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撒手没(1/2)
“确实如此，大人，关于二毕的传闻绝非虚言，当地人对他们无不赞不绝口。”茅元仪见张世康反应奇怪，便进一步解释。
“那可真了不起，本提督稍后便派人给皇上送个信，请他帮忙寻找。”张世康随口应承，心中却有些尴尬。他虽身在京城，但来此不过半年，对京中事务并不熟悉。若问起哪家酒楼美食最佳，他或许能如数家珍；但若问起三年前的兵部侍郎，他则一无所知。
然而，话一出口，张世康便觉不妥。
“大人能否顺便也替属下问问，属下此生别无所求，只愿能杀敌报国，虽死犹荣。”茅元仪语气坚定，满脸诚挚。
他原以为京营提督深得天子信任，掌管京城安危，却未料到天子对这位年轻提督的信任竟如此之深。虽非国家大事，但请天子帮忙办理，且不打算亲自出面，只是随便派人，这让他看到了希望。
既然天子如此信任提督大人，那么他的心愿，提督大人或许能轻而易举地帮他实现。
张世康闻言，面露难色。
“茅将军，你若真想领兵，本提督现在就可封你为参将，甚至副将也可。为何非要前往关外呢？那地方危机四伏啊！”
张世康实在不愿放手这位对军械了如指掌的大佬。在这京营之中，乃至整个京城，只要你不谋反，他都有信心保护这位大叔。然而，一旦离开，他就无能为力了。
“大人，关外可与建奴交战。”茅元仪直言不讳。
他深知京营提督职位重要，也看出这位提督大人虽年轻却颇有才能。京营的士兵训练有素，士气高昂，且对提督大人充满感激、信任和敬重。
然而，兵练得再好，京营的兵力也有限，且需负责京城防卫，根本无机会外出杀敌。即便有外敌来犯，京营也只是负责守城，真正的战斗还需靠各地的援军。
这与关外的生活截然不同，他怀念在关外的日子，金戈铁马，马革裹尸，这才是他向往的人生。
张世康听后，心中不悦。
“谁说京营的兵就不能对抗建奴了？本提督告诉你，京营如此刻苦训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驱逐鞑虏。
而且，谁说忠君报国就只有上阵杀敌这一条路？
朝廷中的那些文武大臣难道就不是在忠君报国吗？
当然，那些家伙确实不算数，但我的意思是，做其他事情同样可以为国效力。
就像茅将军你，对武器火器如此熟悉，为何不专注于此？
将来京营乃至边军的武器都由你研制，军队取得胜利，谁又能说没有你的一份功劳？
在其他军队我不敢保证，但在京营这片地方，我说了算，军功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张世康认真地说道。他其实无需如此费心，若想强行留下茅元仪，只需一句话即可。
但他深知，强扭的瓜不甜，人各有志。
张世康觉得茅元仪的想法有些偏颇，甚至可以说是大错特错。如果他茅元仪真的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那么张世康读了那么多关于明末的书籍，像圆嘟嘟、毛文龙、卢象升、黄得功、李定国、洪承畴这些有名有姓、战功赫赫的将领，他多少都有些了解。
然而，他却从未听说过茅元仪这个名字，这足以说明这大叔的长处或许并不在打仗上。
他并不怀疑茅元仪的忠心，只是觉得他应该选择更适合自己的方向。
茅元仪被张世康的一番话说得有些愣神，但他仍然耿直地问道：“大人真的有把握京营能出击建奴吗？”
“你指的是这个啊，”张世康恍然大悟，“那是当然，我操练这些兵，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摆摆样子的。我给他们承诺过，将来会带着他们上阵杀敌、建功立业。而且，你知道吗？陛下打算放开封爵的限制，这个建议还是我提的呢。”
张世康说得有些得意，毕竟在这个局势动荡、朝廷贫困的年代，既然给不了士兵们足够的钱财，那就给他们荣誉和晋升机会吧。否则，国家灭亡也是活该，毕竟不能总指望像茅元仪这样无私奉献的人。
“属下愿意追随提督大人！”茅元仪听后毫不犹豫地再次跪倒在地，向张世康行了一个大礼。
“哎呀，茅将军，在京营没必要这么正式，别动不动就跪。不过，我也没骗你，研究火器同样可以立功。如果你能研制出遂发式火铳，并且京营的将士们用这火器打赢了仗，这份功劳我绝对算你一份。”张世康将茅元仪扶了起来。
他深知京营之前的风气不好，士兵们见到他总是下跪。虽然这是上千年的传统，但在没有重要军情或正事的时候，张世康还是觉得这样很麻烦。经过他的调教，京营的风气已经好了很多。
实际上，除了次子团那些兄弟外，张世康比绝大多数将士都要年轻。他更喜欢称呼部下为弟兄们，这样显得更加亲切。
“属下一定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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