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章人心如盅.善恶难辨.邙山之上.又见清心(4/6)
合二而一,一指点出,正是《乾坤一指》中的“天地玄黄”向着傅传书右手腕处神门、大陵二穴点去。因为近在咫尺,傅传书避无可避,手中中指,手握长剑不牢,当地一声长剑落地。袁承天更不相待,一指又出,去向他额头阳白穴而去,劲风嗤嗤,这下袁承天不再顾及情面,因为他害怕时间一久,沈、萧二人性命危殆,所以出手凌厉,因为救人为第一要义,所以不再容情。
傅传书见袁师弟这指力非常,自己只有避一避,否则难有幸理。他只有跃身闪过。袁承天意在迫走大师兄,好为这二位疗伤救命。傅传书见不敌小师弟,只有避其锋芒,否则必为所伤,所以也不捡拾地上的长剑,长笑声中说道:“小师弟,你想不想知道清心格格怎样了?”袁承天心中一动,因为他知道大师兄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了达到目地可以不择手段……为了清心,他未始不会用卑劣的手段。他的心沉了下去,跃身追去,问道:“你把清心怎样了?”傅传书道:“你要找她,也无不可,城北五十里铺。”说完人已出了大荒门。他此次前来大荒门本就心存不轨,想要夺取绝世玉璧和《无上剑谱》。沈遗剑虽对他殊无好感,可是他是昆仑派掌门,更兼受朝廷敕封,所以身份又自不同,明里又不好拒绝,因为他也可以说是朝廷中人,所以得罪不起,只能不露声色,虚以委蛇,谁想他却狼子野心,心中藏着奸谋诡计。
袁承天看着师兄远去的身影,心想自己是先去救清心格格,还是救目下性命堪忧的这二位?最后想想还是先救沈在宽和萧无人,因为大师兄傅传书一时半刻也未必敢对清心怎样?因为须知她阿玛是和硕亲王舒尔哈齐,更兼有皇帝哥哥,所以他必敢加害于她,也许大师兄说适才那番话旨在要他去五十里铺自投罗网,他定设下害人的陷阱,可是既便那样,自己也要去救清心,因为在他心中自己可以性命不要,也要护清心格格周全,因为她在他心目之中无可代替,所以可以为她做一切,因为至于何等结局他都可以毫不在乎!因为心仪一个人可以肝脑涂地,无所畏惧,世间的大抵都如此吧?
萧无人看着袁承天说道:“袁兄弟你先救沈兄弟,我死又何妨!”袁承天见他生死关头还想着别人,心中酸楚,心想这位萧大哥也是性情中人,不是奸邪之辈,只是他和沈姑娘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让人心中凄凉万状,原来世间的所谓金玉良缘也只不过是欺人之谈,那有什么神仙眷侣,有的只是凄凉的爱情故事。人间恨事多,情天也无奈。所谓月老往往牵错红线,让不该在一起的人偏偏在一起,而相恋相惜的两个人偏偏各自天南地北,有时天人永隔,今生再难相见,相见只有梦中泪千行,欲说还休,一种相思,万古情愁,总然难以抿灭于这世间!在这世上生生世世多少的人,有人富贵有人究,有人终极一生都在忧患罹难中,身世困苦而不得脱离,仿佛雨打浮萍,毫无定所,虽心有壮志,而志难酬,只有饮恨于西风里,坐想当年意气风发,谈笑间杀酋千万,何等英雄了得,而今白发丛生,所谓英雄迟暮,美人不顾,这从来都是英雄悲歌!想那当年袁督师苌弘化碧,一生忠义千秋,只可惜虽浩然正气充塞于天地,而不为当时君臣所共赏,以致蒙冤而亡,是为大悲哀!
沈在宽此时说话的气力也无,只是眼晴瞧着二人,又不知他心中想着什么?袁承天见救人时机稍纵即逝,不容刻缓,便出点他几只大穴,以期体内邪气不能乱走,又为他上了金创药,再以双掌以自己无上玄门正宗内功心法传他体内,让他得以保全性命。只是盏茶功夫,两个人头顶均是白气氤氲升起,只见袁承天额上汗珠之下,又过片刻,这才收手,轻说道:“沈兄,你性命无优了。”他又如法炮制,为萧无人祛除体内之邪气,只不过萧无人之武功较之沈在宽为上,所以气色神志恢复的便快。袁承天见两人性命无忧,便要起身而去。萧无人道:“袁兄弟你为救人,消耗不了内功,真是感激不尽!”袁承天不以为然道:“江湖侠义本应如此,急人所难,于困厄中排难解纷,皆是我辈所为,只是比之当年的岳武穆和袁督师犹为不足,不值一哂!咱们就此别过!”忽然他又问这萧无人道:“萧兄你还是远离大荒门吧?至于你与沈掌门的恩怨暂不追究怎样?”袁承天如此说意在要他离开大荒门,因为以他现在的情形去寻仇只有束手就擒死的份,所以要他趋利避害,方为明智之选。萧无人自然听出这位小兄弟话中之意,让他避其锋芒,而言语又不至于让他难堪,因为此时沈在宽也在场,所以只有如此说话,让他们都不觉得难堪。萧无人思之再三,想想不错便转身而去,心想自此而后我再也不回转大荒门,只在每年五月六日沈姑娘的祭日,遥向祭奠而己,以消心中之念。
袁承天见他去了,又看了看沈在宽,说道:“沈兄,在下告辞了。”沈在宽嗯了一声,似是而非,心中对他殊无感激,因为适才袁承天和傅传书的说话全听得一真二切,得知他们昆仑派门人弟子,只不过而今这傅传书升任掌门之职,而其私下行为犹为不堪,私念太重,似乎不足以胜任掌门之职,全无济世为怀,心胸坦荡之能,反倒是这位袁兄弟为人处事,处处透着宽大为怀,不为己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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