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气卫滔(1/2)
韩湘每日下了早朝，一般都在太后寝宫用早膳。当然他很少上朝，这些天武试将近，杨洽喜欢事无巨细都和他汇报，不想上朝他就派亲卫将韩湘从床上架到龙椅上。
普天之下，也就这么位统领百万兵甲的杨太尉敢这么对皇帝，他要是相反，顷刻就能让韩氏王朝覆灭。
筷子上还夹着菜，韩湘上下眼皮打架，看着昏昏欲睡。
一旁的太后给碧福使了个眼色，碧福无声应下。出了房门在太后小厨院，亲自从怀中拿出个小茶包，用开水冲烫泡好，又将剩留无用的茶水倒在院中树下，清理干净，这才端着杯子回去。
“陛下，陛下？”卫太后轻推韩湘，说：“哀家看今天的药趁早喝了。”
韩湘榻上彻夜不眠，现下正是困的时候，迷迷糊糊就接下碧福端来的茶喝下。
“要不是娘费尽心力给朕寻的这补气血的奇方，朕早就牡丹花下眠去见先皇了~”韩湘喝着精神些了，随口问道：“哦，对了，放火烧李家的犯人，三舅有跟娘说道说道吗？”
“卫滔最近没进宫，哀家倒是不知道。”卫太后给韩湘盛汤回。
“崔公公！崔公公。”
“唉哟~老奴在，陛下老奴在。”崔公公听着呼喊从屋外进来。
韩湘：“我没问你，昨日你去开元狱听审，审地如何？”
“回太后，陛下，那犯人自己的确承认放火的罪行，可他嘴硬，死不交代是谁指使。老奴瞧着，卫大人稳妥用心，折腾了整整一天到快天黑，奴才不得已这才回来。”
“三舅的能力素来是有目共睹。”
卫太后：“他承蒙陛下恩情，领个小官小职，怎么敢不用心。”
“不过……”这时崔公公变得支支吾吾了。
“不过什么？”
“奴才不敢说。”
韩湘：“你是替朕去办事，看见什么？有什么不敢说？放心大胆地说，这里就朕和娘，不会有人治你的罪。”
崔公公本犹豫不决，此时吃了颗定心丸，说道：“奴才去的时候，卫大人正在审案，李大人带老奴进去坐了坐。老奴听着是一件有关赵宗的案子，还说着要平反……嘶好像是叫什么赵太仆。”
叮当！
卫太后捡起掉在碗里的勺子，崔公公似乎还没察觉到异样，继续说着。
“奴才心想当今太仆分明姓叶，哪有什么赵太仆，这才留了个记性。那是一对爷孙击鼓鸣冤，被卫大人各打了一百板子，说出来给太后、陛下一乐。”他故意憨厚一笑。
韩湘也配合，看向卫太后说：“娘是菩萨心肠，说什么打板子，后面呢？”
“回陛下，奴才这儿有封昨个多出来的纸，揣在怀里发烫，老奴不识字，万一是卫大人重要的东西，交给陛下。”
崔公公呈上，多出来不过托辞，这不正是贺知的状纸吗！本该在卫滔怀中的东西，又怎么出现在了崔公公手上。
要说昨日混乱，李玙趁机塞进另一封一模一样的状纸。可崔公公不知是两封，怕是卫滔那份丢了惹祸上身，那天在场可就他们三。就等韩湘问起，主动交给韩湘洗脱干系。
韩湘看着也笑不出来了，顿时清醒。
“陛下？陛下？是什么，哀家……”卫太后攥着手心小声问。
韩湘又看了一遍，确认道：“太后真不知这上面写的什么？这上面污蔑先皇串联二舅，构陷朝臣！太后你可知情？”
“呵呵~”问到自己，卫太后神情一下放松下来，回：“谁敢有如此大胆，敢构陷先皇！”
“先皇仁政，在位期间退恒人，赈灾平洪，对朕又是最好。如今归天这些不怀好心之辈蠢蠢欲动！”韩湘努力遏制怒火，问：“崔公公，这个案子，卫滔是怎么审的？”
“这……这，老奴蠢笨，不知是不是，好像是拒审啊！又好像……”
韩湘：“好了，叫卫滔来，朕和太后要亲自问个清楚！”
“陛下，既是些不实在的东西，卫滔拒了就拒了，依哀家看也就这么算了。万一真查下去，有什么对先皇不利的话，一传十十传百……”
“太后所言极是。”韩湘转而道：“但太后您不相信先皇吗？这人既然敢传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朕要替先皇诛他满门！为了先皇声誉，太后不必再劝！崔公公，去叫卫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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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开元狱。
孟言和狱卒僵持了快半个时辰，耐心是全被磨没了，此时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为遥岑做到这种地步值了。
“孟大公子，您听我们一句劝，没有卫大人腰牌，就连我们也不能进去，求求了，快走吧！”
“要是一会卫大人回来了，挨骂的也是我们这些领俸的人，算我们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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