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两个人的温暖融尽寒冰雪花(3/6)
每走一步都要歇一下。
“干什么呢？”廖大竹轻声吼道。
乔雪立在那里不做声，只顾着大口喘气。
廖大竹一把从乔雪的肩上把包裹端下放到地上：“往哪儿搬呢？”
“我们……我们……临时租了间屋。”
廖大竹立刻明白乔雪的意思：“别说了，你带我去。”
待廖大竹把皮革上了肩，乔雪却立在那里不往前走。
“走啊！”
乔雪没有任何回应，依然像一根木桩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廖大竹又叫了一声。乔雪依然没有反应。
看见乔雪身体晃了晃，廖大竹立刻丢下肩上的皮革跑过来将其扶住。
乔雪被廖大竹背到村口的诊所时，被叫醒的医生非常不高兴。换做谁，这时候被叫醒都高兴不起来。不仅如此，乔雪全身上下汗迹斑斑，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沾满各色油污，只要一趟下去，洁白的床单就直接报废了。
“坐椅子上吧，我看看。”
“她身体太虚了，躺病床上吧！”
医生退了一步，也只让乔雪躺在不锈钢的条椅上。
“你这床单的钱我出了。”说着，廖大竹一把把乔雪抱着放到病床上。
乔雪并没有大碍，只是累得一时虚脱。
输液不到二十分钟，廖大竹明显感到乔雪好了许多，她已经可以睁开眼睛查看周围的情况。
“你们不要守在这里，去把东西搬出去。”
“都搬了。”
“那我睡会儿！”说完，乔雪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廖大竹知道乔雪很困，应该让她安安静静睡会儿。不过，廖大竹还是狠心地把她叫醒，给她喂了一杯热糖水。因为廖大竹发现，乔雪的手臂和脸颊冰凉，小腿还在隐隐抽搐，必须给她补充一些热量。
在得到更换设备的准信前，廖大竹不再忙着做皮鞋，而是一门心思出去推销他的皮鞋，把这些好看、或是不好看的鞋通通换成票子，也不管是川崎的来料，还是自己进的原料。
在葵岭送完货，廖大竹是可以直接坐公交车回塘围的。因为决定去监狱看一看中分老乡，他不得不在中间倒两次车。
因为廖大竹记不得中分老乡的名字，会见显得十分困难。
“四川的……沟西县的……好像姓赵，进来大概一个星期了吧。”
一般情况来说，你连要会见人的姓名都不知道，门口的管教是不会给你《会见申请表》的。如果拿不到申请表，会见就无从说起。
“你这老乡呀，身无分文，也无人探望，造孽。”或许是因为管教可怜他，没做多问就答应了。
廖大竹急急忙忙从钱夹里把身份证掏出来，双手恭恭敬敬递上去。
“他是沟西县，你是沟东县，呵，你们这沟得有多大呀？两个县都用这条沟来取名字。”
管教无非是随口说说，却让廖大竹作了难，他从来不知道沟西县和沟东县是以哪条沟为界？他也曾莫名其妙，一条沟何以有如此大的魅力。
更让廖大竹疑惑的是，这中分老乡好好做着他的早餐生意，怎么就进了监狱呢？当然，廖大竹也在中分老乡早餐店附近听到一些流言，有的人说他打了架，有的人说他偷了东西，更有甚者说他在偷偷地贩毒。在他的早餐店附近，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关于他的流言却越传越神。当然，这种流言很快就会被新的流言所湮没。
中分年轻人被剃了光头，廖大竹当然不能再称呼他中分老乡了。
他可以称他“4365”，但这样的称呼是无论如何叫不出口的，特别是当着面。
“赵世才。”对，就叫他的真名字，这个用黄色油墨印在他红色马甲上的名字。
“习惯吧？”很显然，这样的开场白有些尴尬。
“还好。”赵世才已经没了往日的桀骜，他像一只温顺的绵羊，有些敷衍的回答廖大竹。
“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
两人没有太多的话说。本来，他们也不是太熟。听这话，廖大竹似乎就要离开。赵世才抬起头，睁大眼睛，用祈求的眼光望着廖大竹：“老乡，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出来了还你，双倍的还你。”
廖大竹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会见窗台上。
赵世才“嗖——”的一声突然起立，大声喊道：“报告管教，4365赵世才申请存放现金100元。”
管教收了钱，开了一张单子递给赵世才。
“我手头也很拮据，你就凑合着点用吧。”
“谢谢你，老乡。你的那些歪门邪道也别干了，到了这里，才知道自由是多么的重要。”
“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我弄了一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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