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祸出连环.旋踵之间.柳生家族.坐以待毙(2/6)
激,竟有些眼睛潮湿,难以自控。婉兮格格不好意思,转过头去,不看众人。
温如玉哽咽道:“少主,都是属下无能连累少主!属下百死莫恕!”袁承天道:“温兄弟,咱们都是为了反清复明的事业,何谈你我,都是朝廷奸诈,以至温兄弟落入彀中,咱们不必自怨自艾,要全心协力想个法子脱此牢笼方为上策。”这时朱啸山却道:“咱们被困此处,似乎再难脱逃?”鹿振衣不以为然道:“事在人为,天无绝人之路!”丁宽默不言语,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也无心与众人议事。袁承天心中也是忧虑,因为如果自己一人便可孤身杀出去,纵然有武当掌门和少林门人也是不惧,可是现下的情形却是不堪,丁宽身受重伤,温如玉在这塔上倍受折磨,所以中气不足,要自己带他们一鼓作气杀出去只怕也难成功,不由眉头紧蹙,心中忧愁。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你们这干仵逆乱党还不快快束手就缚,否则我可要引燃地雷,让你们灰飞烟灭!”袁承天从上往下只见赵天横正手拿火把,他身后正有大师兄傅传书和那王府世子多福安——想来这点放火药的主意是傅传书提议然后撺掇世子授意他人,可见傅传书誓要他们袁门一网打尽,以去心头之忧,只是他为了一己之私,便不故念昔日同门之谊,可见其心之恶,自不待言。只见火光之下有火药引线,只要他们不乖乖就范,那么便引燃火药,让他们葬身火海。
婉兮格格转头,见众人都是沮丧的神情,知道他们所忧之事,说道:“袁少侠,你们不必忧愁。”众人听她说话都是一怔,不知她说话何意?婉兮格格道:“这六和塔内有机关暗道可以直通王府——大伙可以借道脱身!”袁承天道:“那么劳烦格格带路,咱们速速离开此地,只怕迟则生变。”婉兮格格看了一下温如玉,只见他目不斜视,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众人在场,而且少主也在,他自然不能越礼,所以故做老成持重,礼仪君子。她心下一沉,虽然心中不快,可是想想又释然,因为有这位袁门少主,他自然不可任性随意,只有稳重老成,否则落人口实。
婉兮格格在前,袁承天在后,他们走在机关暗道——原来这时建塔之时秘密让工匠所建,直通王府便是考虑将来如果有一日京城发生变故,可以以备不时之需,这也可多铎王爷考虑周全,机谋深远之处,因为他深知京畿之地非是首善之区,多有虎狼环伺,只要自己一不小心便有杀身之祸,是以他便暗中收罗武林人土以为己用,这也是未雨绸缪,因为他深知这位少年皇帝看似懵懵懂懂似不能治理天下,实则心有天地,腹有乾坤,仿佛渊龙蜇伏谷底,只待春雷一响便自龙跃于渊,便自九州雷动,君临天下;所以多铎阴有大志,而不骤发,因为他知如果贸然谋篡以获大位,臣下人心不服,终将亢龙有悔,不是万全之策,所以他便收敛气息持重,不似少年人血气方刚,锋芒初露便欲伤人,那样只怕害人害己,终难成功,所以他静待时机,一到时机便宫闱肘变,夺取帝位,只是这殊非易事,不但需要天时、人和、更要地理,缺一不可,否则纵使一时成功,也是为日后埋下隐患,是得不偿失之事,他又岂能做这无把握之事,所以只有潜伏,更待时机。
今次婉兮格格本来的意思要带温如玉借这地道逃去,不料机缘巧合撞上袁门三位堂主闯入国清寺也要搭救这位忠孝堂主。暗道欲走欲暗,而且潮湿,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好在这几位都是身有武功之人,便是这位婉兮格格也不是柔弱女孩,她时常在王府的练武场习练弓箭,所以虽不如袁承天他们一般的武功,对付一般宵小之辈也绰绰有余。
婉兮格格手中火把堪堪燃尽,忽然前面是扇石门,还好从里面可以不费周章打开。众人此时心中才长长嘘了口气,悬着不安的心方始放下。外面些许微光,走出来,但见身在一座山上——其实是一座庞大的假山——正是摄政王府那座假山。虽然目下已届秋深之际,夏日的花卉多有凋零,可是那丛丛菊花却在秋风萧瑟中犹自坚强,正是万花落尽我独笑。众人此时实在困乏便在青石上歇息,山下灯火阑珊,正有巡兵来回走动,时不时换着交接口号。
袁承天正思量下一步该当如何行事,不料肚子不争气,先自咕咕叫了起来,其实此时人人困乏之极。婉兮格格对温如玉媚妩一笑,但觉光彩照人,便是这万花丛中的菊花也黯然失色,不如她美。温如玉竟有些怔怔然,直到婉兮格格说下山去取些点心让众人充饥时,才从臆想之中省来。
袁承天见她去远,悄然说道:“温堂主这位王府格格对你一往情深。”温如玉脸上一红说道:“少主,那有的事,再者袁门与朝廷势不两立怎么可能的事?”袁承天道:“温堂主,你怎么也自迂腐起来,世间但为所爱又何惧流言蜚语,你若辜负这位格格,只怕人家要伤心的紧,你……”他忽住了口只见婉兮格格又走来,手中是一个大竹篮,走得甚是吃力,可见里面装了不少点心。袁承天道:“温堂主你还不去帮人家。”
温如玉只有前去,二个四目相对,竟深有含情,只待不言中,可是婉兮格格终究还是开了口,她蛾眉低首,轻轻说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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