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嘉懿皇后和家宴（2）(1/1)
慎终宫的正殿高大雄伟，在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下放着四张大圆桌。桌上铺着乳白色的桌布，数不清的宫女小丫鬟在厅内穿梭，但却多而不乱。她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上菜；有的负责布菜；有的负责指挥把哪几样哪个人爱吃的菜放在哪里。这时美膳阁的领头女官花翎早已经在殿内准备引座，她指挥两个手下两个礼仪女官芙蓉和牡丹分别以男女为标准，把羽乾帝的亲人分别引入四张大桌前站定。守黑被带入主桌，他牢记昨天所教的，站在哪儿一动不动。
不过一会，传来随从一声报告：羽乾帝驾到。守黑顺着人群的目光看去，看到一群人拥簇了一个中年男子往殿内走来。这时，他才发现，大殿的一角有一支十人组成的乐队。乐队的乐手都是长相端正穿着传统服饰的女子。她们奏起节奏轻快的羽族传统宫廷乐曲，但守黑觉得那旋律透着哀怨和威严，他一向不喜欢听羽族的传统宫廷音乐。这传统音乐都迈着承重的步子，仿佛已死的僵尸还魂，腐朽而又瘆人。守黑的目光转向他的父亲，羽乾帝威华，那个迈着极快步子从殿内穿梭进来的男子。威华理着西式的短发，守黑知道他的父亲改革了羽族的服饰发型，另外也颁布了一系列改革，让大家向西方诸国学习。他发现他的父亲个子并不高，大约只到自己的眼睛那里，但双眼十分明亮，炯炯有神，充满智慧和威严。他的神态没有通常掌权者所有的不可一世，而是一种生来就有的自信和沉稳。他走路的时候环视大家，当他的目光定睛在守黑身上时，威华发现守黑是唯一一个敢与他目光对视的人。守黑的目光清澈而又坚定，透着信任和爱戴。威华心想，他就应该是我的儿子。威华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举起双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于是全屋子的人除了站着的仆从都整齐的坐下，高喊：谢主隆恩。威华朝后面撇了一眼，一个高大的羽族仆从立马指挥丫鬟往他的西式高脚酒杯里倒上了酒，守黑心想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飞羽帝国特产白雪梅酒了。威华站起来举起酒杯，摇晃了一下，大声说道：“敬天、敬地、敬祖宗。”接着，大口喝了一点酒。接着，大家都站起来，大口喝了一口酒，大声说道：“敬圣上。”威华坐下，放下酒杯，然后说道：“开席吧，都是自家人。”于是，径自从自己桌前的飞龙鱼片上动了一筷，这时大家才开始夹菜。
守黑观察所有人都只是吃自己面前的两三样菜，而这些菜似乎是按照个人的喜好放置的。比方在守黑的位子上就摆好了刀叉和金属汤匙，前面放着蔬菜色拉和薯条鱼片等英吉利菜肴。他并不热衷于吃，身旁坐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威华喝了一口汤，放下勺子，用手指着身边的两个年长些的男人，“跟你三弟打招呼。”
坐在威华左边的男人神情淡漠，他冷冷地向着守黑点了点头，守黑想，这大约是大哥守煦了，听说他十分内向，喜怒也不常形于色，但守黑也听说了他的一些荒唐事，说是喜欢男色，好享乐，因此威华对他十分不满意。守煦打过招呼，便继续吃盘中的食物，看上去味同嚼蜡。
右边的男子显然性格活泼的多，他看上去很有自来熟的性格。他朝守黑粲然一笑，说道：“三弟好，我是二哥。”二哥守照没有三弟英俊，但是看上去很喜气和好相处。守黑礼貌地挥挥手：“二哥好。”守照也报以微笑，国外的杂志上有很多守照的花边新闻，大多都是和一些女明星的，还有奢侈生活的。他本人比杂志上的照片看上去帅多了。
威华似乎发现了守黑在仔细打量他，看见威华的目光碰上自己，守黑马上把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虽然他是父亲，但他也是一国之君啊！伴君还是如伴虎的，这我是知道的，看母亲就是了，守黑心内不觉一惊。
突然隔壁桌想起了一阵大笑，轩辕氏和几位妃嫔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笑了起来。威华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了，拿着高脚杯往轩辕氏那桌走去，走到轩辕氏跟前面前，举起了杯子：“儿子敬母亲一杯。”轩辕氏不起身拿起杯子和威华碰了一下，眼里满是不悦：“你来了，她们都不敢说话了，我们刚刚聊得正入港呢，还不快回你那桌去。”威华幽默地说：“遵命，我这就走。”
一会儿，那个被轩辕氏称作是娴妃的女人也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她似乎有什么要说的，只见她款步走到嘉懿皇后旁边轩辕氏的位置。她要干什么呢？守黑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