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扣人心弦(1/3)
当方安荻把车停在街对面时，他数了数，有五辆警长的汽车停在莫槐新大楼前的路边，与路边成一定角度。聚光灯在这座三层建筑的正面和入口上方的蓝色和白色标志上投射出飘忽不定的光彩图案。
灯光从标牌上反射出阵阵光彩。这些倒影刺痛了方安荻的眼睛。他溜到路边寻找罗忠仁。两个偷偷摸摸的男人蹲在街对面的汽车后面
莫槐新向他们开枪了吗？方安荻想知道。
他知道自己暴露在对面大楼黑暗的窗户前，但他并没有感受到战争期间交火时所经历的脆弱孤独感。他觉得莫霏霏的父亲不可能向他开枪。这个人只有一个目标可以开枪——而他已经这么做了。莫槐新现在已经用完了。
街对面的一名警官在一辆汽车后部推了一个扩音器，对着扩音器喊道：“莫槐新！方安荻医生来了。现在你从那里下来，自首。我们不会想要进去射击。”
放大的声音在建筑物之间回荡。尽管放大器失真，方安荻还是认出了罗忠仁的声音。
莫槐新大厦二楼的窗户打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聚光灯圈在石头表面上飞驰，将运动集中在中心。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窗后的黑暗中喊道：“不用粗暴，罗忠仁，我看到他在那边。我会在七分钟内下来。”?窗户砰的一声关上了。
方安荻绕过他的车，跑向罗忠仁。罗副手是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穿着麻袋状的棕褐色西装，戴着淡奶油色的宽边帽。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狭窄的脸，脸上布满了聚光灯反射下崎岖不平的阴影。
“嗨，方安荻，”他说。“很抱歉，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开枪了吗？”?方安荻问道。他对自己声音的平静感到惊讶。专业训练，他想。这是一场精神病危机，他接受过处理此类问题的训练。
“没有，但他确实有枪，”罗忠仁说。罗副官的声音听起来疲倦而厌恶。
“你打算给他七分钟时间吗？”
“我们应该吗？”
“我想是的。我想他会完全按照他说的做。他会下来自首。”
“七分钟，就这样了。”?“他有说为什么要见我吗？”
“关于莫槐新的事，他担心如果你不在的话我们会开枪打死他。”
“他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
“很明显，他生活在一个相当复杂的幻想中，”方安荻说。“也许我应该上去……”
“恐怕我不能冒险把他扣为人质。”
方安荻叹了口气。
“你在这里，”罗忠仁说。这就是他所要求的。我也跟着去……”
旁边车上的扩音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接着：“九号车。”
罗忠仁靠进车里，把麦克风放到嘴边，拇指按了一下按钮：“这里是九号车，结束了。”
方安荻环顾四周，认出了一些躲在汽车后面的警察。他向那些与他目光相遇的人点了点头，奇怪的是，这些人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他们的脸在他的镜片所允许的偏振光下显得暗淡。他们是他在法院里经常见到的人，他知道他们的名字，但现在他们暴露了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一面。
罗忠仁的收音机里传来金属般的噼啪声，然后：“许克卿想知道你的十点八点，汽车九点。结束。”
莫霏霏知道了吗？方安荻想知道。谁来向她透露这一切……如何？
“霏霏还在他的办公室里，”罗忠仁说。“方安荻医生现在就在这里，莫槐新说他会在七分钟内投案自首。我们会等他出来。结束了。”
“好的，九号车。许克卿和另外四个人正在路上。治安官还在屋里和验尸官在一起。治安官说不要冒险。必要时使用汽油。时间是两点四十六分；结束了。”
“九号车厢是七点五点，”罗忠仁说。“完了，走吧。”?他把麦克风挂在架子上，转身面向方安荻。“真是一团糟！”?他把奶油色宽边帽从额头上推开。
“毫无疑问他杀了熊玲玲？”?方安荻问道。
“毫无疑问。”
“在哪里？”
“在他们家。”
“如何？”
“刀——他在烧烤时总是挥舞着的那个大纪念品。”
方安荻深吸了一口气。当然，它符合模式。一把刀是一种病态的逻辑武器。他强迫自己保持专业的冷静，问道：“什么时候？”
“据我们估计，大约是午夜。有人叫了救护车，但他们在将近半个小时后才想到通知我们。当我们赶到时，莫槐新已经走了。”
“所以你来这里找他？”
“类似这样的事情。”?方安荻摇摇头。当他移动时，其中一盏聚光灯发生了变化，他认为自己看到了莫霏霏窗外空中悬挂着一个物体。他猛地向上抬起注意力，那个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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