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陈桥的身世(1/3)
饭碗被陈桥用了些力气放在桌上,他看着蔺端,一字一句是难得地认真:“燕王殿下,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您要做一个听话的一个皇子或是一个争储的王爷都是您的事,但祁年她只有一条路,一条不能同您走的路。您若是要怪,就怪自己生在蔺家吧。”
蔺端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不是帝王家?”
陈桥轻笑:“蔺家不是帝王家吗?”
蔺端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没被自己抓住。但他并不担心,李亦仁已经去调查陈桥了,这世上可从来不存在什么发现不了的秘密。
祁斯遇和蔺妍一同走在街上,中间却隔了些距离。蔺妍看着街上热闹的灯火,笑着对祁斯遇说:“在中都时姐姐听过许多八卦趣事,虽然都是胡说八道,但也颇有些意思。什么临阳侯世子其实喜欢小杨公子、吴王殿下有隐疾,最离谱的是还有许些人说你我心意相通,姑姑将我接回府就是做童养媳的。”
蔺妍停地恰到好处,祁斯遇看看她俩中间的距离,带着些不可置信问:“所以姐姐这是要同我避嫌?”
祁斯遇对此很是意外,她还以为乱点鸳鸯谱的只有皇帝一人。和意外一同来的还有难过,她没想到身在其中的姐姐也会在意这些。
“姐姐怕是日后都不会回这里了,可不知道你还要在中都待多久,避讳些总是好的。”
“可你是我亲姐姐啊。”祁斯遇想了想又反驳道:“况且宴行不也同姐姐亲近吗?”
蔺妍摇头:“那怎能相同。我同他是堂姐弟,同你是表姐弟,表亲可通婚,堂亲不可婚。”
“堂…堂亲不可婚?”这其实是祁斯遇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况且在蔺妍说此话之前她都未曾细想过,如今看来她与蔺端隔的不仅是仇恨,还有亲缘。
蔺妍笑着看她:“你说你,怎得对风俗一点不通。前些年我大缙同姓尚不可婚,还是祖父改了这个规矩。”
祁斯遇却没什么心思再研究这些,心不在焉地同蔺妍逛了逛便回了驿站。
“陈桥,去抱坛酒来。”她这话说得有气无力。
陈桥很快拿了两坛酒进来,将酒递给祁斯遇前还不忘问:“公子怎么了?”
却不想祁斯遇灵活地抢过酒坛,很是强横地说:“什么也别问了,若是想留下就静悄悄喝酒,要不就滚回房去。”
陈桥轻叹口气,还是坐在了祁斯遇身旁,同她靠在一起开坛饮酒。
“怎得散个步就这样了?”他问得很小声,也并没得到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喝光了酒,祁斯遇终于开口:“你再去多拿一坛,今夜你我一醉方休。”
陈桥看着眼角都发红的祁斯遇,想拍拍她的肩安慰她,却还是胆怯收回了手,只轻声说了一句:“好。”
祁斯遇还是不肯说话,只是同他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祁斯遇今天酒量出奇得好,喝到后来陈桥都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再喝一会怕是要忍不住先说自己的心里话了。
好在祁斯遇先开口了:“陈桥你说,是不是命中注定才是最苦的?”
陈桥被她这话弄得反而有些清醒了,祁斯遇的问题深刻,他只得试探着回答:“怎么会这么想?命中注定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祁斯遇笑出了声:“可遇不可求,好一个可遇不可求。就这么一句宿命,就要剥夺我千辛万苦拥有的温暖和快乐,凭什么啊?”
一滴泪从她眼眶滑落,陈桥伸手蹭去了那滴泪,说得很是坚定:“不,没人能夺走你的东西。”
祁斯遇只是摇头:“原先我只觉得仇恨是世界上最无能无力的事,现在才发现,那竟还不是。”
她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却让陈桥觉得她根本不是在哭,只是眼泪自己止不住。陈桥掏出手帕擦净了她的泪水,想把她抱回床让她好好休息。
可他刚伸出手就听到了祁斯遇的话:“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啊?为什么我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呢?”
陈桥知道答案,可他不能回答祁斯遇。他还是把祁斯遇抱上了床,祁斯遇大概也是困了,闭着眼睛没再说什么。随后他又给她盖好被子,收拾好屋子才离开。
陈桥在门外散了散酒气才推开陈厌的屋门。
“你怎么来了?”陈厌正擦着剑,见到他很是疑惑。
陈桥很自觉地坐在了他旁边,“我从祁年那里来的,她今天不对劲,喝了好多酒。”
陈厌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开口问:“你和她一起喝的?”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什么命中注定的苦,什么宿命剥夺她的温暖快乐,甚至还抱怨了为什么是她。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她又不告诉我原因,所以我才来找你商讨。”
陈厌放下了手里的绒布,把剑也收进鞘。“许是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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