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5)
院,这会随小润进来,便瞧见不少耕作的农妇,甚至还有不少垂髫小儿,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这些多数是蓝静在路上收留的流民。
“哈,嘿!”一阵阵整齐有节律的呵喊声从不远处传来,小润朝几个农妇打了眼色,那几个农妇便笑意盈盈把二十多个工匠围了起来。“大兄弟们辛苦了,来给我们主家做活,随我们到后院吃碗水吧。”
“安公子,随我去校场吧。”
虽说是校场,其实也就是大一点的晒谷场,数十人在校场上,一人手持一根木棍在操练,这架势,分明在豢养私兵。
“一开始也是为了便于行事,才以军规整治,自从姑娘随你治病回来后,便吩咐我在此操兵,已经小有成效了。”小润的父亲既是老国公的老仆,也是老国公的裨将,他对行军操练之事,并不陌生。
“也多亏了这样,在马场才能顺利围剿阿都沁夫。”
“……她让你请全城的铁匠,不会是为了打造兵器吧。”
小润无所顾忌点点头。
“不可能,那些石匠铁匠不会肯的,这是杀族的重罪。”
“既上了这船,想下船可就不易了,做,还能保他们一时性命。”语气冰冷,温润全无。安振玄第一次见小润杀伐果断的冷酷模样。
“她究竟想做什么。”豢养私兵,插手七月门与赑屃堂的江湖纠纷。
“姑娘想做之事,小人也猜不透。但姑娘信任公子,所以公子所问,小人都知无不言。“原来小润并非听不出安振玄一路的套话。
可安振玄不懂,现下他和蓝静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为何她如此信任自己,难不成因为那句戏言的婚约,可现在与她有婚约的人是韩绪,想到蓝静放荡不羁的性格,难不成她真是想要娶了韩绪又纳了自己?“不可能,我不做小!”
一声大吼,惊扰到校场众人。安振玄羞红了脸,把小润扯到一边,“你回去跟她说,我和她的婚约不过是戏言,她既与韩绪定亲,就别打我主意了。”
小润踌躇一番才道,“据小人所知,姑娘好像并不知道与公子之间的婚约。比武招亲,也是来雍州城后一时兴起提起的。”
“这是我外祖父和她阿爷定下的,她阿爷就没跟她提起过我这么一个人?”
“哎,姑娘很小就离家了,老国公爷大概还没来得及跟她说罢。”
蓝静去七月门监工,因工匠师傅们接了七月门和赑屃堂的工,需要两头跑,蓝静去了七月门又去赑屃堂,七月门几个小徒弟凑热闹也跑去赑屃堂,毕竟以往两个门派交往甚浅,上回的行动他们年纪小没参与,只有门里年长的师兄们去过赑屃堂,这回听蓝静要去,他们便央着也跟了去。
赑屃堂有不少七月门的弟兄,众人干得热火朝天的,见了蓝静,七月门的兄弟都很热情地打招呼,赑屃堂除了一些好颜色的,对蓝静都不太友好,她深知是不满意她一个女人无功无劳压在他们头上做这个香主,她也不多解释,嘱咐工匠们几句话,同陈杰林义说几句话便要回蓝府,小徒弟们有没去过蓝府的,在去过的人的怂恿下趁热打铁央着也要去蓝府瞧瞧。
众小子进了蓝府,如鱼游水般在园子里散了去,小润接过管家权后,让人修缮园子,种了不少奇珍异草,其中以木槿花最多,绕亭而立,是以亭上匾曰,舜英。
蓝静在亭内坐饮,虽身子不再像之前那样燥热,但跑了几个地方,还是出了汗,秋萝在旁伺候她饮茶,怡梅操心地追着园子里撒野的顽童,就怕他们跑快了跌了撞了,却不知几人都是有功夫在身,比寻常孩子皮实些。
说着话乘着凉,就见小厮引了几个衙役进来。彼时小润和安振玄又去了别院,韩绪不知去了哪里,小厮见了衙役不敢耽误,没通报就引了来。衙役道,“州府大人请蓝姑娘过堂。”
“我竟不知我犯了什么罪,劳几位大哥亲自来抓我。”
几个衙役顶着压力来,知道州府要故意整治蓝静,又畏惧蓝静权势,领头的卖好道,“小人只知州府大人发了好大一通火,听说是跟马场有关。”
怡梅和几个小子早已察觉这边的事,走到蓝静身后,听此话,蓝静坐如稳钟,衙役们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但也时常对权贵卑躬屈膝,如今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小的们,随咱走一趟吧。”
“不急,诸位走一趟也辛苦了,吃杯茶罢。”让怡梅给几人斟茶,又让坐,几人不敢坐也不敢催,在亭外陪吃茶,蓝静低声嘱咐秋萝几句,秋萝应声走开,直喝完一杯茶才随几人离去。
七月门的小子想跟,让蓝静挥手赶了回去,机灵的往赑屃堂去了。
衙役不敢押解蓝静,只敢两人在前头,剩下人在后头,蓝静闲庭信步的样子,显得他们不是在押解犯人,却像是蓝静的随从小厮,她越是从容,衙役越是不敢怠慢。
一行人走去衙门,路上行人好奇张望,几个衙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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