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八来(1/6)
吾此生四处奔走,仅为寻一不识之人,觉甚悲且孤。吾遂于此书吾之故事,若君细听之,吾则不胜感激。
吾乃孤子,弗信佛,然为饱腹而为僧,以孟氏之人将厚恤吾等。既皆生命,吾实不明。西传圣上欲请求真寺之云登大师,未几孟君携吾等奔走四方,彼为庶子,且具佛缘,家人未阻。遂启程焉。
吾等辗转多地,北方之人颇冷淡,除戈煌滩之公羊家与望谷王室,吾于北方实受苦楚甚多,尤于圣水。孟君执意探究,苦候半月,未见石门开,时有一女恒立于石门之上,其名曰光,光与吾闲言数句,大略知其候夫。孟君终未如愿,临行前光予吾一蓝绿之帕,托吾下山寻一曰南风者,令其归家。吾喜此女,然万不能为越矩之事,应之,惜吾至死未唤其夫归家。
北方既过,吾等遂沿无限城之峡道南下,孟君与主初姜维善,不免往探。初将军为人和善,且与吾介其收养年相仿之义子,吾记其名曰白。彼白寡言,常望南方,问其何望,言其望弟,后吾尚于寺扫地,而彼已为无限城万人敬仰之大侍者矣。吾所至处多,白常问信龙存否,吾知必缘彼故事,白纯甚,吾不能言此皆假。吾觉其与圣水之光同可爱,吾念彼女,遂向白询南风之下落,彼不知,吾示之以帕,彼笑,吾不知其念谁。然、别后吾等未复见。
于北方诸见闻,吾已对世间之事不足奇,孟君赞吾有佛缘,随所至处愈多,身边之人愈少,然,孟君身边届时多一体己人。辗转数年,吾等至旦白,见五大家族之末批势力,彼时尤氏未衰。尤氏长老性乖僻甚,喜与小儿言昔事。此皆不许,然于此已无意矣。尤氏长老虽糊涂,然所言皆有理,常曰:“若忘昔,人将渐亡。”或王室听之,默许其述五大家族之事,吾依稀记,故事中之诸神兽于历史长河中游历,彼输于人。尤氏长老常疯癫,与白同觉吾见识多;又与光同托吾寻见证者之后人。吾只觉头大,然不忍拒之。其与光、白同可爱。同者,吾亦未寻得见证者之后,吾亦未复见之。
此时,吾心疑甚。吾化光之形,望觅南风,欲问其何离此可爱之女。吾猜光将郁郁而终,思及此吾便难受。吾化白,寡言矣,常望北方之谷,其中果有恶龙否。吾化尤氏长老之疯癫,时呓语,所至处言龙之事,常蹲于角与小儿述。有一白衣男子时来听,吾印象深,与彼犹未雕之白玉,较彼,吾自丑甚。彼近吾愈近,彼听之最入。吾等将离时彼来问吾于圣水之遇,询吾是否觅得南风,吾觉其与光同,便有愧。彼有哀,然不知己哀何。彼去,吾未复见如彼之美少年。
而孟君此时似觉吾之异,加之夫人有孕八月,孟君不舍恳求吾留于欢乐镇,吾毫不犹豫受之,孟君购小镇东北之沃壤,建寺。寺成之日,孟君之子生,为甚可爱之子,闻此子甚能,其子亦能,惜吾未复见此子。
吾常觉寂寞,虽仅一年。此之香火不佳,唯周家喜来祭,一来二往,吾与周老爷有缘。彼为善者,劝吾寻南风,吾知实为劝吾寻己,吾思良久决待其子降生便离。周夫人产不易,几经波折方生一男婴,周老爷望子入仕,子生即名曰周大学,惜周老爷至死未如愿。此时吾已过不惑,距吾离太博已二十载。周老爷常携子来吾处作客,渐吾忘离。次年腊月初八,大雪封交椅山,自吾处望其上之雾凇觉波澜壮阔,周夫人卒于夏末,秋过,周便不常来吾处。彼似累矣,于是吾又觉寂寞。
常望交椅山,自金黄至墨绿,自翠绿至雪白。吾念光,吾犹爱之;吾念白,吾已闻其事迹;吾念爱说故事之尤氏长老,闻其已驾鹤西去;吾念孟君,吾几忘孟夫人之貌,更莫论其子;吾尚念彼令吾妒之少年,然已释怀;吾念南风,吾甚至不知其谁,故吾决离,纵大雪纷飞。启门,雪实大,吾不见前,唯闻婴儿啼哭之声,于矮墙下见之,其毛发竖,色红,吾常言是彼子令吾返,实吾知已无家可归。
八来,吾不知何以如此称一可爱之子。彼腊月初八,迎冬之首雪,吾再不能离此寺。
读到此处,再无下文,君不见不甚其解,只知道这和尚与孟家有些关联,如今关联也断了,实不懂王怀音为何拿此残书给自己观看。
王怀音料到君不见有此疑惑,看了眼屋内忙碌的风舟解释道:“不要着急,这书是和尚临死前所写,后半段被烧毁…”说罢,又从衣袖中拿出几张黄纸,递给君不见并轻声问道:“你是否听过神木?”
君不见心里一颤,这和神木有和干系,大抵是里屋的人讲的,也低声说道:“不久前我与棉儿等人路过风舟所在之地,听过此等人物,好似与他也有关系。”
两人不约而同的紧盯着风舟。
“难怪,我听红胡子与他相谈,和这人物有些关联,他将这些给我…”王怀音将那些保存的很好的黄纸交给君不见,并说道:“我想…他们不是坏人。”
君不见闻言打开那沓纸,里面写到:
少小别家老大归,乡音未改鬓毛摧。离乡已逾廿载,父卒前嘱归乡觅其与师祖之遗珍。物是人非,此去乡非乡矣。师祖语录后半毁,吾仿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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