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你装我也装(1/2)
张世康内心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可以理解其他军队装备更精良的鲁密铳，毕竟大明现在国库空虚，无力大量制造。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库房里明明囤积着八千多支鲁密铳，却迟迟不分配给急需装备的京营。
“方大人，我为何生气，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张世康目光锐利地看向方逢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京营的现状，你我都是心知肚明。士兵们衣衫褴褛，战刀锈迹斑斑，火铳更是老旧不堪。而我眼前这些鲁密铳，却是如此精良，让人怎能不心动？”
张世康叹了口气，他本想开口讨要一批，哪怕只是五千支，也能极大地缓解京营的装备压力。然而，方逢年似乎早已洞察了他的心思，抢先一步说道：
“张提督，我并非不愿给你这批火铳。实在是这批火铳是专供杨嗣昌杨阁部的。没有陛下的旨意，我怎敢擅自调用？还请你多多体谅。”
方逢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言语间还透露出几分愧疚，仿佛他真的很想帮助张世康，但却力不从心。
张世康走上前，拿起一支鲁密铳仔细端详，却默不作声，只是流露出对这批火铳的极度喜爱。
方逢年见状，在一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去年，杨阁部刚从工部拿走了六千支火铳，今年又要再供八千支。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火铳又不是易损品，好好保养的话，用个三五年都不成问题。可杨阁部却似乎把这些火铳当成了一年一换的消耗品。说实话，我觉得这批火铳更应该供给京营，但……唉，不说也罢。”
方逢年的话看似在为张世康打抱不平，但张世康心里却渐渐明朗起来。
从踏入工部衙门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方逢年的热情有些反常。作为京城第一纨绔，他深知那些文官对他的态度，避之不及才是常态。可方逢年却对他异常热情，仿佛他们是多年的老友。
张世康心中冷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故意表露出对这批鲁密铳的喜爱，却保持沉默，就是想看看方逢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方逢年是想挑起他与杨嗣昌的矛盾。作为东林党人，方逢年与锦衣卫的目的相同，都是想利用他来对付杨嗣昌。
虽然张世康对锦衣卫和东林党人狼狈为奸的行为感到不满，但他也明白，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排除异己。他们自己无法撼动杨嗣昌的地位，于是便将矛头指向了他。
然而，张世康仍然感到困惑的是，杨嗣昌为何也要给他使绊子？难道是他真的失去了理智，还是锦衣卫传递的是假消息？
不过，对于这批鲁密铳，张世康并未打算放弃。方逢年的话让他确信，杨嗣昌更换火铳的频率确实过高，这简直是一种奢侈的浪费。
即使知道方逢年是在故意挑拨他与杨嗣昌的关系，张世康仍决定要想办法将这批火铳弄到手。京营急需这批装备来提升战斗力，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精良的火铳被闲置在库房里。
接下来，方逢年又带着张世康参观了存放战刀、盔甲和军服的库房，并再次强调这些都是为杨嗣昌准备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杨嗣昌频繁更换军械的抱怨和不满。
张世康知道，这一切都是演给他看的。方逢年这种趋炎附势的家伙，根本不会在乎军械是否被浪费。但他并没有说破，甚至还挑中了一件明制的山纹盔甲。方逢年为了加深与他的关系，很是大方地将这套盔甲送给了他。
这套山纹盔甲闪耀着亮银色的光芒，甲边巧妙地以犀牛皮作为配色，就连头盔也保持了整体的亮银色调。整副盔甲由数千枚甲片精心叠合而成，据说需要一百多位工匠耗费数月时间才能制作完成，其造价之高令人咋舌。
张世康对这副盔甲爱不释手，他正好需要一副高品质的盔甲来提升自己的装备水平。他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甚至立刻让人试穿了一下。
穿上盔甲后，张世康显得英姿飒爽，虽然盔甲有些沉重，但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帅气。他自信地站在人群中，无疑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杨阁部可是拥有八套这样的盔甲呢。”方逢年适时地提醒道，意图进一步激化张世康对杨嗣昌的不满。
“哼，我一定要向陛下禀明实情，为我们京营的将士讨回公道！”张世康配合地露出了对杨嗣昌作风的不满之情。
他们继续前行，路过一个平台时，张世康被平台上放置的几把长铳吸引住了目光。这些铳比鲁密铳甚至鸟铳都要长，看起来足有一米七左右。他好奇地询问匠人这是什么铳。
“回大人话，这是斑鸠脚铳。”匠人解释道，“它是三省总督熊文灿从沿海海盗手中缴获的战利品。上头让我们研究它，看看能否仿制出来。”
张世康对这把大块头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询问这种铳与鲁密铳相比如何。
匠人指着不远处的木靶子说：“大人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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