亖、不是人(2/3)
则早已刑后归西,所以大理寺狱显得空空荡荡。
和狱卒打过招呼后,碚万贯带着黄岘拐进里面的一间牢房前,指着牢房对黄岘说:“就是这里,请原谅我出于谨慎不会给你开门,牢门钥匙我也特地没带——你们就隔着门聊两句吧!我会在旁边听着,直到你们结束!”
说完碚万贯侧身让开,黄岘立刻靠近牢门向里面张望,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衣着邋遢的姑娘,她把头埋在膝盖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哭泣,黄岘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姜韭?”
姑娘听到声音抬起满是灰渍的脸,正是黄岘要见的姜韭!
看到黄岘出现,姜韭小跑过来用双手攥住牢房的铁杆,愣愣的盯着黄岘,好一会儿她垂下头说:“来审我吗?”
眼瞅着之前在自己眼前活蹦乱跳的人,变成一个灰头土脸的犯人,黄岘感到心里酸痛,他用手轻轻覆在姜韭的手上,碰到姜韭的手时,他清楚的感觉到姜韭的手挣扎了一下,但依旧留在他的手心里。
黄岘心疼的望着姜韭说道:“我来是想问你,步不惊到底怎么死的?你一定要说实话,不然我没办法救你!”
听到步不惊三个字,姜韭的眼睛睁的很大,很快又恢复如常,她语气平淡的说:“实话就是我杀了他,这个答案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看姜韭神色如寒铁,黄岘更加心痛,他摇摇头说道:“不要再说傻话,那个人为何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若你再不供出他,会有更多人受害!”
闻言姜韭把手从黄岘的手心抽回,过程利落得让黄岘都愣了一下,她一如之前那样昂头,看上去很傲慢的说道:“没有那个人,是你自己在臆想,我就是你们一直找不到的凶手!”
见姜韭一心向南墙,黄岘怒而斥道:“姜韭别胡闹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不可能杀得了谁!”
这话惹得姜韭生气握拳,她冷哼说道:“别自以为是,我会的可不是三脚猫功夫!”她还补充了一句,“我能杀得了步不惊,杀你更不在话下!”
黄岘听到姜韭的话,又气又急胸闷不已,他怒气冲冲的指着姜韭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旁边的碚万贯看不下去了,他开口说道:“姜韭都承认了,你又何苦求什么真相?这就是真相嘛!”
两个人的话逼得黄岘抓狂的揉扯自己的头发,他气的牙齿磨的嘎嘎响,有一瞬间他在心里骂道:让姜韭去死得了!反正她不想活了!
可这个念头刚落下没多久,黄岘就逐渐冷静下来,他的双眼无措的左右摇摆,接着小孩似的靠着铁杆坐下,不安的用双手圈住膝盖,语气委屈的呢喃着:“阿韭,我不想你死。”
那种落寞的悲伤感冲击着姜韭,她差点要落下泪来,这个世界上除了爹娘,最在意她的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黄岘。
但姜韭还是狠下心说:“随你。”接着转身回到角落坐下,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见黄岘有种要在大理寺狱落户的感觉,碚万贯为难的说道:“左少卿大人你何必呢?一厢情愿只会换来一身伤,咱就接受现实好不好?你别再给本狱丞上难题啦!”看黄岘无动于衷,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过了一会,黄岘自己站起来往外走,有些小雀跃的碚万贯跟着黄岘出了大理寺狱。
“我就知道左少卿大人不忍心为难本狱丞!不愧是我碚某的好朋友!”欣喜万分的碚万贯快步上前,对着黄岘竖起一根大拇指。
本来双目失神的黄岘突然眼前一亮,他用一只手握住碚万贯翘起的大拇指说道:“狱丞大人也是黄某的好朋友!”
虽然不解黄岘的动作,但是听到夸赞之句碚万贯下意识回道:“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直到看到黄岘的邪魅一笑,碚万贯终于有了想要逃跑的念头:不对劲!他要搞事情吧!
夜色无边,冷月初现。
碚万贯再次来到大理寺狱,他把狱卒召集过来,对他们说道:“大理寺卿让我来单独询问要犯姜韭,此案涉及重大,你们全要回避!”
狱卒们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说道:“狱丞大人,我们没有接到命令。”
那碚万贯眉毛一挑,语气不悦的说道:“说了涉及重大,不会提前告诉你们,怎么?你们要怀疑我不成?”
狱卒们当即摇头,听话的各自离去。
碚万贯轻车熟路的到了姜韭的牢房,这时的姜韭正躺在禾草上歇息,注意到铁杆外的碚万贯,她半坐起身说道:“狱丞大人来干什么?”
谁料碚万贯开始宽衣解带,姜韭害怕的抱住自己缩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碚万贯,先是看到他脱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整个人变得瘦小起来;接着看到他脱鞋露出与鞋码极其不符合的大脚,已经被磨的有了水泡;再看到他脱下官帽,扯散头发以及撕掉假胡子,无一不让姜韭惊讶的捂嘴。
等看清楚来人的面目,姜韭又气又忧的贴在铁杆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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