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东崖书院(1/2)
“行了,还学你大师兄,端着不累啊?”
“回禀师父,徒弟不累,大师兄本就是山门众多师兄师姐学习的楷模,大师兄天资出众,万中无一,刻苦勤奋,尊师重道,实在是众多同门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座高山......”陈酆都一边说着,一边朝跟空酒坛子较劲的凌虚子猛使眼色。
收到陈酆都眼色暗示的凌虚子连忙扔掉空酒坛子,正襟危坐,闭眼打起坐来,摇头晃脑地说道:“的确,你那大师兄的确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乃至是本宗门最出色的弟子,将来他的成就必定会超越为师,成为一代宗师......”
陈酆都故意使坏的眼神示意,让这凌虚子以为大徒弟搞突然袭击,便开始装模作样起来,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出尘风范。
谁知远远传来陈酆都的一句话:“师父,别演了,大师兄没来,我逗你玩的,咱们回头山上见。”
凌虚子竟然是先松了口气,庆幸一下自己的大徒弟没来,这才顾上对这个七百多岁的小徒弟破口大骂,但是陈酆都已经走远了。
当师父当到这个地步,忒难了,凌虚子忍不住对天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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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平安无事。
陈酆都再次醒来的时候,得知了司马仲冬已经离开的消息,没有说什么,二十年弹指一挥间,世事世人变化无常,昨天一场酒喝完之后,他已经知晓了仲冬的变化,当初的那个开朗少年早已经变得深沉。
父亲和大兄相继战死的消息传来,他没有动摇,依旧跟随二哥北上,又是一场恶战,好战的二哥身陷重围,自己拼死去救,不仅没能救出二哥,自己的腿也被重伤,如果不是其他袍泽拼死相救,司马一家早已绝户。
后悔一词对他们一家而言是奢侈的,因为命运早就在那位先祖造字的那晚就注定了。
那一晚,火堆的投射出的光影不断地摇曳着,在山洞石壁前沉吟思考良久的先祖最终还是选择了写下那一个个的符号,随着每次落笔,那如墨光影就黯淡一分,洞外此时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倾泻而下,鬼哭神嚎,丝毫没能挡住他的落笔速度,此刻酣畅淋漓,心中快意至极,他只想直抒胸臆,一吐为快,于是从此刻起,人族有了文字,从此刻起,恐惧与敬畏的潮水开始消退,也是从此刻起,他的后世就注定了命途多舛。
不顾一家之祸,造万人万世之福,先生不负文祖之名。
于是司马家的最后一个男儿在晨光熹微中独自北上,一个老人在身后向北参拜,长揖不起。
陈酆都一行人也开始北上,洪潇随行,小道士慵懒躺在马车顶上,下山才没几日,就这么回山了,山下的风景倒也稀松平常,但是山下的热闹却是自己很少见识的,喧闹的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市井的气息和武当山的平和淡然截然不同,让这个自幼上山的娃娃道士大开眼界,就这么回去的确有几分不舍。
一路前行,相安无事,大泉王朝的确延得太平。
陈酆都对小道士的态度很不错,大概老人看到优秀的后辈都会如此吧,但是江柳郎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不出多少的俊朗道士好感欠奉,大抵是因为他俊朗的外表还有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虽说面目俊朗不是这道士的错,但毕竟喜欢的女子就在身边,而身边有这么一个潜在对手,估计是个男人心里都不会太舒服,别说什么男人小肚鸡肠,因为对于在乎的东西或人,男人向来如此。
其实说小道士吊儿郎当有些不太准确,他总是很慵懒的样子,这种状态倒不是他心高气傲,有着目空一切的名门正派得意弟子的作态,而是他修行的功法所致。
大醉,大梦,醉生梦死,于生死之间,勘破天机大道,正是小道士洪潇所要走的路。
洪潇虽然初次下山,是个少经人事的雏儿,但他不是个傻子,多少感受到了孙抱朴和江柳郎对他的敌意,所以上车顶待着也好,省的招人烦。
武当山距离此地没有几日的路程,陈酆都没有选择直接去武当,而是转向带着一众人去游山玩水,几日前行,行程方向不定,倒是离武当山又远了一些,三个娃儿对于过这种日子倒是挺开心的,道士洪潇见能晚几日回山,也是嘴上不说内心喜悦,陈酆都就这么带着几个人走走停停,按照他的话来说,这是将自己年轻时的路再走一遭,再回味一下当年的意气风发。
这一日,一行人来到了东崖书院,书院不大不小,却是座落在一块风水宝地之上,是一块钟灵毓秀,风生水起之地。
大泉王朝自立道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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