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天街踏尽公卿骨.我辈岂是一黄巢(3/6)
以在此伏击大约是为报昔日其鬼主李傀儡为摄政王所杀,这是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他们便事先得知消息,算准其必经此处,别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样便多走路程,以摄政王之性情,他是决然不会舍近求远,那样不合乎常理。
这几个傀儡门弟子见这傅传书武功招式有章可循,便心下惊奇,又见他出招似是昆仑派掌式,不觉惊道:“你是昆仑派掌门?”傅传书见他们识见非浅,识近自己本来面目,不觉笑道:“不错,在下忝居昆仑派掌门。”一个傀儡门弟子道:“你身为名门正派为何身降清廷,做那不耻之事?”傅传书最恨别人揭他的短处,不由得大怒,掌风便自凌厉,心想我将这几个小子杀了,也好在摄政王面前显示峥嵘!只是他想的倒容易,做起来倒怪,因为这傀儡门也不是泛泛之辈,人人都身有艺业,否则他们也不敢在此行刺摄政王多铎,可见他们是有备而来,不是无地放矢。傅传书见一时拿他们不下,心下便有些焦急,心想如果自己不能立功,只怕以后自己在王府效力也不受待见,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拿下。
他正苦思应对之法时,忽地一人跃众而出,如一片乌云飘来,落在傅传书身周,大声道:“傅掌门稍安毋躁,待某家助拳。”只见他话音刚落,已是铁拳挥出,如山撼动将几个傀儡门弟子掀翻在地,用得竟是少林的拳法。那几个傀儡门弟子惊呼这是少林派弟子。只见这人呵呵冷笑,鄙视道:“他也不配。”在他眼中人人仰慕的少林派只此不堪,可见其倨傲自大,目中无人。傅传书见出拳明明是少林拳路,似乎应该出身少林,然而他却出言不逊,话中带中不屑,似乎这个名门大派不入其法眼,心中自然不解,心想也许是俗家弟子,结嗯少林,私自出走,不认师门,——因为这种背叛师门的事从来都有,并不鲜见,所以心中便先入为主,以为这人必是少林叛徒不问可知,其心中怀恨少林,所以心中便对其不满,言出无逊,毫无尊敬可言,这似乎也是人之常情,所谓是非功过,谁可定论?
他们二人一经联手,那几个傀儡门弟子便相形见拙,处于下锋,似乎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这时轿中的摄政王不惊不怒不愠不色,施施然走出轿子观看他们厮杀,脸上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喜忧,仿佛这件事情与己无干,自己是个局外人,看别人争杀在他事属寻常,死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了,所以任何事在他心中都不起波澜,甚至心中还希望他们两败俱伤,至于为什么有这奇怪的念头,连他都实在觉得不可理喻,这也不是人之常情,在他心底里似乎除了天下,再无余事萦于心怀,别人自然不懂,也不理解,因为别人虽知他表面做事苛刻,仿佛不近人情,可是谁又知他心里所怀揣着家国天下的雄心壮志,他要远迈先帝,要效仿那汉武帝,开疆拓土,为万世立功名,想要标榜后世,英名传于后代!只是有时世间之事千变万化,不以人的意志为改变,往往事非所成!
呼喝声中那几个傀儡门弟子掀翻在地,傅传书此时已长剑在手,翻腕之间便刺中一名弟子手臂,接着欺身跃近便要点他穴道,要拿活口,好回去问话。岂料这名傀儡门弟子格格冷笑,透着诡异,忽地嘴角流出黑血——竟自咬破口中所藏毒舌而死——死也不要落入他们手中,那样便遭受无比酷形,那样比死还难受,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这位摄政王对待天下忤逆乱党从来恨之入骨,可以说是不择手段,极尽所能折磨,让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在这位摄政王看来以残酷手段对待天下乱党,以儆效尤,看看以后谁还敢行大逆不道之事,只是他忘了天下尽有舍生取义的英雄好汉,虽然世间英雄不常有,然而却循循不绝于世,以至这百多年间天下反清复明人士前仆后继,不因死亡而恐惧,所谓:人心不死,天下可为!因为他们内深处怀念故国明月,心头不忘自己的本来面目!
余下几名傀儡门弟子也饮毒而尽。傅传书待要出手制之已是为时晚矣,不觉心中叹息且又赞叹他们义气为先。摄政王见状,说道:“将他们搭出去,葬了吧!”心中却想:他们人人皆有义气,也算个好汉子,不能让他们尸身受辱,那样诚非大丈夫所为,所谓恩怨分明。
经过这一场风波,人人都小心在意,便是稍有风吹草动,也是人人心惊,可说风声鹤唳,人人都怕蓦然再出一伙强人劫杀摄政王,那样九门提督卢照林便罪责不小,因为京都治安是他全权节制,人人听命于他,而今日如果接二连三发生杀人事件,那么这位九门提督便难辞其咎,也可以说罪责难逃。
眼见再转过二条街便到摄政王府,众人压抑的心头才重重喘了口气,仿佛头顶去了块大石,惴惴不安的心才又放入腔中,心中只说谢天谢地,平安无事回转王府,王爷幸许一开还会赏赐标下名种物事也未可知。
前头是小巷,前后皆是人家碧瓦大屋,静静无人,静得只有护卫王爷的卫队发出官兵的脚步声,便是枝头屋檐的鸟儿也惊飞了,不见踪迹;这似乎不合乎常情,这小巷里里外外透着反常,隐隐有重重杀机,只是寻常兵士又怎会感觉得到,只有傅传书、白一剑王府中的大高手,可以感觉的到这巷中透着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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