进双城山西侧山坡的山道,崎岖,陡峭,净是些怪石巉岩,大石巨石之间还有不少冰雪融水冲刷出来的窟窿。
听说先前就有浪荡婆娘在石窟窟里偷汉子,最后家伙什还不慎让石头尖豁开一个拇指头大小的口子。
走过山脚这段险峻路,豁然开朗了些,是一片空旷的山坡。
陈勃已然不知不觉走在前面,陈贞在后头跟着。
“放狗子出去,让它嗅嗅味。”陈勃开口。
狗子从昨晚就开始饿着,早上出门前吃了块野猪肥膘子,现在半饱不饥的,最是嘴馋,狗鼻子也是灵通,嗅到野猪味就两眼放光。
“不用放狗了,哥,你看那边!”
陈贞语气紧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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