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典韦大闹濡须坞,刘备辞走葭萌关(1/2)
孙权视其人,正是横野中郎将吕蒙,乃问其计。
蒙道:“主公可作书信两封,一封付于刘璋,说明刘备相吞之意;一封付于张鲁,待刘备刘璋交恶之际,使议其后。是时刘备腹背受敌,必难久持。备若倾覆,则荆州自乱;备若相持,必调荆州大军以援,则荆州空虚。是时吾趁势取之,一战可定也。”
裨将军吕范道:“可遣使先接郡主回江东,时与彼交战,则无后顾之忧也。”
权欲从之。肃又谏道:“当今天下,备所惮者,唯主公与操耳,其余碌碌之辈,皆非其敌手。另荆州丰腴,兵精将足,关羽、张飞、甘宁、文聘世之悍将,诸葛亮、徐庶、蒯越、陈宫智机过人,岂旦夕可破之象耶?主公若行此计,徒交恶于刘备,而无益于吾也。愿主公熟思之。”
军师张昭、中司马诸葛瑾等皆附议。权乃止。
蒙又道:“既主公无意战事,亦当防患于未然也。请于濡须湖畔筑坞,长驻以兵,时与水军遥相呼应,进可攻,退可守也。”
诸将皆不以为然,唯鲁肃称善道:“子明此计,乃长久计也。若猝然相争,事若不谐,军不及入水,何能入船乎?若可退入坞中,亦足可自守也。”
权从之,乃发兵两万往濡须湖建坞,不一月既成,名为濡须坞。次月,长史张纮以秣陵有帝王之气,乃谏权迁都秣陵,权从之,乃于秣陵筑石头城,改名建业。权使纮还吴迎家眷,半道而卒。张纮临危,以笺授其子玄,使秉承于孙权。权拆视之,其书略曰,“自古有国有家者,咸欲脩德政以比隆盛世,至于其治,多不馨香。非无忠臣贤佐,闇于治体也,由主不胜其情,弗能用耳。夫人情惮难而趋易,好同而恶异,与治道相反。传曰‘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言善之难也。人君承奕世之基,据自然之势,操八柄之威,甘易同之欢,周礼太宰职曰:以八柄诏王驭群臣。一曰爵,以驭其贵。二曰禄,以驭其富。三曰予,以驭其幸。四曰置,以驭其行。五曰生,以驭其福。六曰夺,以驭其贫。七曰废,以驭其罪。八曰诛,以驭其过。无假取於人;而忠臣挟难进之术,吐逆耳之言,其不合也,不亦宜乎!(虽)则有衅,巧辩缘间,眩於小忠,恋於恩爱,贤愚杂错,长幼失叙,其所由来,情乱之也。故明君悟之,求贤如饥渴,受谏而不厌,抑情损欲,以义割恩,上无偏谬之授,下无希冀之望。宜加三思,含垢藏疾,以成仁覆之大。”孙权恸哭不止,遂命厚葬张纮于吴,厚待其家眷。
建安十六正月,曹操起兵四十万,亲征孙权,濡须坞守将韩当遣人飞报建业,且使副将公孙阳分立陆寨。曹军先锋曹洪引兵往攻陆寨,公孙阳出阵。两面擂鼓,公孙阳自负武力,舞双锤单搦曹洪。曹洪大喝一声,冲出阵前,直奔公孙阳,斗不足十合,洪觑个破绽,以枪挑之,阳挡之不及,伤及手臂,洪复上一枪,刺中胸口,结果其性命。洪挥军掩杀,夺了陆寨,安排防御,静候后军至。曹操大军既至,重赏曹洪,挥军来攻濡须坞。韩当死守不出,操连番进攻,攻之不进。会孙权自将水军而来,曹操遂退后十里扎营。
权乃分立水陆二寨,使董袭总督战船,朱治、朱桓率军一万往援韩当,自领大军另立陆寨,互成掎角之势。诸事方定,忽报曹洪引兵五千至寨前挑战。权乃聚诸将商议,太史慈、周泰、凌统等皆要出战。
忽有一人,立于众人之前请战,声如雷奔。众视之,乃是老将黄盖,字公覆,已历仕孙坚、孙策、孙权三任也。
周泰道:“曹洪正值壮年,骁勇非常,将军若去,恐为敌所趁矣。”
盖怒道:“汝欺吾年老,可敢一战否?”
言罢,盖提枪趋阶欲出,孙权急制止,道:“黄老将军乃父兄之重臣,孤之所依仗者也。轻身阵前,与小贼斗勇,胜无所加,倘若疏漏,岂不失一世英名哉?”
盖道:“老臣自跟随先主,转战南北,冲锋陷阵,未尝落人后,而今侍奉主公,久未入沙场,战甲蒙尘,兵刃疏磨,而老臣亦两鬓花白,恐难久于人世也。老臣不爱虚名,但恐空付余生,若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为江东开疆拓土,虽死亦是大幸也。”
众将皆为之动容,权遂允之。
鲁肃谏道:“彼操气势正盛,不若且待中午,出兵可也。”
孙权从之。及至午,曹洪见孙寨无人应战,欲退,权既命黄盖为先锋,徐盛为副领兵五千先出寨,自将人马于后压阵。
洪见一老革出阵,心甚轻之,大笑道:“我乃曹丞相帐下都护将军曹子廉也,天军到此,孙权却命尔一老叟出战,孙权与尔有仇哉,特遣来送死耶?”
黄盖闻言大怒,大喝道:“零陵黄公覆特来取尔首级!”
黄盖拍马来取曹洪,洪以枪迎之。来往数个回合,洪方知盖老当益壮,遂收敛心性,愈战愈勇,盖亦不示弱,抖擞精神,奋威扬武,相斗数十回合不分胜负。徐盛恐黄盖有失,命人鸣金,黄盖乃撇了曹洪回阵,洪亦撤回阵中。盖因问为何鸣金,徐盛如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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