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剑法(1/2)
练功房内，晨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袁承志站定李皓面前，双眼炯炯有神，将师弟方才演练的每个细节都刻入心底。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向李皓刚才出剑的几处位置。
“师弟，你第一剑直刺我心口时，剑势确实凌厉，但重心过于前探了。”袁承志语气温和却不失严厉，眼中满是关切，“遇上身法灵活的对手，只需一个闪避，就能让你失去平衡。第二剑横扫，力道十足，但收势太慢，这会给对手可趁之机。”他边说边展示正确的动作要领，手臂挥动间带起一阵微风，将李皓招式中的不足一一指明。
李皓目不转睛地盯着师兄，汗水从额头滑落，沿着脸颊滴在胸前。每当师兄指出一处，他都紧锁眉头，在心中反复默记，眼中闪动着求知若渴的光芒。
“这招青松迎客，你使得太过刚硬，已经背离了华山剑法的真谛。”袁承志提高声调，语气更加严肃，“华山剑法讲求刚柔相济，你一味追求进攻的狠辣，却丢失了变化的灵动。”
穆人清站在一旁，捋着花白胡须，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承志讲得很到位。皓儿，练武不能一味追求快狠，关键在于懂得收放自如。来，为师给你示范一遍正宗的华山剑法。”
他大步踏入场中央，脚步沉稳有力。手按剑柄，长剑出鞘的刹那，一道寒光直冲房梁。晨曦映照下，剑身泛起冷冽的光芒，锋芒毕露。穆人清轻闭双目，深深吸气，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凌厉起来，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
“仔细看。”穆人清一声令下，手中长剑舞动起来。剑光在晨曦中迸发，道道银芒织成密不透风的剑网。他出剑时，剑势凝重如山，蕴含千钧之力；转瞬间又化为轻盈飞舞，剑影分化无数，令人眼花缭乱。袁承志和李皓屏息凝神，死死盯着师父的一举一动，看得双目发直，内心震撼于这套剑法的精妙。
“天外飞龙！”穆人清一声长啸，震得房梁微颤。手中长剑破空飞出，剑锋直指青天，在晨光中拉出一道璀璨银线，最终深深钉入院中老松粗壮的树干。剑身剧烈颤抖，发出清越悠长的嗡鸣。
“穆老弟的剑法更见精进了！”院外一声豪迈大笑震荡四方，惊得院中老松的枝叶簌簌作响。一位身着灰色道袍的老者拄着竹杖立于门口，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却明亮异常，闪动着赞叹的光芒。
木桑道人大步跨入院内，目光紧盯那柄依然在剧烈震颤的长剑，脸上绽开欣喜的笑容：“这一剑的劲道，比上次相见时又强了三分。”
“哈哈哈！”穆人清爽朗大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整个人神采奕奕，“木桑兄，你怎么突然来了？”
木桑道人缓步走到穆人清身边，阳光照在他温和的笑脸上：“路过华山，怎能不来看看老友？”他目光转向两个年轻人，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宛若出鞘利剑，“这两个就是你常提起的得意门生吧？”
袁承志立刻上前，跪地叩首，衣袂翻飞间尽显功夫底子，神态恭敬，声音铿锵有力：“弟子袁承志，参见木桑前辈。”
李皓却眉头紧锁，双脚纹丝不动地钉在原地。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衣着朴素的老道，眼中闪过不屑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这位老道看起来武功平平，师父为何对他如此恭敬？正迟疑间，他对上了师父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这才不甘不愿地跪下行礼，动作生硬别扭。
木桑道人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手指轻轻捋着胡须，晨光下他的眼神锐利依旧：“老猴儿，你这两个徒弟性子迥异啊。大弟子谦逊有礼，小弟子倒是桀骜不驯。”
“惭愧，这小子的性子确实需要打磨。”穆人清摇头长叹，眉毛紧锁成川字，眼神中透着几分愁绪。他看向李皓倔强的背影，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担忧，一缕晨风吹过，掀动他的衣袍无声作响。
“哎呀！”木桑道人突然一拍额头，脸上懊恼之色浮现，“今日赶路匆忙，竟将准备的见面礼落在客栈了。”他的声音中充满歉意，眉头微皱。
穆人清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木桑道兄乃当世高人，若能指点这两个孩子几招，可比任何见面礼都珍贵百倍。”他目光在两个徒弟身上扫过，语气中满是期待。
袁承志和李皓双双跪地，额头重重叩在地上。袁承志抬起头，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木桑道人：“恳请前辈指教！”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恳切。李皓虽心存疑虑，但见师兄如此，也低头重重磕了个响头，额头贴在冰凉的地面上。
“穆老弟开口，我岂能推辞。”木桑道人含笑点头，目光温和地看着两个年轻人，眼神慈祥而深邃。
山间的风势渐大，松涛阵阵，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阳光已爬上半山腰，金色的光芒洒满庭院，照在众人身上。李皓抬头凝视着这位面带笑容的老道，内心的疑虑正被一股强烈的期待所取代。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心中明白这一堂课必将在他的武学之路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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