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人生如梦(1/1)
早上六点多做了几个梦,都留下一些模糊的记忆。
后来大脑经过努力的搜索回放,终于把这个梦想全了一部分。
我认识所有的人,也包括领导,都在给我们现在的主任去修房顶。
房顶是用泥巴和麦秸儿组成,黄泥麦秸,是从原始部落到现在农村常用的造土房子的最好方法。
黄土用水活成泥,用长长的麦秸增加连接性,厚度足足有一尺。
奇怪的是,人们不是通过梯子到达房顶上,而是靠一帮人拉着一根绳子上去。
一根大粗绳,手感是黄麻做成的,我们几十个人在一头儿拉着主任往上爬。
主任被房顶拆房下来的灰土,搞得灰头土脸,但人喊着口号让我们使劲的拉,很快看到他爬到了屋顶上。
上去的人,蹲在梁上,用手快速处理着着火的泥巴,每一块泥巴都烧红的烫手,每处理下来一块,他们的表情都特别的痛苦,似乎是被烫着了。
主任上去以后,屋顶泥巴的火焰更大,他面面目狰狞的处理着泥巴和瓦片的粘连,一点点把烧的通红的泥巴扔向我们。
有好多朋友都被烫着了,有的直接被烫死了,我的手上被烫了一个大疤后,我气愤的离开了。
有人在大声的骂着忘恩负义,有人也在讨论着,这个主任当了领导以后就变了。
我绕过房子后面一个小道儿,发现身上满是灰尘,手上也沾满了泥巴,走到水管旁边,打开阀门开始洗手。
阀门的水越来越小,我试图发现是什么问题造成的,把阀门拧大一些,突然阀门被撑的发粗起来,眼看就要爆炸。
这种爆炸的一丝意识信号,传到我的大脑中,我醒来感觉到,原来是被尿憋醒了。
醒来我又想起大王庄,大王庄现在还有不少的土坯房,直到现在还有保存完好的土坯房。
我们家原来的房子就是土坯房,听我大爷家的大哥从毅说,我们家的土坯房是他们几个叔伯兄弟年轻人,在北洼坑里,用土办法脱坯,一点一点盖起来的。
我大爷家的二哥从永说,新元你是一个小孩儿,二哥这里告诉你,我们那个时候脱坯太苦了。
脱坯怎么苦啊?不就是玩儿泥巴吗?
你说的轻松,现在没有脱坯的了,都用我们生产队大窑上面烧制的青砖,原来没有烧窑之前,每家都是自己脱坯造房子的。
怎么脱坯呀?
你家大爷用木板给我们造了几个木框,宽40长60高15,我们家三口人,你们家也是三口人,我大哥19比我大两岁,我比你大哥大两岁,你家二哥比你大哥小两岁,我们都是十六七的小孩子
在你大爷和你爸爸的带领下脱坯,盖这三间房子需要多少土坯,七八千块呀!那种苦力是你想象不到的。
大哥从毅说,老二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呀?他才几岁呀?怎么能知道我们那个时候的苦啊?我们首先吃不饱,还要活泥巴,还要铡麦秸,每天还要把土坯垛起来。
把他垛起来干什么?
土坯是土做的,干了以后就抓紧时间垛起来,不然下雨啦又成泥巴啦!
大哥从毅感叹的语气说,什么都不快,就是时间过得快,转眼五六年,就像做梦一般,这才几年啊,我们亲手盖起的土坯房就要拆掉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我大哥从志说,我们家土坯房永远不拆,一定要把这个房子保留下来,作为我们兄弟一起努力盖房的一个见证。
我二哥从陆说,现在农村娶媳妇都要红砖瓦房,这土坯房谁要呀?
我二哥就是个媳妇迷,学习不那么好,就是对媳妇好。
二哥笑着说,大人们都这样说呀?我今年都17岁啦,学习不好肯定要先考虑媳妇儿?我们村里的孩子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本章完