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叁(1/2)
沈谓周身并没有什么伤痕,想是药效深沉,但是随身佩剑不见了,也不知是收缴了还是不慎遗失。
天相默默打坐,等待着天色渐暗,手掐莲花印,一招换影,与沈谓旁边的监牢中昏睡的男子转交换身形。期间并未惊动任何人。
牢中层层封印,强行破除声势浩大。想着前不多时,沈谓前两个牢笼中的人一起被提走,所以天相计划着和沈谓一同被提走,见识一下这劫掠男子的大妖是何方神圣,再行逃脱不迟。
见沈谓还未醒,一道清心印施于其身,不多时,沈谓转醒,注意到在陌生的监牢中,又见相邻监牢天相的身影。
“天相道长竟然也被抓来了吗?”又见天相一身装扮,他分明记得当时听见有人呼喊求救,他前去查探,一不小心中了那影妖的手段,才被掳走,道长又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抓来个大头鬼,要不是你笨的被影妖一点手段就迷晕,我也不至于在此处。”
“话不多说,我将情况告知于你,早做打算。此地有阵法封禁,只能等小妖提人带出,且等上一会,约莫着也该来了,封印之力难封我之道法,若有变则我先出手,你伺机出逃。”
“此番道长为救沈某而来,如何能弃道长不顾。”沈谓见天相换了一身衣袍,便知不是一同掳来,应是发现他不见,前来相救,如何能先逃,是以神情严肃,断然拒绝。
未待天相多言,便有四名妖族前来提人,其中一人取出两段树藤,分别扣在天相和沈谓腕间。
“这乃主人所化,凡力不可解”那妖解释道,看其模样应是藤妖,面容发青,头上有藤枝缠绕。
天相暗自使劲,果然没挣开,只能心里祈祷一会沈谓能有点眼力见,该跑就跑,不要拖累自己。
见天相试图挣脱,藤妖目露讥色,未再出言嘲讽,只推搡着两人出门。监牢封印感受着两人手上藤条,也未做反应。
出了监牢,天相发觉出了这座大些的监牢,还有两处加封,看守更严,张望也看不见监牢中人影,顿觉此事办的或许冒险,要是救出沈谓搭上负雪,着实是个亏本买卖,更何况能不能救出还未可知,真是赔了个底掉。
迎面有一妖扛着两具尸体走来,天相观其尸体,不见半分生灵灵气,竟是神魂俱灭,走进来,隐隐有一缕魔气于其中,片刻又消散,天相看的不太分明,但以大妖如此残忍手段,没有入魔也是不远了。
诸夏大陆历来人妖共居,妖以人命为轻,清修者还好,修秘法者多以凡人性命灵魂为引,修行者或以斩妖除魔为任,四方游行,或闭府修行,不问世事,更甚者修妖族秘法,也曾大肆屠戮凡人,然前有妖、人行凶,后有苛政暴虐,人牲祭天,兼之贵族世家好豢养妖奴、人奴。一言已避之,恐天下将乱,黎民不安。
天相以救世之道心过问心境,如今见此情景实在怒火中烧,非要除了此妖不可。
沈谓走在天相身后,又有两名小妖挡着,初时并未察觉异常,及至扛着两具尸首的小妖从旁路过,才看到尸身。
沈谓出身京城贵族,对于如此情景有所感,却不能如天相般愤慨。只感叹此间大妖应是以人命修秘法,也不知修为几何。
穿过幽径,又上行两层,终于到了大妖寝宫,几只小妖将两人送入殿中,就连头也不抬,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只余天相,沈谓二人面面相觑,一阵吸力从手腕传来,两人被卷进内室,前方榻上一绿衣女子,女子生的花容月貌,并无珠钗点缀,只一根翡翠般的木枝斜插着满头青丝,乃是一副清秀做派,一手随意支着在身后,对于两人毫不在意,轻启朱唇:“到了。”
只见帘后走出一黑袍男子,男子宽肩窄腰,一身气度深沉,原身也必是修为高深,高贵非常的异兽,只可惜因修行秘法,沾染凡人神魂,破坏了周身的气质,透出一股诡秘的意味。
正主既现,断没有再等的道理,天相一抹腰封,取拂尘在手,一抹生命气息溢出,瞬间两人手中藤环已解,随之化为齑粉。
沈谓解开束缚,催动剑诀,召来和光剑,二人就要出手。
“你竟是道教中人,同在教中,我可放你二人离开,当作无事发生。”黑衣男子在见到拂尘后显然发现了天相的身份。
“我道门之人何时学了此等害人秘法,今日除了你告慰被你残害的生灵。”天相怒而语。
“不过是些凡俗,也配……”话音未完,天相手印而袭来,她暴怒出手,连打十二手法印要将此妖就地诛杀,黑衣男子见天相杀招已出,招出法相附身,周身青光笼罩,随即徒手接下法印,两手缓缓合上,捏碎了法印,一时风起,闷声四震,随即而来的法印也被重重拍落,黑衣男子拍落法印后瞬间一掌向天相袭来,只见青光笼罩,天相竟难抵,被震的一口吐出血来。
沈谓见天相受伤,欲要上前,被天相拽了回来,低语道:“我们两个不是他对手,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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