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老祖宗留下的……（ 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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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布仁站在断墙上哈哈大笑。
笑声回荡在土堡乃至整个布镇上空。
“布仁，你他妈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卞文祥气的直蹦脚。
“巴嘎……”林木气的来回转圈，指挥刀来回乱舞，语无伦次，“布仁，你，你……”
“哈，哈，哈。”布仁还是哈哈大笑。
头将，也就是几分钟前，确信布信离开楼上后，布仁走到断墙前，和喊话的卞文祥搭上了话，一番讨价还价后，装作无可奈何地被迫答应了卞文祥的要求。他之所以这样做，目的也就是想给布信和其他人拖延些时间。至于自己，他早已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布，布仁，你敢欺骗皇军，你，你死到临头了，你要为刚才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光是你，还有土堡，还有里面的所有人。”卞文祥歇斯底里地板叫着。
“八嘎。”林木恼怒地推开卞文祥，朝着忙碌的士兵，大喊，“各就各位，准备开炮！”指挥刀直指土堡方向，“统统给我炸平。”
“……”眼瞅着日本人就要开炮，布仁的心在流血。虽然他还不太相信日本人刚运过来的大炮真的像卞文祺说的那样邪乎，但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不敢想下去。回转身，环顾着一片狼藉的土堡，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土堡是老祖宗几百年前留下的祖屋，当年老祖宗……；还有，尽管这些年，布仁只是逢年过节才回来土堡一趟，但土堡毕竟是他曾经生活过十几年的地方……；还有，这几天，他和土堡一起经历了血雨腥风……
“布仁，你听好了。”卞文祥又在喊话，“皇军的大炮已经各就各位准备好了，不过,林木太君说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走出土堡，土堡就能免于战火，就能……”
“狗汉奸，你有完没完，”布仁打断了卞文祥的话，拍打着胸脯，冲着楼下大喊，“小鬼子，来吧，有种朝着爷爷这里打。土堡在，俺在，土堡亡，俺……”
布仁的话没说完，就听身后“哐当”一声响。
门被撞开了。紧接着一道黑影冲到了断墙跟前，从身后抱住了布仁。
布仁直到被放到地上，才看清来人。
冲进来的是黑旋风。
还有……
“布仁哥，快走。”布信也跑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破旧的洋铁皮桶。
“你，你不是，咋又……”布仁一把抓住布信胳膊，声嘶力竭地大喊。
“臭小子，是卞特派员让俺们上来的。咋的？”黑旋风眼睛瞪的滚圆，“布会长，你不就是想和土堡共存亡嘛，俺们陪着。咱爷仨一起上路。”。
“……”布信连连点头。头将，眼瞅着布仁死活不开门，他只得先下了楼。刚到暗道口，就碰上了等在那里的卞文祺和刚从暗道上来的黑旋风，听说布仁还没下来，卞文祺也要一起上楼，硬被黑旋风拦下了。
“嗨！”布仁无奈地长叹口气。
“你呀，亏你还是个场面人，真是……”黑旋风没把话说完，摸出腰间的手枪，转身冲到断墙跟前，抬手扣动了扳机，“奶奶的，折腾了大半宿，老子还没过上瘾呢，小鬼子，老子先送你们上路。”哈哈大笑。
本来，土堡离日本人架大炮的地方也就是几十步远，随着突然响起的枪声，几个毫无防备的日本兵立刻应声倒地。
现场一片混乱。有叫的，有喊的，还有想躲的……
“臭小子，还癔症甚哩，该你了。”黑旋风回头冲着布信大喊，“精把[注：1]点。老子枪里可没几颗子弹。”
“……”布信浑身一激灵，抖抖擞擞半天总算从腰里扯出一团东西。
布信拿出来的是一挂鞭。不过，不是乡下人平常人家过年放的那种小鞭炮。鞭很长，是大城市才有卖的做工精致的电光炮，这种鞭在布镇只有少数几家大户人家过年才放的起。
“布仁哥，这可是咱老祖宗留下来的辣法子。”布信指指地上的洋铁皮桶，嘿嘿一笑，“咱今儿个就照猫画虎，让小鬼子也开开眼界。”
“你是说……”布仁明白布信的用意。
很小的时候，布仁就听娘访过：
几十年前，也是刚过罢年正月的一天半夜三更，土堡遭到了一伙响马的袭扰，由于天太黑，也看不清响马到底有多少，反正从楼上往下瞅，大门口前面黑压压一片。有撞门的，有板叫助威的，不远处对面临街商铺周围也有人影晃动，还有……
后来，还是在家省亲的爷爷想了个法子，才吓跑了响马。
不过事后，爷爷说，其实，这法子也是布家老祖宗留下来的。……
“刘叔，俺听说，这日本人鬼精鬼精的，咱这法子还中不？”布仁有些担心。
布信笑了：布仁哥，放心吧，俺听刘叔说，头将这镇子周围响的枪声，好些就都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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