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祸出连环.旋踵之间.柳生家族.坐以待毙(3/6)
大哥,我知道你们一直对我们满洲人有成见,心中总然忘不了民族大义,以为我们是蛮夷,不是正统;你们汉人才是这天正朔的主人!可是温大哥你想一想,岂难道从来的汉人皇帝都英明天纵,只怕未必吧?想那晋惠帝问天不食不果腹的穷苦百姓‘何不食肉糜’?不是很荒唐可笑么?你们的汉人皇帝可以世袭永久,以至于傻子都可以君临天下,试问百姓能不苦么?还有那诛杀方学士十族的朱棣不是更残忍,一个听不得别人说话君上,岂不就是天下人的梦魇?而今少年皇帝,文治武功皆有成就,更是颁发诏旨免除民间苛捐杂税,于民休息,你说这不是仁政而何?”
温如玉无言以对,似乎无可辨驳,因为这位婉兮格格所言不虚,似乎也是这样,所以他便不言语。
袁承天众人将格格带来的点心分食一空。众人在这山石上坐下,这时心头又升起忧虑,因为他们虽脱都牢笼而今又入虎穴,因为这可是摄政王府,高手云集,只要一个不注意,便有粉身碎骨之险,处处透着无可预知的危机,所以人人心头阴云又笼,不得开心颜。
婉兮格格洞悉人心,见他们人人似有沮丧的神情,知道他们为着如何出去而发愁,又见温如玉也是神情不属,忧愁丛生,心想他们虽是朝廷口中的忤逆乱党,但是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不是虚情假意的卑鄙之徒,所以心中敬仰他们,尤其对这温如玉更是心仪,不但他人长得好看,更兼他义气千秋的忠义,让人怎能不向往之,所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览良品自高”,所以婉兮格格尤以对这温如玉念念不忘于心,因为世间喜欢一个人也难,要放弃谁可做到?袁承天抬头见这婉兮格格对这温如玉谦谦有加,似有万千留恋,心想世间男女多是如此,自己和清心格格何尝不如此,心想这位温堂主也是谦谦如玉君子,而这婉兮格格也是貌如神人,如果两人可以结合未尝不是件好事,那如自己和清心格格虽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诉衷肠,是为憾事,自己身为袁门少主,有理由不让他们劳雁分飞,否则难免一别误终身,可是自己都非当事人,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
婉兮格格见温如玉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所动,心下一凉,心想:也许人家已有意中人,自己又何必相强。她眼睛中的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但是强忍,用袖掩饰,轻轻揾去,强作欢颜道:“袁少侠你们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送你们出去。”众人听他所言心中才去了阴郁之气,心想:这位王府格格非但人长得标致,更兼善解人意,机谋百出,非常人所能,其兄多福安世子也未能如她这般的心思缜密,百无一疏。
众人欲待问她计将安出,只是话到口边又自咽了回去,心想我们一众大豪这样求恳一个姑娘也太不成话,所以人人都默无言语,坐看天上星辰。
婉兮格格见众人这神态都觉好笑,心想:我如果不将这秘密说出来,只怕他们人人难以心安,食之无味,寝之难眠。她见温如玉正向她瞧来,两人目光一触便既闪开,因为此时众人都在身周,他们自然也要守礼为节,不可以有丝毫的逾越,否则便落人口实。
袁承天抬头见天上繁星照亮苍穹,正要移往别处,忽见天宇中那个紫微星座黯然失色,周遭星辰皆是沉沉无生机,透着诡异,似乎有着不祥的予兆。袁承天心中一沉,莫非嘉庆皇帝有危?婉兮格格这时说道:“才回几日,王府便会派人去外面的木料厂运炭以备冬日之需,那时便会有十几辆木车出城,到那时你们便需藏身其间,可以安全出城,袁少侠你以为如何?”袁承天这才从臆想中回过省来,说道:“很好,只是有一节格格须知,如何避过押运车辆之人的耳目?”婉兮格格笑道:“袁少侠尽可放心,我向阿玛讨的口谕,由我担任此责,让我的心腹亲随跟随便万事大吉,只要到了山林隐避之处,支开他们,你们趁机出来便可以安然无样了。”袁承天心想:好一个心思缜密的姑娘。众人便将这计划定了下来。
时光易过,三、四日过后,天气越发阴冷,忽有北风吹来,便自飘起雪花来,十月天时在北方下雪亦属寻常,南方便极为罕见。树叶已扑落落而下,天色阴沉寒冷,路上行人便少,不似往昔车水马龙。
京郊之外,官道之上,正有十几车辆,马车前行,为首车上是婉兮格格,她正指挥前行。车辆转过一处小山坳,前面是树木交叉的树林,婉兮格格让众人将车辆推之树林前,让他们先行到前面一处茶棚饮茶吃馒头,以为充饥。众人自然不敢违拗其意,便纷纷走向茶棚。
婉兮格格见他们走远,便将车厢打开。袁承天他们纷纷跃身而去。婉兮格格见温如玉从车厢出来并不来向自己道别,心中酸楚,心想:自己好心莫非付与薄悻之人,不觉眼泪滚滚而下,情不自禁便要啜泣。袁承天远远见情形不对,便要温如玉前去安慰这位对他情深意重的婉兮格格。
温如玉只好勉为其难,其实他心中对格格有种欲说还休的感觉,说是眷恋又谈不到,说到厌恶又不是,总之有种虚无漂渺可有可无的情感。婉兮格格见他走来,神情透着古怪,情知他颇为不情不愿,冷冷道:“我救你们出来,不是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