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书名2(1/2)
//随手码字,没有逻辑。
忽然又有了些(命题的)灵感。
“盛夏”和“云停”哪一个更加适合《云停》?这是个问题。静言思之,我更偏向于“云停”。这是个人口味问题,我更喜欢需要读者自己探究的标题,越能引发我思考我越喜欢——但是大部分改卷老师不会因为考生写个乍一看看不懂的标题而反复咀嚼文意,同时大部分普通读者也不会有兴趣去思考这些——这样的标题就是一个入口,是文字世界的大门。我使用过的书名大多如此,意象定名、物像定名、地点定名……不要问我写过多少书或写过多少烂尾书,目前只有《云停》是发表的。
命名本身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王国维认为:诗之三百篇、十九首,词之五代、北宋,皆无题也。非无题也,诗词中之意,不能以题尽之也。自《花庵》、《草堂》每调立题,并古人无题之词亦为之作题。如观一幅佳山水,而即曰此某山某河,可乎?诗有题而诗亡,词有题而词亡。然中材之士,鲜能知此而自振拔者矣。其实这个说法我不完全认同(《人间词话》粉勿喷)。命名未必是为了阐明诗词书画中的含义,题目本身也可以为诗词书画增添色彩。诗词书画根据它的创作用途有不同的情况,《千里江山图》固然不可以定名为某山某山图,《富春山居图》不起名则又不可。《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没有名则看不出是什么地点,辛弃疾的心情得不到充分体现——登赏心亭和登黄鹤楼,在“把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上有什么区别呢?
回到小说的命名上来,小说题目有的直接掐断了读者的思考(比如xxx的马甲又掉了、xxxx的xxx帅xx了),有的直接把读者分成两个派系:只看书名字面意义的,认真思考书名背后含义的(如百年孤独)。当然网络文学阅读模式更加偏好前一种,我也更喜欢看前一种(捂脸.jpg.)。
为什么要读者思考?文学的目的有很多,其中包括反思现实和与读者交流。大部分文学作品是用非辩论的形式传达个人观点(莫cue辩论稿),或者是无意识中在传达个人观点。书名是读者最先看到的内容,也是读者思考时间最充裕的内容。我们不断琢磨标题的含义,在此过程中也加深对文本的理解。感觉我就像是在为那些奇奇怪怪的标题类阅读理解题作辩护。事实如此,所有标题都有其意义。别看那些简单粗暴的标题十分简单粗暴,它们吸引人啊!像我之前写的THE TOWER,这种标题就毫无吸引力。
回到《云停》。再不回到《云停》就应该把这篇移出《云停文本分析》了。上一篇已经简要分析过了,“云停”指的是云城、时云、其他所以人或物。我当然希望这是读者自己思考出来的,这大约是文学创作者最大的梦想之一。
“云”是轻盈的,而《云停》并非如此。我个人总是不自觉地把文章写得沉重(想看我写现言的那个朋友评价的),一开始我给《云停》设定的是爽文,但是写着写着又变得痛苦。不是卡文痛苦,而是文字本身痛苦。这种痛苦是隐藏在文章的文字皮肤之下的,正如沉重隐藏在标题“云停”之下。
我们反思。我们行走在地面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与生命本身并重。想像这样一个场景,天空,孤云,漂浮。我们看到的便是真实,我们立在一旁,云在动。我们行走着,云在停。只有我们和云,沉默之沉默。试着体会这种感觉,这就是云停。我们触碰不到天空,触碰不到云,无力而沉默,被迫冷眼旁观。我们无法掌控人物的行为,人物落笔便是出生,出生之后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它是作者的木偶,但是作者不应该把它当成木偶来摆弄。关于人物形象我后面会有分析,这里就先不写了。
我自己是很喜欢云的。在我自己写的两本最喜欢的文中都有云的存在。可以说“云”在我这里已经被转化成了一个思考的基点或者其他的一些东西。像我在一篇文的番外里写的那样,云海是世界的缩影,我们能在其中看到世界的映射。《云停》中的“云”也是世界的映射,虽然“云”这个物像没有直接出现在正文中,但是这个隐含的物像是存在的。这一点莫名有点像玄幻文中的小世界。
倘若使用“盛夏”,我们能看到时间线,或许能看到感情线,但是却难以进一步思考下去。标题的作用也就在于此,有很多问题不经点拨是想不到的,或者根本就不会有人试图去想,而标题可以引导读者去思考。传统文学是没有“作者的话”,没有评论区的。阅读中的交流被局限在读者与作者的非交互式交流中。作者只能通过固定了的文字来传达观点,而标题这种关键因素则用最少的字数承载了大量的信息。在标题中我们要留下什么,要引导读者去思考什么,这是选择的过程,对我这样的选择困难症非常不友好。
其实原本我不想起名,因为《云停》原本的设计是写着玩的。但是默认书名是“xxxx的第xx本书”真真一言难尽。
感觉文本分析一出《云停》逐渐失去了爽文感,莫名有些遗憾——我原本只是想写个网文放松一下在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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