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笑傲只为此生有.丹心偏在昆仑巅(5/7)
较武的兵士也住手不前,手中马刀收势在手。这时苏宁杰故作姿态道:“两者较武,为何走神,疏于防范?”他这责问自然说得是那名兵士,随又向赵碧儿说道:“赵姑娘适才受惊,多多包涵,全是这些平日不用功,敷衍了事,真是可恶!赵姑娘不妨事吧?”赵碧儿虽然当时也是骇了一跳,但是有二师弟古之宗遮挡一下,所以也是有惊无险,笑道:“无妨,苏将军不必责罚属下。”那名兵士知道自己错了,快步来到苏宁杰麾下,双手插地施礼道:“大帅标下适才一时忘情,险些伤了赵姑娘,请予责罚。”苏宁杰微微一笑道:“起来,赵姑娘都不见怪了,我又何故再行责罚于你,那样反而显得本师肚量狭小了,退下吧,回军营好好思过。”那兵士又叩了头,千恩万谢地去了。
苏宁杰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只见北风疾来,吹下一天雪来,但见先前之碧空寥廓而今阴云密布,雪花一片接一片落在每个人肩头、眉毛、手掌之上;而官兵不得苏宁杰号令,人人静止不动,视若无见,可见军营军纪可说令出如山,谁人都不可以肆意违背。
但见得雪花愈紧,正如一首词中所道: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颠狂,素麟猖獗,摯断珍珠索,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谁念万里江山,征夫僵立,缟带沾旗脚,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貔虎豪雄,偏裨英勇,共与谈兵略,须拼一醉,看取碧空寥廓!这是昔日金国废帝——海陵王完颜亮所作,生前无道,残害无辜,被部下刺杀,不得称帝号,废其称王,他虽生前害人无数,然而诗词一道却是有大气魄,在当世之时可说诗词豪迈似乎于北方无人憾动,所谓北地之坚强,绝胜江南之柔弱!北方夷人彪悍,决非南人之柔弱如女子状,所以南宋亡国,那也是天数使然的事!一班文臣武将醉生梦死,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南风吹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如果这样的王朝不亡那也是无天理的事了!
苏宁杰这时见这大雪愈紧,不田得引发心中豪情,他手掌一拍,大声叫道:“好雪好雪,如此大雪,真当浮一大白。”属下便抬来几坛陈年好酒,拍去封条,将面前大碗倒满,看了看昆仑派弟子道:“来,咱们当此美景,定当痛饮三百碗!”其标下也是山呼雷动,几乎是山河动摇,可见气势几乎撼动乾坤。赵碧儿自然当仁不让,接过大碗,咕咚咚饮个干净,气势丝毫不输于男儿。众人饮到酒酣之时,苏宁杰便兴之所致,唤来新近认得义子——巴图——只见这巴图身形高大,面目透着不善,仿佛看谁都不顺眼。巴图来到苏宁杰面前以手为礼道:“阿玛唤孩儿前来有何事?”苏宁杰道:“孩儿你身有武功,我很想瞧瞧,今次正得机缘,你可与这位昆仑派的赵姑娘一较高下!”巴图见这赵姑娘天姿卓约,仿佛出水芙蓉,透着我见犹怜的性情,妩媚之中多妖娆,更不加思索满口应承。
赵碧儿见这巴图语气形貌之中透着粗鄙,本不想与之较武,可是苏宁杰已然说出来让他们比试,自己也无可推脱,只有勉为其难。
巴图见雪花片片落在赵碧儿头上,甚是美丽动人,仿佛春花开放,心中不由想动:不成想世间有如此的女孩子,我先前怎么没见到她,如果可以的话……苏宁杰见巴图低头想着心事,心知这孩子为赵碧儿容颜所动,心想这也是人之常情,须怪他不得,如果自己年轻廿岁,也会如他这般心思,少年人心性都如此!他微微笑看二人,便是大雪落在头上也不介意,还是身后侍卫轻轻拂去。
赵碧儿和这巴图一经交手,便明显感到这巴图外貌看似粗鲁,实则于武功之道大有成就,几十招过后,自己似乎还有不敌之迹象,心下不免焦急,心想今日之事自己可不能大意失荆芥,否则又怎么对得起昆仑派,以后自己还怎么行走江湖,所以自己也不可大意,也要全力以赴对敌。
大雪盈尺,地上被两个人踩得一塌糊涂,四下飞溅,十分狼藉。苏宁杰只是微颌之,并不阻止,他实在想看看这位义子巴图的真实本领。这时红智上人也是全神以注,因为这巴图的武功全是他所调教,所以不能不关心。他心中倒要看看是他昆仑派弟子武功高强,还是他红智上人调教出来的徒儿更胜一筹;如果巴图能以一技之能胜了这赵碧儿,那么伊犁将军苏宁杰必定心中喜悦,也会随之忘却他丧子之痛,因为眼前之人似乎更胜于那苏和泰,自己也可受到重任,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他想到此处嘴角不由显出笑意,仿佛已见巴图已胜了赵碧儿!
这时又起北风,吹动地上积盈尺许的雪来。众人虽在凛冽寒风中,却不觉得冷,反而意趣盎然看两个少男少女在雪地场中比划过招,这种意境不是常有的,所以人人似乎忘了这漫天的大雪,也不知是风刮动雪,还是雪摧动北风,来回旋转,迷人眼目,让人仿佛置身于玉宇琼楼,仙阙贝海之中,人人都幌惚成了神仙——人人头上、肩上、手臂、眉毛全是雪白,只是人人不知身在其中,而是全神贯注看视场中赵碧儿和那巴图过招。但见二人拳脚相博,呼呼拳风中喊着嘶杀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空中回响。一个是如花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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