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和死亡 (二)(1/2)
即将来临的冬天对桑德斯的影响会比大多数人更大。
“再试试麦克默多。”
桑德斯听起来很厌恶。“你以为我试过谁了?听着,两周里我啥也联系不上了。我怀疑整个大陆都没人在跟任何人说话。你该知道这种风暴对通讯的影响。”
布莱尔离开年轻人,望向过道对面高处窄窗。透过潮湿的玻璃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呼呼风雪。窗下半部分已被掩埋。一个月后整扇窗会被完全覆盖。
“是啊。”他沮丧地喃喃,“我知道......”
隆隆声低沉而稳定,有点像外面呼啸的风声。但更柔和。它来自连接围栏诸多房间与储藏间的众多走廊之一。
它缓缓向娱乐室移动。耳朵捕捉到它的靠近,但无人费心转向它。这声音对所有人来说都非常熟悉,不用惊慌。
诺尔斯戏剧性地溜冰滑到一个门口,扶住门框平衡自己。他双腿交替移动,站在轮滑鞋上注视其他人。
“我听说了。”他的目光落在还躺在桌上的尸体上。“这意味着什么?”
“还没人知道。”弗克斯告诉他,“你有主意吗?”
“当然。”厨师对年轻的生物学家咧嘴笑。“也许我们和挪威开战了。”
帕尔默不比诺尔斯年长多少。他终于把头发控制住了,一股脑儿垂在背后,用一根皮筋扎着。他听厨师的笑话点起大麻,也笑了。帕尔默的笑容很奇特。他在操作机械方面很在行,驾驶也不糟,但有时候与其他人交流上有点问题。一些稍微激进的过去(多在六十年代)有时会在精神上及生理上困扰他。
他用力吸了口气,把微笑转向加里。两人在社交上截然不同,但相处还行。在这样的地方,你必须相处。加里和帕尔默之所以相处得好,是因为两人都不太当真对方。
“一直想看队长什么时候有机会用他的玩具枪。”
加里严厉的目光责备了他,然后面向弗克斯。生物学家还在研究大地图。
“他们驻扎在那有多久了?你说过觉得他们没待很久。”
弗克斯离开地图,从一个文件箱翻找。他从中间抽出一张卡片。“这上面说,大约八周。”
科珀医生走进屋子。本宁跟在他后面,瘸得比实际伤势更厉害。
加里看起来怀疑。“新人。八周。不够久让他们发疯。”
“废话,亲爱的。”诺尔斯在轮滑鞋上踢着地板,轮子转动。“这里五分钟就能把一个心态不正的人逼疯,更别说八周了。”
“说得对。”帕尔默表示赞同。他开始看起来很陶醉。加里才不在乎。帕尔默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我是说,”诺尔斯继续,注意到无烟烟蒂的残余,把它和现在慢慢在机械师脸上蔓延的表情联系起来,“帕尔默第一天来就这样了。”
帕尔默的笑容加深,朝厨师比了个中指。
“这取决于个人。”科珀的语气比厨师严肃,但意思相同。“有时个性冲突,加上禁闭和隔离带来的相关问题,可能以惊人的速度表现出来。”
加里考虑这一点,询问弗克斯:“上面说他们的常驻人数多少?”
弗克斯再看那半抽出的卡片,嘴巴缩起来。“如果这很新,他们似乎最初只有六人。所以他们的营地还有四人。”
“这不一定还适用。”科珀医生平静地说。所有人的注意力转向营地医生。
“你什么意思,医生?”本宁好奇。
“意思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两位访客何时失常,为何失常,也不知是否有同伴。即使他们单独行动,疯狂成那样的人,”他有意义地指向桌上的尸体,“在来袭击我们之前,可能已经在自己的地盘上制造了很大破坏。这可能也是桑德斯联系不上他们的另一个原因。”
“他们可能只监控自己的通讯。”诺里斯指出。
科珀看起来怀疑。“每个现代欧洲人都会一点英语。我认为他们至少会回应的。”
加里再看向长桌。“他不会说英语。”
“紧张时刻,”科珀解释道,“人们通常只能用母语思考。”
站长走开,不满地喃喃:“如果你说的对,他们在自己营地造成破坏,我们也无能为力。”
“不,我们能做的事还有。”医生反驳道,“我想去那里看看。或许我能帮助某人。甚至能找到一些答案。”
“这种天气?”医生转向离他最近的人。“本宁?怎么说天气?”
气象学家思考片刻。“我想重新检查一下仪器,但根据我最近的读数,风力在未来几小时应会小幅减弱。”
“小幅?”加里严肃看他。
本宁不安地挪动。“别为难我,队长。企图预测这里的冬季天气就像在伦敦找冰块一样难。纯属赌博。但这是我根据最近信息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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