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4/5)
耐烦地驱赶百姓,越发显得他们在护送中间人。不知走了多久,七月门的众徒出现了,因小徒儿们是去赑屃堂喊的人,不少赑屃堂的人也好奇跟了来,众人不解详情,也不知所措,只能默默跟在衙役身后,衙役们深知这些江湖人士,三教九流众多,不敢轻易得罪,也不好驱赶,便造成了,前头衙役护送蓝静,后头江湖人士紧跟随从的局面,两边人都互相警惕,独蓝静悠闲地四处张望。
陈州府稳坐高堂,正美美地想着如何整治蓝静,一早在门外探视的陈师爷却急急走来,附耳说了几句,话刚落,大开的衙门外,一行人来势汹汹,蓝静越过前头领路的两人,走进,不似被抓拿问话,更似兴师问罪来了。
衙役们归位两列,蓝静站在堂下,七月门和赑屃堂被拦在衙门外观堂。
一拍惊堂木,“升堂!”
“堂下何人。”
“汴梁蓝氏。”
“蓝氏,有人状告你伏杀谟羯商人阿都沁夫,侵占他名下马场,你可认罪?”
“陈老爷说笑了,阿都沁夫好好的,缘何来我杀了他又侵占他名下马场的事?”
“放肆,阿都沁夫已死,你竟然说他好好的?”
“敢问陈老爷,阿都沁夫尸首何在?小女只知,那天阿都沁夫请小女去他马场参观,无故离去,只留下嘱托让小女代为管理其马场,这些都可以召见马场的人询问,就连小女也不知他之后去哪了,陈老爷为何说他死了?”
就连陈州府也没想到蓝静打的是一个死无对证的念头,奈何阿都沁夫的尸首被蓝静处理了,陈师爷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便传阿都沁夫的管家。
阿都沁夫的管家是个中原人,名为张炳,负责给他管理在雍州的宅子。
张炳模样淳朴,一身灰布衣,国字脸,鬓角长至耳垂下,见了陈州府便哭诉,“求青天大老爷给小人老爷做主啊,老爷数日前宴请蓝氏女于马场共饮商事,谁知竟一去不复返,定是这女子与我家老爷协商不成,杀人灭口。”
“那日宴请,你可在场?”
“额,小人虽不在,可谁不知老爷与你见过后就失踪了,除了你,雍州还有谁能害我家老爷,再者,小人可是听说,那日蓝姑娘可是带了不少人去马场,若只是为了买饲料,又何必带这些人。”
“蓝氏,你还有何话要说。”
“原来无凭无据,空口白话也能成为呈堂证供。”
堂外,围观的人吵闹起来,“是啊,空口无凭,这不是冤枉好人吗?”
陈州府三拍惊堂木,“肃静!再喧哗,本官治你们一个扰乱公堂罪。”
“那日宴请,我们宾主尽欢,不仅商定了饲料的事,还定了几匹马,我打算举办马球赛,缺几匹好马,我从汴梁带的家仆都是骑马的好手,阿都沁夫那日喝高兴了,便让小女带人来挑马,我不过带几个人去挑马,也因此,后来阿都沁夫有事离去,便托我留几个人在马场,帮忙照看着,这个只负责打理阿都沁夫在雍州宅子的老仆,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就能作为口证,可就算想污蔑我,好歹把阿都沁夫的尸首找到。”
“胡说,你说我老爷没死,那你说他去哪里了。”
“笑话,他是你老爷又不是我老爷,你问我何不问问你自己。”
“我,我……”张炳被怼得哑口无言,多次看像陈师爷,蓝静看到了,便笑,“问你话,说不出来还一直看着陈师爷,怎么,陈师爷没教你如何回话?”
一副私相授受的样子,再次引起堂下众人喧嚣,“肃静,肃静,蓝氏,你莫要胡搅蛮缠。”
“陈老爷也知这是胡搅蛮缠啊,小女清清白白一人,被一个老仆污蔑,冤枉的很啊,陈老爷可得给小女做主。”蓝静嘴里说着冤枉,语气却轻佻敷衍,更是让陈州府气的牙痒痒的,陈师爷生怕陈州府被激怒,连忙俯身又说了几句,被对方一把拂开。
陈州府顺了顺气,“你说张炳不在场,不能作口证,那本官就请一个在场的人,传农娘。”
农娘褪去跟在阿都沁夫身边时的珠光宝气,又回到当初那个在茶楼咿呀弹唱的布衣俏佳人,只是不知何时,眼上蒙了个布条,行动似盲人,扶着一个小衙役的手腕走了出来。
农娘福了福身,“见过州府老爷。”
“赵氏,七月廿八,你在何处?”
“民女在阿都沁夫大爷的马场,因大爷宴请蓝姑娘,民女负责以歌伴乐,给诸位寻欢。”
“本官问你,当日蓝氏和阿都沁夫可有发生争执,阿都沁夫是否被蓝氏所害?”
“禀告州府老爷,蓝姑娘与大爷相谈甚欢,只是小女当时在唱乐,并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何事。之后蓝姑娘带了些人来马场,大爷不知说了什么,后来离开了,还怜恤民女,让民女回家葬父,大爷去了哪里民女也不知道。”
陈州府大声呵斥,“大胆赵氏,方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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